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站稳之后,她试着轻轻朝面前的墙壁推出一掌,虽然她确定自己没有半点运
的过程,但是从手臂上传回来的感觉告诉她,她这一,就像以前自己用了十成功力往墙上打过去一样,被反震地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既没有提起,也没有运功,只是轻轻跳了一下,怎么会有和平日里施展轻身功法一样地效果,轻轻推出去的一掌,竟然也像全力出手一样威力巨大,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就是我们师门地功法。一切尽在自然,生活就是练功,一举一动都是武功,无招胜有招。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厉害?”羽靠在崖壁上,手里又开始转动他的长箫。
刘湘表达不出自己地想法,只能继续盯着自己的双手呆。
一直以来,习武之人无不是练招练式,遵循着一定地心法轨迹来修炼自身。现在这种做法突然被人推翻,武功原来不用任何心法,任何招式,只要像平常那样,想跳就可以飞,想出掌就可以击出掌风,意念所动就可以施展出来,这太匪夷所思了,教人一时怎么接受?
羽也不着急,丢下刘湘一个人在那里慢慢思考,他慢悠悠转回屋前,就着宗情刚刚又热了一回的各样菜肴,掏出一壶陈年佳酿,潇洒自在地喝着吃着。
总算刘湘是个非常人,理解了这就是师门功法的奇特之处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钻牛角尖,而是含笑收下了羽送给自己的这份大礼。
难怪羽会自夸想跟着他学功夫的人比比皆是,这种怪异功法,确会引来有心人觊觎,无心人艳羡。
既然放下心来接受了,她也就开始练习习惯这种突然地功力。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自己头顶上十丈开外的那个凸出崖面的平台了。
她盯着它,纵身一跳
“师父,小师妹摔得这么惨,真不用去帮她一把吗?”屋子里的宗情透过窗子,看见屋后的刘湘一遍一遍想跳上那个平台,但是又一遍一遍地落下来,时不时还会因身子不稳而摔倒在地。他觉得不忍心了。
羽连眼睛都没有抬,只说:“我又没叫她去摔,她自己要摔,你不用去理会。”
而沈之寂和柳烟早早就奔出了屋子,来到刘湘身后替她加油鼓劲。只是,沉浸在这种新奇体验的世界中的刘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来了两个人,仍旧照着自己的想法,一遍一遍地尝试着让自己跳上那个不大的平台。
太阳最后地一点光辉终于被周围的山壁吞灭,只留下晚霞的余晖继续带给这个绝境光明。刘湘兴奋得连午饭都忘记要吃了,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让她觉得开心,以至于离目标还有三丈远的距离反而让她更加激动。
柳烟喊她吃晚饭了,就连宗情也终于跑出来要制止她继续练下去了。
时间还有,何必急于一时呢?刘湘用脏兮兮的手在自己已经花花的脸上又添上几道新的痕迹,对着宗情点头示意,表示自己马上就过来了。
她太兴奋了,竟然连时间都忘记了。弯着嘴角,她不去看那平台,打算轻轻松松地在跳上一跳,看看自己在自然的情况下究竟可以跳多高。
膝盖弯下,然后甩手,蹬地。刘湘原本想要地轻轻一跳,竟然将她送上了十丈高空,与那平台相对着,然后在她的微愣中再次将她送回地面。
“看样子你已经掌握基础了。”羽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明天再练吧!先进来吃饭。你刚养好伤,可别折腾自己的身子骨,不然,到时候我可是会让小烟儿天天给你煎药喝的哦!”刘湘闻言,吐了吐小舌头,在柳烟的催促下洗了脸和手,甩着水珠进了屋。
菜肴虽然简单,依旧让已经饿了大半天的五脏庙出了渴望的信号,众人都清楚听见了,呵呵笑着,也不多讲究,围坐一桌,大快朵颐。
“师父,你这功法可真是绝无仅有,太怪了,难怪没人练。”趁着盛汤的间隙,刘湘忍不住吐槽“除非打小练起,不能还真是要人命呢!”
“去,才练不到一天就生出这么多感慨,为师是这么教你的吗?”羽眼明手快抢到自己喜欢地菜肴,含着笑意回嘴“等你多练一阵子,自然就会知道这门功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对了,你的心法才学了一层,等等跟我去拿第二层地口诀来记。老样子,要做到连睡觉都在练功。”
“师公,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练?”柳烟眼睛闪闪光。
“你们?”羽嗤笑一声“还早还早,估计过两年应该可以。”
柳烟撅着嘴,假装不高兴地戳着饭碗。她和沈之寂连最基础的筋骨都还没有达到宗情要的标准,问这一句不过是凑热闹,但是羽的直言不讳也确实是打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