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雨昕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画着不知名的图,一个声音在她的背后想起:“你又在画那鬼符了。”听到这声音,雨昕明显脸上一喜,站起来,回过身看到是他,立马冲过去,抱住殷桓律撒娇道:“律律你终于来了,雨儿等你好久了。”没有像平时那样,捏捏她的鼻子,疑惑的抬起头,盯着殷桓律,见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前方,并不对视她。松开他,雨昕小声的问道:“律律,你怎么了?”听到她的问话,殷桓律终于有了反应,稍微低了下头,眼睛盯着雨昕,那黑色如潮水般涌进雨昕的心里,他在生气?
“你今天都跟宁妃说了些什么?”殷桓律缓缓的说出这句后,就没再说什么,直愣愣的看着雨昕,仿佛想把雨昕看透,看着他这个样子,雨昕脚底直直的冒冷气,但是听到他质问自己的话,雨昕心里也很伤心,自己如此的信任依赖他,他还是听了别人的话反过来质问自己。不知哪来的勇气,雨昕撇过头去,没有回答他,两人就这样站着,尴尬且静寂。
“你不拿你的伶牙俐齿来狡辩吗?还是真如宁妃所说,朕无权动这个后宫,还是你认为朕在怕太后。”殷桓律的话越来越沉,就如他的脸色一般,见雨昕还是没有理会他,殷桓律更加怒极捏住她的脸,强制把她的脸扭到自己的面前:“朕再问你一次!说!”被捏疼的雨昕,眼泪开始弥漫在眼眶里,可惜好强的雨昕使劲的把它给憋回去了,她不允许自己现在的软弱留在他现在的面前。
使劲的挣开了他的钳制,雨昕狠狠的说道:“本来就是!后宫本是太后的事,你就不能越权!”听到雨昕这么回答,殷桓律怒极反笑了“好,好,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还管不了这后宫了。”“律律”看着他那样子,雨昕更害怕了,小声的喊了殷桓律一声,可惜换回来的是殷桓律的怒斥:“够了,不准再喊这两个字,看来是朕这段时间太宠你了,你不改掉那恃宠而骄的脾气,朕就不再踏入你这昕雨宫。”说完,殷桓律狠狠的甩了下袖子离开了,独留下雨昕一人泪如雨下。
当天晚上,殷桓律留在了沁宁宫,哄睡了宁妃的殷桓律坐在桌前喝着太监们端来的酒,刚刚与雨昕吵了一架心里也不好受,自己那会怎么这么冲动,想到雨昕口中说自己无权处理后宫之事,还提到太后,自己心里就是一股火气,待说完之后,自己才发现自己的心里也是多么的疲惫,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自己想要的吗?想到这里,殷桓律更拿起酒壶使劲的往酒杯里倒酒,然后仰头一口饮完。
“皇上,你怎么在独自喝闷酒了?有什么心烦的事吗?”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朦胧的看见一个女子靠近自己然后坐下,接着拿掉了自己手上的酒杯,有点清醒过来的殷桓律感觉自己的酒被拿走,有点微怒:“你是谁?!竟敢拿走朕的酒,朕要砍了你”还没说完的殷桓律被一根纤指抵住了嘴,让殷桓律张不了嘴,接着一阵香风飘来,迷醉了殷桓律的感官“皇上,臣妾是静淑仪啊,你怎么忘了臣妾了。”说完,静淑仪向殷桓律的怀里靠去,迷乱中的殷桓律感觉一个娇躯玉体近了自己怀里,轻轻的喊了句:“雨儿”
这一声让靠近怀里的静淑仪不自觉的僵硬了身体,但是下一刻,静淑仪又让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因为殷桓律忽然使劲的搂住她,亲吻上她柔嫩的嘴唇,慢慢的辗转,那舌尖淡淡的酒香味让静淑仪也不禁的醉了,接着,那结实的臂弯把她打横抱起来,静淑仪没有阻扰,挽住殷桓律的脖颈,缓缓的笑了。
第二天,雨昕悠悠的醒来,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枕上还有斑斑的泪迹,昨晚,雨昕哭了很久,那肿得像核桃般的眼睛让人怜爱。像个受伤娃娃般的雨昕卷起自己的双腿,头埋进膝盖间,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推门进房的净惜就是看着此时的雨昕,她知道昨天晚上皇上跟娘娘闹矛盾,但是却无能为力,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没有说话的份,如果皇上听她的话,那才奇怪了。慢慢的走到床前,见雨昕还是没有反应,连头都不抬一下,有点担心,有点手足无措,有点难受。
惜缓慢的坐在床旁,手轻轻的搭在雨昕的手背上,幽幽的喊了句:“娘娘!”感觉她动了动,净惜有点欣喜若狂,连忙接着喊道:“娘娘,娘娘”可能是受不了净惜的魔音绕耳,雨昕终于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让净惜又是一阵疼惜,眼角的泪痕,还有那红红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如此绝代佳人不过一晚却被生生的折磨成这样。
把雨昕拥入怀里,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大逆不道,但是自己的潜意思里感觉需要这么去做才行,抱住雨昕的那一瞬间,感觉她身子有点僵硬,接着有一双手挽住了自己的项颈,是雨昕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净惜,我的心好难受,难受的要命。”
听到雨昕主动的讲话了,净惜很高兴,虽然那内容很让人感伤,但是净惜还是拍了拍她的背,正想安慰她几句。
门外就传来令尹大呼小叫的声音,接着,就看见那门被打开了,令尹把脑袋伸了进来,看见净惜与雨昕正抱在一起,不知其原因,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诺诺的说了声:“娘娘,奴婢有消息跟你说。”净惜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正想让她出去,雨昕竟然首先开了口:“说吧,什么事情?”得到雨昕的允诺,令尹胆子变大了,像没有看见净惜对着她挤眉弄眼,她说出今天听到的事情:
“昨天晚上皇上在沁宁宫,但却是静淑仪得了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