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曾把他真正撇在心门之外,如今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又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两日后,
弦赶回林府,便在前院遇着了林二夫人,短短寒暄二夫人似叹非叹地说了句“清弦啊,你可回来了,夫君如今正愁着呢?”
爹在愁什么?莫非慕家父子并非当初想像地般好说服?急急地拜别了二夫人,回了海棠春坞,一进门,便见娘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海棠树下竹花,本来悬起的心立刻落了下来。
“娘。”扑进娘地怀里,那柔柔的怀抱惹得林清弦鼻尖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打湿了娘亲的前襟。
拍了拍女儿的背,带着些许宠溺“真是傻孩子,看到娘不高兴吗?”
听到这话,林清弦赶紧抹了眼泪,喃喃说了声“哪有?不过是太想娘了。”
“是吗?一句话都没有,我还以为囡囡早已经忘记我了。”
林清弦正欲辩解,却看到娘的眼里有着坏坏的笑意,娇声唤着“娘。”
“好啦,回来就好。看到你爹了吗?”
轻嘟了嘟嘴“还没呢?二夫人说爹出门了。娘,爹为何急着把我给召回来?”去双龙镇前,曾经让叶守中带了封信回来,上面写明了此行经过,虽然未曾说明,可她也曾隐晦地表明,自己不想嫁进慕家。
方娘在她脸上扫了几眼,最后微闭了下眼“还是等你爹回来再和你说吧。
囡囡,你跟娘说说这一路上的事儿?你怎么找到湛家少爷的?”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喝着红包沏来的茶,林清弦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慢慢道来,当说到草原上的艰辛时,她确实有些夸大,不过,草原本是清苦,想必娘也不会怀。
娘听得很仔细,为了避嫌,林清弦鲜少提湛清鸿的名字,可每次一跳过,娘亲便会插上一句“那湛大少爷呢?”羞得她不敢去看娘的眼神,生怕自己的眼神透漏了那些秘密。
两母女说了一个下午,黄昏上灯之时,林镇海走进了海棠春坞,亲昵地拉着女儿坐在榻上,左瞧右瞧,看着女儿真真瘦了一圈,本来就黝黑的脸,这会儿更黑了,直骂着叶守中和林鹰,没好好照顾清弦。
把这一路上的巨细全都了解清楚之后,林镇海拧着眉看着女儿,虽未曾说什么,可林清弦还是感觉到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囡囡,慕家父子已经到了京城,与东凌结盟之事,已经进行得七七八八了。那日,他们曾来府里拜访,言语之间已经明说了提亲之事。”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办法是什么,她其实也想不到,只得轻问了句“爹,您的意思呢?”
“草原的清苦,不消你说,我也不愿意把你嫁过去,这一点我早已经与皇上明说过。只是那慕卓达不知在哪里听的信儿,说是我曾经以此亲事回绝过袁国舅,慕大族长在言语中暗示,若不答应,便要找皇上赐婚。”
赐婚?林清弦脑子里乱成一团,本以为慕峰与爹的约定是留在东凌,只要他不肯,这事儿便成不了。可龙瑶儿已经把爹拒了袁国舅提亲之事说了出来,慕家又岂会放过这等机会?难道真要摊上个欺君之罪,亦或得嫁给张嗣明?
这一刻,她只想见到湛清鸿,把这一切告诉他,商量一个成全之策来,可湛清鸿已经回了京四营,如今他不再湛家亲兵,就算想传封信给他都难。
“囡囡,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爹就算是拼了命,也断不会让你嫁入草原。”看女儿面色惨白,林镇海心疼不已。
“相公。”一直没出声的方娘说话了“那湛家对囡囡有养育之恩,如今湛家少爷更是生擒狼主,得立大功。你说,若由湛家少爷求皇上赐婚,成还是不成?”
林镇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女儿与湛清鸿之间到底是兄妹之情,亦或像是方娘说的情投意合,从来不曾说过一星半点,让他不好拿主意,毕竟已经弄错了一次。
娘的提醒,爹的试探,最终让林清弦鼓起了勇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色地看着林镇海“爹,女儿与大哥情投意合,望爹能成全。”
“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了。你娘说的,爹不是没想过,如今只怕是最稳妥之法。这些日子,皇上时常和我提及湛清鸿,赞他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曾说要好好赏赐于他,若能趁此机会向皇上求得赐婚,此事便有望能成。”
,十一月就有,还真是难得啊,海棠都不知要穿什么衣服了,冬衣可是一件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