如果没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控制的话,你一定会动不动就为别人出头,哪里会安心乖乖养伤。”
“解蛊的法子?”白抚英不再挣扎,蛊虫已经在体内,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除非找到当初救我的那个神秘女子,否则只能等它们自然死亡了。”百里子路如实回答。
“说来的目的吧!”坐直了身子,白抚英抖抖袖子,除却脸上滴滴冷汗,一派贵不可言的样子。
“我来取‘莲华’。”百里子路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
窗外突然飞过一只鸦雀“嘎”的一声拖得老长,在房内划过一道黑黑的影子。
真嬅回首,已经看不见那鸦雀的样子,当她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泪眼涟涟的白抚英。
坚强如白抚英,竟然哭了?真嬅捂住了嘴,满眼恐慌。
“此物在会云阁,钥匙只有太后才有。你回去吧,本宫一定在月内将东西送到。”轻轻摆手,白抚英走进了内房,背影一片萧索。
“殿下请回,太后娘娘传下口谕,不接见任何人。”
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白抚英恍然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永寿宫的。
洛妃接受百里子路的请求,安排他进了宫,为的就是向白抚英替刘戚讨药。然而,仅有的救命良药“莲华”却是属于太后所有,白抚英匆匆来求,吃了一记闭门羹。
“娘娘,您好不容易盼回了这个孩子,何必又要这样刻意疏远?”洛妃仿佛亲眼所见白抚英失望离去的神情,不由向太后求起情来。
“妹妹,你不懂。”太后重新回到轻纱帘幕的后方,一派慵懒,一时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莲华’的事情”既然明白太后心意已决,洛妃转而询问刘戚的事情。
“是时候去一趟了。我们也有二十年不见了。”太后示意下来,将钥匙递与洛妃,命她去取来“莲华”
白抚英恍恍惚惚回到傍泉苑,心里头总是空落落的。原本畅意的生活,因为魏翎的误解,白洛辰的敌视已经残破不堪,如今再加上刘戚的病重,太后的疏远,更是岌岌可危。
“真嬅,替本宫宣华音公子来。”终于,她想起了一个可能会知道事实的人选。
“你说太后疏远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华音吃惊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就连平时命根子似的的紫衣差点被白抚英拿苍澜匕首捅出一个洞都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示意吃惊过度的小叔坐下来,白抚英突然觉得自己选错人了。
“啊!”华音猛地叫了一声“那天本公子在永寿宫看见魏将军了。不过,太后和他似乎谈地并不是很好,太后挺生气的。”
“魏翎?”这是一个关键的地方,如果真是他的话,也许真会影响到太后的态度。
“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虚弱?”粗心的华音终于发现白抚英的不对劲,伸手就擒住她的手腕,稍微一探脉,立即锁起眉头来“巫蛊之毒!你又瞒着我们做了什么?”
“真是的,身边的人都是大夫,一点点小事都瞒不过你们。”白抚英装作无所谓地收回了手,强忍着将百里子路暴打一顿的冲动,将事情经过讲与华音听。
“扑哧”一声,华音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那个怪家伙出的手,难怪用的法子竟然比本公子这个鬼医门徒还离谱。”
“怎么,难道你也曾经想用蛊毒来治本宫的伤?”白抚英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音里的另一层意思。
“是我师父他说,若要制住你的胡作非为,就必须采取非常法才行。本来本公子就建议用行针法封住你的全身脉络,但是师父说我功力不如你深厚,只怕还没来得及完全封住,就会因你自身功法反噬而受重伤。真没想到他小子竟然这般有才,想得出用无母蛊虫来控制你的这种空前绝后的法子。”
“小叔,你可有法子,替本宫去了这蛊虫?”
“既然蛊虫无母,那就没有驱使的法子了。反正也是无害的,你就乖乖的养伤吧!”华音想起什么似地,突然起身就要离开“对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本公子要往南方去一趟,可能有几个月的时间不在皇城,你如果再有什么事,就去找太妃娘娘吧!另外,郑重警告你,不许在本公子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皇宫,否则本公子回来一定将你逮到我师父那里好好疗养疗养。”
一个个都走了。
白抚英望着华音离去的门扉许久,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腕。那里,一条浅绿色的痕迹正缓缓往手肘的地方延伸。
“子路,小叔,你们忘记了吗?我的体质虽然可以抵制大部分的毒品,但是对于蛊毒,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在你们回来之前,不知道我撑不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