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内阁的音信能够最快的到达,他特意让一名随员在电报局等待,以确保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新内阁的指示。
电报传到法国,新总理玛利立即召集了内阁所有成员参与了讨论,贝恩斯的电报并没有散播出去,内阁成员的态度不一,有要右场的,有要求息事中人的,有的则缄默不言,玛尤二品着眉没有表态,讨论一直持续了一个通宵”所有人也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玛利事实上感觉自己是前任的受害者,前任内阁在留下烂摊子之后飘飘然的走了,前任内阁总理如今已竞选上了参议员,潇潇洒洒的过着他的好日子。可是玛利呢,上任伊始就必须来处置这个并不是他造成的危局。妥协会引起法国人的不满,可是对那些可恰的侨民不管不问,同样会引起民众的反弹,不管这件事使用什么手段解决,遭人诟病指责的永远是他,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前任总理,则成为翘着二郎腿指责新内阁的一员。
“我们不能全面宣战,财政部已经做过预算,如果我们对印度支那进行一场全面战争,我们必须要准备好五亿以上的法郎,如果战争僵持一个月以上,这个数字还将成倍的增长,而我们今年的财政收入不足以支持我们的战争。”
“如果不开战,我们就永远抬不起头来,我们不能接受勒索,法兰西共和国应该拿出它的样子来,教教那些黄皮猴子;”
“不,现在不是开战的时机,英国人不会支持这样做,没有英国人的支持,法国很难单独的在万里之遥的印度支那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那有怎么样?难道要我们向那个瘪三的角色低头吗?我受够了,法国一直都在战败,战败”战败”看看那些德国人和英国人在怎么嘲笑我们吧,”
“一旦开战,我们的侨民怎么刃,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一定会用他们的血染红整个西贡海湾的,我们怎么向人民交代,反对派会趁机发难,将我们赶下台去的:”
“够了!”玛利大声喝止了争吵,布满了红丝的眼球望着义愤填膺的内阁成员,他深深吸了口气:“新内阁最紧急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侨民,这事关我们能不能在爱丽舍宫立足。”
他憋红了脸,艰难的道:“告诉贝恩斯,政府可以考虑以支付赔偿的方式换取侨民的安全,政府委托他继续与吴辰去谈,尽量将两亿法郎的数目压低。”
一名顾问道:“阁下,如果我们同意支付战争赔偿,那么国内的反对派一样能够以软弱无能的理由弹劾您,这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有人气呼呼的道:“为什么做实事的人永远都会有一群乌鸦占据制高点来叫嚣?让他们去死吧,新内阁解散了,换了他们上来,他们也不能做好;”
玛利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至于反对派的责骂”他顿了顿,扫了一眼这些自己任命的亲信官员:“我想”这件事的责任可以推到贝恩斯的身上,他是政府的全权代表,也有权签署任何令法国名誉扫地权利,是他去和吴辰谈的,如果必要,就让他引咎辞职吧,这是最好的结果。”
所有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任何后果都必须有人来背黑锅,而贝恩斯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是顶岗的角色,至少可以分担反对跑的炮轰,这个主意不错。
“那么,现在就向贝恩斯拍电报,传达我的意见,至于谈判的具体内容,内阁尽量不要再有发出什么指示了,让贝恩斯单独去面对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的组织一批火轮,最好是英国或者意大利航运公司的,让他们去西贡,随时准备迎接我们的侨民。”
贝恩斯接到了爱丽舍宫的电报,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下,法国不可能再发动一场战争,但是如果他们不愿意交赎金,自己在这里恐怕会一筹莫展,有了新总理的意见,许多事就好办多了,接下来的谈判应该围绕着赎金多少的问题去讨论,他睡了一个好梦,第二天起来,邮差寄来了一些报纸,这是他委托几个在香港的法国朋友寄来的,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展开报纸看了一会,各国的抵报都在围绕着谈判进行讨论,很多观察家都认为法国会妥协,根据吴辰以往的表现这个家伙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法国现在已经内忧外患了,手上没有同等的交换筹码,以至于一向软弱的清国万国总理衙门最近的态度也出现了变化,那位号称东方俾斯麦的李鸿章更是态度逆转,竟然深居简出,再也不提斡旋的事,仿佛印度支那的谈判并未发生过,而法国人的抗议也没有听见。
这是一个风向,这位李中堂是个老狐狸,最近似乎也看出了法国的外强中干,有报道说这位李大人甚至在私下里说就算与法国人再战亦无不可的话。
贝恩斯心事重重的放下了报纸,感觉空气压抑的可怕,暴风雨即将骤来一般,而他正处在风暴的中心,随之都可能会被暴风撕成碎片。
第二章送到,今天更新比较早,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只花了六个小时就写完了一万字,可能是剧情相对顺畅的关系吧。请登陆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