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辰正担心着朝鲜的局势。京城里却是一片混乱。八旗枫允训。被裁撤,家人府只负责管理生碟,旗人犯法,交由九门提督衙门处置。
这即宣示了旗人的特权一去不复返,失去了钱粮,没有了特权,除了一个朝廷不太认可的旗人身份。真正是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获罪牵连。六部九卿之中,超过数百名满汉官员由此解职,大量的维新党充斥其中,旗人的生活开始困顿起来。作奸犯科的旗人也纷纷被九门提督拿捕。有的打了板子,有的发配到新疆,有的驱逐出京,原先还能抢点、儿衣食的旗人所有的生活来源全部断绝,一些人甚至沦落到上街乞食的地步。
旗人们总算是醒了,饿了肚皮。这才知道生活真正的掉转了个,一些人去了戏班子,一些人去做冰糖葫芦,有的人专给人养鸽子,有的给人做寿材,话说这些旗人别的本事儿没有,可是一些手艺却是极其精湛的,譬如养鸽子,这天下谁有旗人的门道清,人是自小练出来的,找什么吃食,做笼子有什么窍门,这些也算是手艺绝活。
因此这旗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的悠闲了,有的自个儿去找门路,有的养些玩意拿出去卖,当然也有不少坐吃山空的,这些人嘴里天天咒骂先,绪、吴辰,可是要他们闹事又没有胆量,只能耍耍嘴皮子,没了饭吃,于是就四处借贷,问题是亲戚们也没余量啊,现在谁的日子不是紧巴巴的。就连王府都少了不少的进项,那些闹事的王爷府邸都给宪兵围了起来,说是等候处理,那些商贩们也学精了,知道是旗人,绝不除欠,谁不知道这些旗人没有了铁打的饭碗,借银子给他们,那是肉包子打狗。
半个月过后,秋风顿起,天气渐渐转凉起来,萧瑟的风中传出一个消息,东城正蓝旗的一个子爵活活饿死了,说是人得了病,想吃蜜伐。这是从前只是寻常的玩意儿,可是现在家里头的人到哪里弄去,就这样吐了口血,不再吃东西了,三五天的功夫就进了棺材。
旗人们喘嘘不已,仿佛看到了自个儿的命运一样,到处都是一种哀悼的气氛,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没有了法子,不少人开始出京城去找生路,留在京城的也不少,他们还矜持着这旗人的身份,还惦记着祖制。他们不愿意接受新鲜的事务。宁愿回到从前去,这些人也迅速的沦为了贫民,卖宅子,卖花瓶,卖家具,能卖的都卖掉。
北京城里终于有了点儿新景象,而推动这变革的“罪魁祸首。吴辰却是焦头烂额,朝鲜的形势不容乐观,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日本人会有所动作,可是从情报上来看,日军的调动极其频繁,从日本本岛有大规模调兵至南朝鲜的迹象,其中常备军仙台、名古屋、大除三个师团共计三万余人在两个月内以军事演习的名义调入南朝鲜,此外,日本本岛也开始了征兵,意图很明显,日本人已经不甘寂寞了,最大的问题是,日本人的作战计划中,具体的战略是什么,什么时候掀起战争,这一些都很难判断。
吴辰几次提出回朝鲜去,光绪则多次挽留,光绪已经开始着手建立起一支禁卫军,挪用了老佛爷建园子的费用,话说老佛爷修园子实在是够舍得,几千万投进去还只是修络。这份奢侈的功夫,着实令人感叹,也正好帮了光绪的大忙,从里头掏出了银子,手头一下子就宽裕起来,一支禁卫军立即着手招募,全部是仿新军的编制,旗人、汉人都纳入选拔范畴,此外,还将天津新军一并编入进去,张之洞已经不再得到光绪的信任,直接一纸诏书革职了,后头还加了个永不录用。
这支人数在六万的禁卫军练办的大臣是醇亲王奕骡,这是光绪的生父,可以得到全部的信任,光绪的想法是,有了这支强军,至少可以弹压住局面,不必再借助外力。
禁卫军才刚刚开练,而原先的天津新军暂时并没有被光绪完全掌握,光绪并不希望吴辰带兵离开,这今年轻的皇帝再也没有从前的幼稚了,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没有一支军队保证北京城的稳定,他的龙椅并不安稳。
尤其是这个风口浪尖上。
吴辰才不打算继续给光绪做看门狗呢,今个大清早就进了宫,康有为、翁同酥两个也在,此时这两位差点儿落荒而逃的落魄人如今却又摇身一变,成了大清朝的掌艇,翁同酥见了吴辰,热络的过来打招呼:“吴大人,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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