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您喝醉了。”杜金富拼命将头往一边摆去,不敢面对:珞灿若桃花的脸庞。
她轻轻扭动了一
,无知无觉护卫瞬间僵直地样子,呵气如兰地对着一口气,吃吃笑了:“你怎么才回来?”
杜金富既不敢推开她,又不敢伸手抱住这个随时可能滑下去的身子,尴尬不已。
偏偏这后园之中因是女眷居住之地而,护卫仅仅只有两人,另一个刚刚闹肚子走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那郁郁葱葱的杨柳之间,希望刚才的那个大侠可以下来帮忙一下,奈何入眼一片葱绿,没有半点人的影踪。
:珞的脸越来越近,杜金富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突然怀中人往下一滑,他反射性的捞了起来,才发现他的将军夫人撑不住酒醉,已经沉沉睡去。睡眠之中,:珞微锁烟眉,含悲带怨。
这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池边风凉,他不敢多逗留,打横抱起:珞,心情已是一片宁静。
他不敢踏入夫人房间,赶忙唤醒了那打瞌睡的女仆。女仆一脸慌张,直到看见他并无责备的神色,才小心接过睡得迷糊的夫人,扶进房去安顿了。
新房门口的喜字还醒目地贴着,这一桩婚姻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杜金富同情:珞,也只限于同情而已。他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任何事物,唯一能做地就是像今天这样,默默地守护。
回转回曲水池畔,他大吃一惊。刺客的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原本打斗的痕迹都消失了一干二净,杜金富差点以为自己是经历了一场迷离的梦境。但是他看见了那个名叫戚危的剑客正蹲在眼前,所以他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我太大意了。”戚危拄着巨剑,满脸懊恼。
杜金富不由得问道:“戚大侠,请问这是”
戚危斜眼看了他一下,似是责怪。杜金富茫然不知戚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他。他也不知,正是因为他和:珞的姿势暧昧,让戚危以为他们之间真有私情,所以才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而正是这段时间,就让这两个刺客消失了。
“刺客诈死,如今已经不知去向,叫我如何向将军交代?”戚危沉声道“看来这一切真是早有预谋。”
“诈死?”杜金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脸色泛黑,这都是诈死?”
他在战场厮杀,看惯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却忘记了,死亡也可以是虚假的。
戚危的目光越过了他地存在,投向了那崭新的楼台。
他竟然怀疑是夫人帮助了刺客逃跑。他竟然怀疑被袭击,差点丧命的夫人是刺客的共犯。
杜金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抽出腰间宝剑,就待与戚危大战三百回合。
血,染红了戚危的衣袖,如同红梅,绽放在郁绿的草地上。那鲜红的血液,快速变成黑色,地上的青草竟然冒起一阵难闻地气味,瞬间化为粉,随风而逝。
杜金富讶然连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自己的身子,大张着嘴巴,见鬼一般看着手臂受伤,脸色开始发青的戚危。
他没想到,戚危竟然不反抗,任由自己的宝剑笔直地刺入他的手臂。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宝剑上竟然涂有剧毒,就这样让戚危这个大剑士中了毒,性命岌岌可危。
戚危好像早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他掏出一堆丹药,看也不看全部塞进口中,囫囵吞下,盘腿坐在石头上运功疗伤。
杜金富愣了半晌,才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用力将那染血的毒剑甩出去老远,忐忑不安地看着戚危疗伤。戚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杜金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间变得缓慢,园子里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杜金富甚至可以清楚听着自己一呼一吸地声音。终于等到戚危再次站起身来,杜金富想上前一步,却被他冷厉的眼神所迫,反而不由自主地退了又退,知道背部靠上了凹凸不平的假山上,才从迷境中清醒过来,发现戚危只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迫近自己的意思。
我这是怎么了?杜金富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前一阵发青,竟是连手的轮廓都看不清了。
背颈部突然传来猛力地撞击,他怀着不明所以的问,昏迷过去。
“真没想到连这个护卫都被下了手,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比较坚定地话,戚某只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戚危扯着自己的衣服,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施展轻功,往大门方向直奔而去,不多时消失无踪。
杜金富是被另一个护卫叫醒地。当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同伴哀号地声音:“你怎么会昏倒在这里?将军夫人失踪了!”
他一个激灵,赶忙爬起身来,不顾后脑隐隐的疼痛,略微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双眼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好你个戚危,竟然谎称替将军守护府邸,暗中却劫持了夫人,真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