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稍微回神地瞬间,就看见宗情正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的不赞
她暗自唏嘘了一番。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竟然还担心些有的没的。
“那怎么办?”柳烟见她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不由怪罪起自己的师祖来“不是说要收了做关门弟子的吗?这样子还怎么当弟子啊!”“师父有自己的考虑。”宗情指挥柳烟再去端一碗药来,起身在书架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根约有四指宽的绣简,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到床上那个动弹不得的小师妹面前“师父说,你是天生的阳脉之身,不宜再修炼那些至阴的法门,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慢慢学会这门心法,并且自己打通被冻结的经脉。”
“不是吧!师父你竟然藏私。让我也看一看。”沈之寂先叫了起来,劈手就要夺过宗情手中的竹简来看。
只见宗情的肩膀一动,也没有怎么作势,沈之寂就“哇”的一声怪叫着,穿过身后的窗子,飞到外面去了。
“活该,被摔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吸取教训。”柳烟刚要进门,见状习以为常地冲外面狼狈的沈之寂吐了一舌头,然后端着药碗进来了“师父,摔得好。”
沈之寂紧跟着也走进门来,一边取下身上沾着的草屑,一边嘟囓着:“师父,我不过是开开玩笑嘛,何必下这么重的手呢!”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病人看见这样,才知道这不过是师徒之间的玩笑,不由眼底也染上了笑意。这时候,她突然现
“烟儿,你的眼睛”
“嘻嘻,我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一箭非但没有要了烟儿的命,还让烟儿白捡了一个便宜师父,更治好了眼睛。”柳烟乐呵呵再次帮她把脑袋安顿好,然后挤掉一直呆在床前的宗情,慢慢给她喂着药。
宗情处处插不上手,刚要出门,突然又回身问了一句:“小师妹,师父要我问你,现在该叫你什么呢?”
除了他的另外三人都愣住了。
“不是刘湘少主吗?”沈之寂摸着鼻子,寻思着自己又要被师父摔出去一次了。
“难道不是吗?”柳烟也停下了喂药的动作,回头惑地问。
“师兄,我除了叫刘湘,还能叫什么呢?”那个浑身动弹不得的人,轻轻的一句话飘来。
在宗情的眼里,这个人却好像摊着双手,无谓地耸了耸肩,笑着问他“难道我还有其他的身份吗”
“既然如此,我也就这样回报师父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师父交代了,外界的风风雨雨再与你无关,那个人已经死了。”宗情照着自己师父的话复述了一遍,见自己的小师妹竟然满眼讶异的神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摇了摇手中的竹简,问“这份心法你都记住了吧!如果没有记全,明日我再来。”
“多谢师兄,湘儿已经记全了。”刘湘调皮地眨了眨眼,算是谢谢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师兄了。
“好了,快把药喝了!”见宗情已经走出去了,刘湘还一脸依依不舍地望着门口的方向,柳烟不得不提醒她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烟儿,好烟儿,可不可以不喝药。你看看我,根本什么事情没有。”刘湘开始习惯性的耍赖。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这种苦苦的药汁。
“不行!”柳烟的语气就差叉上腰摆个水壶状了“你自己看不见,不知道你全身上下伤得多严重的,就连这么漂亮的脸都受伤了。”她说着说着,竟然带起了哭腔,眼睛看着刘湘额头的位置,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摸着。
刘湘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得这般严重,突然庆幸起自己现在的身子毫无知觉,感受不到那令人抓狂的伤痛。脸受伤了?感觉不到柳烟的手指头的动作,她也无法猜想自己的伤究竟是怎么样的。不过,对于她来说,顶着这张脸,和毁了这张脸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别太丑,出去不会吓到人就可以了。
“真是太可惜了,这伤好了以后必然要留下疤痕的。”柳烟自顾自地说着“但是这疤痕怎么好像给小师姑你的额头描了一朵梅花一样,根本就不丑呢!”
沈之寂先意会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刘湘慢半拍反应回来,知道了柳烟其实是借着这种方式安慰自己,也笑了一下。
“好了,事情都说完了,小师姑,你就认命吧!”她重新端起药碗,用一脸狰狞的表情举起了小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