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拿着从威海卫来的电报纸,从军机房里急匆匆的程联“殿赶。养心殿现如今成了光绪的寝居处理公务的场所,光绪原来病怏怏的。现在精神气好了,隔:岔五的让侍卫带他打一套拳,这些日子以来倒是龙精虎猛,他穿着件明黄的褂子。将辫子盘在脖子上,一边用手巾擦拭着额头的汗,另一边李莲英给他煽着风,对这个奴才,光绪既不显得生分,又没有故意留难,奴才嘛。跟着哪个主子不是一样?纵然这李莲英不是好东西,光绪当年没少吃他的亏,可没有这奴才伺候,这宫里头还真有点儿乱。
光绪一瞥眼,看到康有为过来。笑嘻嘻的道:“康先生,这么早就来请安?嘿”这洪拳还真有点儿好处,打了几趟,浑身骨头都透着点儿清爽劲,康先生要不要来练一趟?”
康有为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威海卫来了消息
光绪收敛笑容,挥手让李鸿章退下。拧着眉道:“怎么?北洋水师真的要和朝鲜新军狼狈为奸?。
康有为点点头,叹了口气:“李鸿章和皇上离心离德啊,皇上,要早做打算
光绪负着手:“李鸿章此人私心太重,从前老佛爷在的时候他就摇摆不定,现在和吴辰掺和到了一起。摆明了怕朝廷将他的准军一口吞了,他是想做尚之信呢
尚之信是当年三藩时期平南王尚可喜的世子,走出了名的墙头草。还没有造反时就一直和吴三桂浓情蜜意,希望借着吴三挂反对朝廷撤藩,后来吴:桂反了,广东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直到吴三桂的声势越来越大,尚之信感觉到吴三桂可能成功,这才带兵围了尚可喜的宅子。夺取了兵权,举兵附和吴三桂,可是等到吴三桂不行了,他立即矛头一转,要悔过自新,掉过头去就往吴三桂招呼。光绪将李鸿章比作尚之信,说的是他蛇鼠两端,李鸿章成了尚之信。那吴辰岂不是吴三桂,光绪心里头就想着什么时候像康熙一样平三藩呢,李鸿章原本在他的印象中普普通通,可是现在,却恨这李二太滑头。
康有为道:“世上本就没有不忠的臣子,可是这些督抚大员们,趁着朝廷虚弱,一个个养兵自重,表面上是尊王,暗地里却是阳奉阴违。这些人从前何尝不是忠心耿耿,只是身份变了,人心也就随之变了。忠臣成了权臣,权臣成了乱臣。皇上新政,不止是要效仿西洋,办实业,开工矿,对这些督抚,对吴辰、李鸿章这样的人也要打击,督抚们只能管民政,不能干涉军事。只有这样,才能让大清朝国运长久。”
光绪点点头:“联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康先生有什么主意?。
康有为道:“对付吴辰,单靠朝廷的一己之力是没用的,与法俄多接触,尽量的慢慢钳制才能起效,朝廷需要的是时间,要练兵,要开矿。要办工厂,所以暂时不能拿他怎么样。对付李鸿章,只能暂时让他自个儿逍遥自在,他要保住淮军。不愿意朝廷插手,咱们可以答应,从今往后,北洋水师咱们由着李鸿章去署理,只看不说。可是对付那些督抚,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他们实力不强。对朝廷还是有依赖的。没有实力和朝廷对着干,朝廷可以多派些维新的委员下去监督他们,各省的新军也要朝廷控制着,兵部要挑起担子来,不能纵容。”
“除了这些,朝廷也必须继续编练禁卫军,老佛爷每年几千万两银子的用度拿去修园子,咱们不修,再从其他地方挪一点儿,每年招募新军。用京师讲武堂的学生补充进去。要他们绝对效忠皇上,不出三年。定要练出十五万新军出来,有了这些,督抚们谁还敢阳奉阴违,到时候收拢他们的兵权,过了五年。朝廷能控制的新军就有五十万,这还只是个开头,将来维新成功了,工厂日益增多,国库充盈起来,还得想着法的扩充军力,届时李鸿章还敢和皇上对着干?裁撤吴辰这个总督也只是早晚的事儿,只要皇上愿意。这大清朝这么大的架子,还有什么事儿办不成的?”
光绪听完,心里也笃定起来,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是这么个理,联还年轻着呢,等得起。对了,法国洋人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不是说要给咱们派技术师傅吗?什么时候到?。
康有为笑了笑:“已经到了,一共七百多名熟练的工人,都给分派到一些朝廷办的工厂里去做顾问。法国人这一次没亏待咱们
光绪抿抿嘴:“法国人也不是什备好东西,当年打进北京城也有他们的一份,联记着这笔账呢,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也只是权宜之计
康有为道:“所以说皇上要有耐性,咱们慢慢的等,现在是忍气吞声了一些,却总有翻身的一日。
光绪负着手走涧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引川方下,精神奕奕的道!”康井生放心,联不是不知好歹,等一日,咱们的实力就增强一分。对了,辽东延伸入关内的铁路怎么样?说要动工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动静?。
“皇上,这倒不是下头地人怠慢,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这个,下头的人比皇上都急呢,问题出在铁轨上,辽东的是四尺多的英式铁轨,请来的那个法国设计师却一直坚持要用法式的三尺窄轨,一头是四尺的铁轨。另一头是三尺,这对不上啊,咱们派人去辽东斡旋了几次,张之洞皇上还记得吧?如今他被吴辰带到辽东去了,这辽东现在是他管着的,他坚持说辽东的铁路已经修建完毕。关内的铁轨应当按辽东的制式,几个委员碰了一鼻子的灰,那个法国设计师又不认同,说是三尺的窄轨最科学,法国人都用这个,关内的好几条铁路都走向法国银行借贷修建的。法国人硬要用窄轨,朝廷若是顺着张之洞的意思,也不好向法国人交代,这事儿讨论了很久。也没有个定论出来康有为一说起这个,就皱起了眉。
光绪倒是来了脾气:“这是怎么说的?咱们向法国人借贷是给自己修铁路,和法国人没有多大干系,咱们要选什么轨,也愕法国人同意?这事儿不是辽东那边的错,辽东的铁路都已经修了,总不成让他们扒了重修吧,去跟法国人说,就说是联说的,这是大清朝的事儿,他们不能插手。”
康有为点点头:“臣尽力去说,就怕引起他们的不快,法国人近来出了不少的力,用这样的言辞,难免会寒了他们的心。”
光绪沉吟道:“好吧,你抓紧办,也辛苦你了,这些琐碎的事儿也得让你毒做。”
康有为道:“臣能得皇上赏识。能尽心去为朝廷做事,已是万幸。哪里还会有什么怨言。皇上。朝鲜那边恐怕就要开战了,朝鲜的电文昨个儿夜里已经出了,一些西洋的报纸也都在分析,我看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儿
光绪叹了口气:“联现在想起朝鲜的事儿就头疼的厉害,吴辰输了,日军就进去,整个,关外拱手相让,联不甘心,可是吴辰赢了,他的威势还有谁能掩盖过去?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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