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醒来就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我只是按着我的想法做事的人,可以说,我是我自己,不再是那个婉仪娘娘。”
宸轩笑笑,没有反驳我。
“哎那你呢?病好了没?”脱口问完这句话,我有点后悔了,这么“你你”的喊,不知道会不会惹他生气,也许我应该像小路子他俩那样“王上,王上”的喊。
宸轩没有回答,只是从软榻前的书案上,拿起一个棕色的像羊皮卷子的东西,宝贝似的看着,不再理我。
我没趣的坐到藤椅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的事情,多的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消化。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要我跟他到这里来,来了自己忙自己的,也不和我说说话儿,莫名其妙。
我在藤椅上很淑女的坐了一会儿,毕竟眼前是一个活的古代帝王,不是帝王的脾气都霸道、暴戾吗?怎么宸轩看起来总是那么柔柔弱弱的。
无聊的再次打量周围的装饰,眼光很快被远处博古架上摆着形形色色的黑陶制品所吸引,上面鼎、瓶、薰皆有,个个刻花精细、造型优美,其中有一个黑陶鼎极为漂亮,周边是像是古代的图腾,图腾凹陷处红莹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离得太远看不大清楚。
我故意的咳两声,盯着宸轩看,哪怕他微微一抬头,就能找到个话题和他聊聊。我自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确实冷场。
盯的眼睛都痛了,他还是很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终于按耐不住寂寞,扭扭腰站起来,藤椅也顺带着给我拉的“吱啦吱啦”响。呃,是不是动作幅度太大了?我扭头看看软榻上的人,果然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来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境了,我抿嘴,蹑手蹑脚的往博古架边挪。
不愧是皇家收藏啊,黑陶鼎凹处嵌刻的竟是拳头大的红宝石,在殿堂烛光下,闪着诡谲的光芒。
我不禁惊叹“这个东西貌似很值钱哦。”不禁想伸手去抠抠诱人的红宝石,还没来得及触到黑陶鼎,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声音,吓我一跳。
“你不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乱碰我喜欢的东西吗?”
小气鬼,我心里暗骂一声,转身不客气道“你又没告诉我不可以碰,再说了,哪有你这样的请人的,把我叫来后,往这边一晾,然后就完事了?”
宸轩放下手里的羊皮纸,眯着眼睛,笑得很好看“嘴巴蛮硬的,我只是不太习惯身边还有别人而已。”顿了顿,换了个柔和一点的口气接道“你想不想看东临王朝的地图?”
地图?我听之浑然一震,我所知道的有关地图的记载和传说是夏代的九鼎图,说实话我还真好奇这个世界倒底是怎样的分布,是不是地球也是圆的?呃,不,应该还在地球上没?如果还是地球,会不会还有七大洲四大洋?这东临王朝是不是跟我国古代版图一样?我记得地球板块漂移说,不知道是不是真滴越想我越好奇,忙丢了探宝的好奇心,利索的跑到宸轩的桌案边“想看,想看,太想看啦。”
宸轩眼睛亮亮的“那你看吧。”说着放下羊皮卷子,起身向书架边优雅的走去。
我兴奋的厉害,忙搓搓手去发掘现代科学家苦苦探讨的地球大秘密,从桌案上拿起羊皮卷子,坐下,展开,一气呵成,简直就怕这里面的秘密被我一不留神给忽略了。
第一眼,我确定这是地球,再瞧上一阵子,我确定这地图不是世界地图,而且绘图非常粗糙,只保留类似于亚洲和太平洋部分,兴趣已经扫去了不少,看来这个世界各大洲还处在冰冻时代啊。
好在东临王朝还算开明些,周围还用简单的线条绘制了周边各国。
西南部是宸轩曾经提过的苗刹,貌似离我所呆的京城很远,古代交通又不发达,我叹了口气,云山对我来说,真是愈来愈渺如浮云了。
东临王朝北面的国家叫羌尤,我忍不住想,羌尤是不是也是游牧民族?西面是沙番,名副其实,我看见上面绘图者还画了许多小点点,估计代表沙漠,沙番为什么不叫吐鲁番呢?东边不用说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漂着几个小孤岛,不知道有没有日本这一说。
这么粗糙的地图,想想宸轩刚才专注的神色,真是
“怎么?你看不懂吗?”宸轩眉头皱着,走了过来。
“我能看不懂吗?”我鄙夷的瞥了那破羊皮卷子一眼“这地图简直糟糕透了,一点也不详细,哪天我有机会周游列国了,回来绝对送你一个绝版的世界地图。”
“绘图粗糙?”宸轩笑笑,眉毛舒展开来,玩味道“你可知道绘图者可是我东临王朝第一大画师。”
“啊?太夸张了吧,这么烂的画技还自诩第一画师?这么水仙,哇哈哈”我不禁身子往后舒服的一躺,仰天长笑,笑着笑着就忽然笑不出来了,因为瞳孔里出现了一张笑的很狰狞的面孔,而且这张面孔
我一个冷战“啊”的一声跳起来,险些爬到宸轩华丽丽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