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顾华宫,被修饰的富丽堂皇的宫门依旧,站在门两边守卫的侍卫威严依旧,但我的心却不再是原来的那一颗,它跳动在胸膛里,如一只平稳的小舟,行驶在溪水流荡的碧流间。
顾西南正坐在大殿内等我,金黄的雕龙服饰,雕刻美观威严的座椅无不显示出他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这股尊贵的气息里流淌着的依旧是冰冷的漠然,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向门口顺便落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甚至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
全身笼罩在冷漠中的顾西南,简直难以同前几日温柔时的他相比,我又开始怀疑那只是自己做过的一个梦,是我在极度恐惧之下产生的一种极度不现实的幻觉。我真是疯了。
昂首挺胸走进大殿,稳稳站在殿下离他几步远的距离,不等他开口问我自己先开口说了,因为我看他实在没有要开口问我什么的意思“顾西南,你把水怜送到监牢去了?是要为我报仇么?”
“为你报仇?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很幼稚么?”顾西南很不屑的看我一眼“我只是从你的身上看到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你说我还能让她留在我身边么?官办是她应得的报应,她能如此歹毒的对你,自然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别人,甚至更加狠毒,说不定哪天还会用到对付我身上。“难道你不相信她对你的爱吗?她之所以这么对我,是因为她爱你害怕失去你。”我不是来给水怜平反的,但我也不想污蔑她的爱。
“爱?什么是爱,因爱生恨也是爱么?如果有一天这份爱变成了恨,那我岂不是养了一只毒蛇在自己身边?”顾西南脸上带着一层阴冷。连扫视过来的目光都令人感到一阵冰凉。
“不管她以后怎么样,至少她现在是很爱你地,只要你不辜负她对你的爱,她自然不会恨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在为水怜辩解,又好像是在说另一件事。
“这是我个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顾西南冷冷看我一眼。
“如果你只是不想让她留在你身边,那你可以将她赶出顾华宫,甚至赶出西都发放边疆,但也不至于非要她性命。”
“你是来给她求情的?”他挑眉看我“为什么?”
“因为水柔。”我不想装伟大也不想虚伪地宣称自己心胸是多么的宽大,在一个人那么狠毒的害我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为她求情。我绝对不是那种心胸宽广到无我的人。而我也不想做那样的人,我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一爱憎分明小青年“水柔的身体已经很弱了,已经承受不起太大的打击,而且她跟水怜是孪生姐妹。水怜地死很可能会导致她身体地更加虚弱。”本来我很想跟他讲讲现代医学中对于孪生子的医学论证,但我怕说了他也听不懂。所以想了想还是没说。
“水柔让你来求情地?”顾西南冷笑一声。
“是地。”这个我也不想隐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你地本意呢?也想放过她吗?”他带着冷风地目光真像是一把锐利地刀子。直直**我虚弱地眼膜。扎地地我都不好意思违心说话。
“不想。我没有理由放过她。”
“那又是何必呢?不想做地就不要做。而且即使你做了也不一定有效果。”他收回足以扎死人地目光。语气好像也有些不那么冷漠了。
“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害了另外人地性命地。水柔是无辜地。不能因为水怜地不幸而惩罚在她身上。而且水柔原本就很可怜了。就是为了兄妹情意。你不是也应该帮她一次吗?在你地眼里。水柔不是应该像妹妹一样吗?水柔地善良单纯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地。我想他肯定比我更了解水柔一样。
“你就这么相信她?”顾西南又拿眼角的余光斜视我。
“我相信她。”很坚定地回答,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她的,水柔的娇弱善良单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骨子里就有一种温柔与人为善的本质。
“如果这件事我答应你,是不是也要被你算在报恩之列?”顾西南忽然转移话题问我。
我稍稍愣了下,觉得有点不公平,马上反驳他“为什么?你饶了水怜是看在跟水柔的情分上,我只不过是做了个中间人,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再说了,你这人也太自私了,帮个忙就这么吝啬啊,还一定要别人报恩,出发点就不对,态度问题。”
“你认为不对,那就算了。”顾西南说着目光转到别处不再看我,摆出一副不再理会我的模样。
丫丫的,这又是纯粹的**裸的威胁,不,应该说是恐吓,摆明了我若不答应报恩,这事就别想成功。
思索再三,我只好答应了,心想反正前面也欠他这么多人情了,不在乎再多一个,咬咬牙,下定决心“那好,我答应你,一定报你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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