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饶更、疏疏淡淡,终有一般情别。你来猜猜是什么?”一个清澈灵明的
耳边蓦地响起,让人禁不住想象这说话的声音定是>琢般的女子,她定有乌墨般的长,肌肤胜雪,美目顾盼间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脱尘与清华。
女孩声音轻落,似有细碎清雅的琴音在撩撩拨拨“梅花。”一个淡淡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
“啊,你又猜中了,那要什么才能难住你呢?”女孩似乎皱着眉头,连那声音也抑扬婉转了不少,但即便是如此,那声音也是悦如百灵,让人心底不由的心生仰慕与欢喜。
琴声淡淡成韵,好似刚才那抚琴是在琢磨探索着新谱的曲子,只是偶然间不经意的将女孩的答案给道破。
“这新谱的曲子可比先前清雅别致了许多了,能弹给我听么?”女孩盎然的问道,全然不理会刚才还曾有过的苦闷。
“好,只是不能此刻。”淡淡的声音像浮在空中地轻纱一般,难以捕捉,那又忍不住让人心向往之。
“那要什么时候?我能不能成为第一个听到这曲子的人?”女孩带着期盼带着羞人的可爱,浅浅而小心的道。
“嗯。我的曲子皆是因你而作,当然是可以的。”男人轻轻的笑了笑,伴着竹林间的清风让人有种如若仙境地错觉。
“哦。那我能不能要你生生世世都谱曲子给我听。”女孩惊喜而羞涩的道,弱弱且羞答答地声音轻如羽毛一般,不经意间便埋没在竹林风啸之间。
只是良久,琴声缓缓扬起,伴着那第一符优美而流畅的弦音,男人轻声道“好。”
我的心蓦地一动,朦胧的伴着那一声“好”便睁开了双眼,蜷缩着的被褥间不知道何时竟泪湿了一片,我淡淡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好梦,我怎么会哭了呢?也许是很困了,我只是微微一怔,便翻了个身子,面朝外正准备继续睡去,可是恍惚间我却看到白色地身影斜躺在离我不远的软榻上,皎洁地月色很好,正好透过窗棂照在那人身上,乍一看去好似他披着的是一层月华清辉,月色的清晕像碎了的冰花一般让那斜倚着的白影平添了几分妖娆与美艳。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极为平静,不惊也不乍,只是安定如常的看着那软榻和白色身影,唇角扬起了淡淡地弧线,我忽然就想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梦里的那个?那个如仙子公主一般地女孩呢?
“天色还未明,你再多睡会。”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动静,那个影子懒洋洋地动了动,反身接着睡下。坚挺而俊美的背脊在月华之下,呈现出绝美地弧线。
我揉揉眼睛,伸手从内侧的被枕下摸出他送给我的那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淡蓝色的光晕,我看了看周围,懒懒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点灯。唔,在那里睡冷不冷?”夏末晚上还是带着不少凉气的,而宸轩又靠着窗户,若是给门口的那些守着的人看到他们引以为豪的主子被我亮在一边,会不会一冲动对我怎样怎样了?
“无妨。你放心睡吧,他们没有什么事情不会到这边来的。”
好似能看清楚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宸轩轻轻的道。
我看着他单薄的影子,不知道为何心里蓦地涌出一种涩涩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那个王你还是到床上来睡吧,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那里可能会冷,夜里的露水蛮凉的,你总不能一直睡在榻上”我忽然红了脸,再往下的话却没好再说不出口。说完了可又现自己吞吞吐吐的,好像最后我要对他怎样怎样的。
听我如此说,宸轩辗转着坐起来,软榻半壁上的镂空小格子里的宫灯便随着他的起身而轻轻划亮。他头散了不乱,淡淡的眉宇间不见丝毫的因贪睡而疲惫的颜色,秀眉亦如白日一般清朗疏致,斜斜而俊美的眉角淡淡的飞入细密的间。
他慵懒的捧起一本书卷,半躺着去翻那书,但大多数的时候却是闭着眼睛,浓而细长的双睫在宫灯的金色的光晕下,如果两扇精致绝美的蝴蝶,时不时随着那双潋滟如星的眸子,睿智而生动的轻舞。
看他如此,我也不好再睡,随手从床边的小针篓里取出前几日未编完的丝绦花,边想着欣然讲的编制要点边胡乱的扯线拉丝,只是也许是这宫花实在太繁复,就跟我每天会见要客梳的那头一般,任何一个旁支错节做不好,就满盘皆散,前功尽弃。果然摆弄了不久,我便没了兴致的重新钻回被窝,顺带着将那夜明珠也一起藏到了被窝里,从小到大我似乎都很喜欢把会光的小东西放进被窝里,看着那柔弱而细微的光泽,我会联想起许多有趣的故事,然后伴着光、伴着自己的故事继续入眠。
不知道那夜明珠是不是有通晓人心的作用,当我朦胧模糊的时候,它的光泽也好像朦胧模糊了,然后模糊中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四处柔柔软软的,像被人拥入了怀里一般,温暖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