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吟儿和桑离那里隐约听到我可能要南下的样子,所以拼了命的从桑府中逃出来,跟着我一起南下,南下了,自然就离极北的羌尤族更远远则就更安全。番儿,你倒底还想蛮我到什么时候?你若是不想嫁给”
“番儿愿意!主子就别说了!”番儿忽然劈口打断我的话。
我怔住,苦笑“我明白你现在的想法只是万事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只是我好奇为何要这么做?”
番儿咬唇,低下头,半响才沙哑着嗓子道“阿爹是羌尤的祭司,祭司在羌尤的位置相当于东临朝王上的殿下至有时候威慑力胜过大王。我是阿爹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是将来不做祭司必须下嫁给羌家的男人,即便是死了,也要撅出坟墓取了尸骸送到羌尤去。”
我寒颤至极,愚昧的封建迷信啊!这是该千刀万剐了!简直
我念头一闪“那是你在此之前嫁给别人了呢?”
番儿目光中漏出一种难的悲伤和痛楚“那我的丈夫子女都要被杀死后用狗血符咒缚身,脸朝下入**用祭司的血封土,咒曰:万世焚烧于地狱之火永世不得超生。”
平淡稀松的气,却让本来就沉静的空气冷却到冰点以下。
我此刻已经不能再让:己怎么怎么发火了种滞重而冷阔的悲哀让我几乎窒息。
番淡淡笑了笑,那凄美的笑容让她脸上的哀痛更显得十分凄楚悲凉。
我握住她冷冷的手,小声问“傻丫头,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番一怔,讪讪一笑,忙摇头“主子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第二遍了,番儿心里只有我家姑娘和您,再也没有别人了。”
再也没有别人了即便是有,那也只能永远的被封在她心底。
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番儿出嫁了,嫁给羌楚。羌楚虽也是禀命同她成亲,但对番儿倒是不错,本来按照羌尤的礼节,当天马虎的拜过堂之后就可以直接洞房了。只是他尊重番儿的意思,按着中原女子的出嫁礼节先在东临境内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婚宴,而后将她遣送回羌尤之后,再行羌族礼节。
呃,只是当将军的难免大男人主义一箩筐,偶尔脾气也很暴躁。临行的那几天,欣然和香茹硬是逼着冥箫教给番儿几招应急防身的功夫,虽然不指望夫妻俩干仗的时候,番儿能把那羌楚踩在脚底下,搓圆摁扁了修理他,但是打不过逃跑还是勉强可以的。
羌楚说话算话,放走了我们之后,陆续的将围困莫岭的士兵撤向北边支持主力军去了。至于他奉上头旨意杀我一事(直到他临走时候还有些分不清是要杀灵芸还是要杀灵惜这一个貌似很复杂的问题),也就拖延到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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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觉得那羌楚会那么傻吗?他能不知道您和灵宫主谁倒底是他要杀的人?再说了,他都晓得灵宫主会使毒了,他不会是故意放咱们走的吧?”香茹巴巴着嘴,没话找话说。
车马已经从莫岭向北边宸轩呆着的大本营行进了三天了,再有一天的路程兴许我就能见到他了。不知道离开了这么久,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我觉得是故意的。”灵睁大眼睛,骨碌碌地从歪着的车座子上弹起。
我白了白眼,一路上强把她摁在车里老实的呆着实在不容易,幸好还能有凌云风那些小破事作诱饵,连骗带哄的将她困在车里,否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哩。
“欣然你觉得呢?”灵芸见没人附和她,伸手戳了戳正望着车外发愣的欣然。
“哦,哦,我觉得是。”
“嘿!怎么不是?我觉得就是,没准那羌楚不舍的得罪番儿那样天仙的老婆大人,或者或者觉得从没见过像咱们这样俊俏的女人,不舍得了。”灵乐呵呵的眯起小眼睛。
香茹忍不住笑着用手划划脸“灵宫主羞啊羞啊!这样的话您还好说出口,回头茹儿见了凌殿下,便学给他听,看他还敢娶您不。”
灵芸嗤笑了一声,不屑的道“不娶就算,惹恼了我,直接抢夫就可以了,反正他现在也打不过我。”
香茹替她红了脸“人家只听说有抢亲的,可没听说过抢夫的,我们殿下真是可怜。”
灵芸不理会她,兴趣盎然的继续追问欣然“说说,你为啥觉得不是?”
欣然道“按说羌楚要知道我们真实的身份肯定不杀我们也要软禁住,他可不是傻子。凌薇也不可能临时心软故意给错了咱们的长相行为特征,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没准是京城里有谁帮了咱们一把。”
“哦~那能是谁呢?”香茹嘟着嘴,惑的看着我嘀咕道。
我笑了笑,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
“嘿,欣然你好聪明啊,那你猜一猜番儿心里的那个人是谁?”灵厚着脸又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