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凝香斋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因为香料的事情,还是被老蔡头盘问了一番,不过我也顶回去了,顺便训斥了几下老头儿,干啥天天在凝香斋呆着,堂堂一个天子的太师,天天耗在凝香斋里偷吃真是不敬业。缺德。
没等他绿着脸反驳过来,我便带着香茹欣然拿了纸鸢一口气跑了出来。
“主子,我们在这里放吧。等飞高了,咱们好在这边地凉亭里歇一会。”欣然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
我点点头,将纸鸢丢给香茹,刚刚跑的有点急,岔气了。我捂着肚子,咧嘴道:“不行了,跑的肚子有点痛了,你们先玩,我先去到凉亭里喘口气去。”
几个丫头有点不放心,想跟过来,被我瞪了回去。好在凉亭不远,我捂着肚子,颠颠的走了过去。
放纸鸢的地方靠近绣衣房。省的碰见了不必要地人,惹来一身麻烦。凉亭简约而不失华丽,正好频临着荷塘,扶着亭柱,低下头便可以看见下面灰色的岩石,岩石光滑处,不断有带着淡淡草香的湖水,被清风一**的送过来。我依着亭柱,看着泛着鳞波的湖,不禁有种“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的惬意之感。俯身捡起一枚圆滑的小石子,举臂欲投,还未投出。就在见面上泛起了一连串的波花。
我眨眨眼。看着手里的小石子,确定不是我自己投地。四下瞧瞧。这才发现凉亭另一端还有一个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径,小径弯曲处。花草葱茏见,他一如既往的穿着鹅暖色的长袍。不一样的是,那张姣好的面容似乎多了一些疲倦。
心里微微一痛,宸轩,好久不见了吧,琼绶宴,他肯定要操不少心思。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过来,我竟然忘记了我应该起身参拜一下。
“身体不好,还跑到这里吹潮风,小心又病了。”宸轩淡淡的笑,如墨的长发被一根银丝带子松松的系着,前额散落一缕青丝,让那双碎如宝石地眼睛变得更加迷离起来。
我忙起身,勉强的从那张绝世般的脸上移开目光,低下头看着今天与宫服配套地鞋子,鞋子半圆地头上似乎还绣着细密的小花。
宸轩轻轻咳了咳,走到我身边,淡淡说:“嗯,晋级了。这样也不错,云风他呵呵,比我心细,知道该给你晋级,这样地话这个身份就能先保护你。”
我抬起头,想说其实不是那样的,也许你想给我晋级,但是你总得找个理由去搪塞许多人地嘴,也许你早就知道应该这么做,就只等着有个台阶而已,可是一张口就说错话了“不是那样的,是凌殿下体贴下人。”好勉强地话,宸宫这么多下人,为啥偏偏体贴我?不过我还是希望别人不要想多了“呃也可能是爱屋及乌,他心疼姐姐,所以也就替姐姐照顾一下我。”
宸轩微笑,花瓣一样的嘴唇上挑的很好看“嗯。你会放纸鸢?”他转过头,目光柔和的投向远处在半空中一颤一颤的风筝。
我脸刷的红了一片,风筝上我恶搞的画了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半裸女郎,此刻正被她们弄得在天上扭来扭去,颇有点那个啥。眼看宸轩就要上前走几步,去细看那风筝,我猛吸一口气,一个大步上前,蓦地揪住他的袖子“那个啥不许看!呃我有事情要给你说呢。”
宸轩脚步顿住,却不回头看我。空气瞬间有点凝结,淡淡的开始散发出尴尬暧昧的气氛。说是扯住他的袖子,但是事实上,我几乎差点抱住了他
他的脊背轻轻动了动,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轻扑入鼻,他回头,看看我,又看看我半环着他的手臂,俊眉动了一动“不看就是,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忙松开手臂,背过身去,松了口气,脑筋在飞快的高速运转“那个你的伤好了没有?琼绶宴很忙吧,王上记得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顿顿,忙又补充道“累坏了,宸宫上下都会担心的。”
宸轩笑笑,将脚步迈回了凉亭“你会担心吗?”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心跳有点失了规矩,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像生了锈一样,迟钝的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笨“会啊,大家都会担心的。”
宸轩挑挑眉头,看着荷塘,笑着问我“知道琼绶宴为谁而办吗?”
我怔了怔,皱起眉头,人人都知道是为了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军跟外国使臣的,宸轩难道不知道吗?
“不是为了将军跟使臣。”宸轩侧脸看我,我发现他身上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就像一块天生地养露润的宝玉一样,站在他面前,你觉得任何人都会变成灰色而廉价的小矸石。
“是为了一个人。知道宸宫为什么会种这么多的琼绶花吗?”宸轩微眯起眼睛,目光投向湖中心茂盛的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