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战争

sp; 伊藤博文道：“局势已经亥不容缓，袭击仁川是我们最后的手段，不过在此之前，可以让海军在朝鲜一带游戈，对吴辰造成威慑。”

    他顿了顿：“如果必要，海军亦可承担进攻仁川之使命！”

    伊藤博文摆明了是想犯险了。对于他来说，这场战争只能胜利，一旦失败，日本将万劫不复，如果6战失败，那么只能在海上决胜，他赌的是英国人没有精力干涉东北亚的局势。

    不管是军部还是伊藤内阁，其实都是激进的战争鼓手，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内阁所需要考虑的影响比军部更多，而军部更加冒进而已。

    山县有朋点点头，只要现在不攻击仁川，只是对朝鲜新军进行某种程度的威慑到是没有问题，一旦战争进入了死胡同，攻击仁川，也是势在必行，战败之后帝国既然不复存在，那么干脆玉石俱焚，临死之前拉上垫背。

    小村寿太郎却不太接受伊藤博文的思想，不过相决定的事，并不是他能改变的，更何况连山县都没有说什么，他能怎么样？他叹了口气道：“相大人，如果采取北白川宫能久亲王殿下的方略，天皇陛下会不会产生误会？”

    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的身份过于敏感，这位明治天皇的叔叔，伏见宫邦家亲王的第九子，日本的第二皇位继承人；在到幕战争之中，他的命运自从被反维新派的彰义队拥戴为盟主，又被奥羽越列藩的拥幕同盟在仙台推举为东武天皇，被萨长联军击溃的幕府派惨败后，他便被软禁在京都，原以为将以僧侣身份渡过徐生，或是遭到处决。

    但他在明治三年被特赦之后还俗留，加入6军之后、率领批日本留德军官团赴德，经过普鲁士6军的操练后归国，亲王虽然被特赦，明治天皇表现了自己对皇族宽容的一面，可是明治天皇对这位叔叔，仍带有深深的忌惮，他太敏感了，曾经被拥戴成为天皇，又是明治的叔叔。虽然现在整今日本都是维新派占据，可是一旦出现问题。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将他推出来对抗明治呢？

    明治天皇表面上不说，可是内阁却明白天皇的心意，对这位亲王，既不能过于无礼，也同样不能靠得太近，以免遭受猜忌。

    伊藤博文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向天皇陛下解释的，诸君，等见过天皇之后，我们再商议具体的细节吧，军部那边不需要理会，他们已经失去了天皇的信任，一切的战争指令。从此之后该由内阁出，军部只负责执行好了。””

    威海卫，数十艘北洋战舰抛锚启航。丁汝昌站在甲板上，遥望着码头港口处送别的人群，看不出表情，身后是几十个各舰的管带，大伙儿的心情都很轻松，他们的使命虽然是增援朝鲜，可是大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压根就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威慑，所谓威慑，其实就是告诉日本海军，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亚细亚第一舰队可不是好惹的。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仁川，仁川的繁华他们是耳闻已久。正好赶去见识见识，只是丁汝昌近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他在刘公岛上就盖了一些商业用房来出租。来收取房租的收入，并与方伯谦为了造房的事情生了粗梧。丁汝昌还同方伯谦同时看上一个妓女，而妓女认为丁汝昌年纪较老，不如方伯谦壮伟，愿意嫁给方伯谦。这令他大失颜面，堂堂提督，竟求一妓女而不可得，反而让部下拔了头筹，前些日子这事几成了威海卫的大笑话。

    方伯谦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他祖籍福建侯官，生于闽县。六岁入私垫读书，同治六年考入福建船政学堂第一期，入后学堂学习驾驶，毕业后，与刘步蟾等同上“建威”练船实习，巡历南洋新加坡、槟榔屿，及渤海湾、辽东半岛各口岸。十三年，获五品功牌，充“伏波。舰正教习。日本侵台事件生后。奉调入台，教练行营精兵。旋调任“长胜。舰大副。光绪元年。调入“扬武。舰，以千总留闽尽先补用。旋在台湾剿抚案内经沈蒋祯奏保，擢守备，留闽尽先补用。光绪六年年留学期满回国。充任船政后学堂正教习，旋调练习舰教习。擢都司，仍留闽省尽先补用，并加参将衔。

    时值中法战争爆，方伯谦受命率“威远”留守旅顺，方伯谦请于险要处修筑炮台，并亲自监造。炮台建成，即名之为“威远。炮台。“威远”炮台虽较但费用低廉，开支仅数千两，当时颇受好评。

    北洋水师正式成军之后。李鸿章奏以方伯谦升署中军左营副将委带“济远”舰。李鸿章第一次到威海检阅北洋水师，奏准以方伯谦办、海军出力，赏给捷勇巴鲁图勇号。

    由此可见，这位方管带走左右逢源，又有正规的出身，就是在北洋水师里，那些福建船政学堂的毕业生也大多团结在他的周围，更重要的是，李鸿章对这个福建船政出身的水师军官竟能信任有加，这就意味着方伯谦已有绝对的实力和丁汝昌叫板了，丁汝昌为人谦和，向来不太爱和人争斗的，做了这提督，几乎事无巨细都请李鸿章裁处，本身就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好不容易在刘公岛建了一些店面，原打算靠着出租赚点外快，权当是补贴家用，谁知方伯谦也在打刘公岛土地的主意，二人为造房占地的事儿起了冲突，丁汝昌怕搅事，此事不了了之，然个方伯谦占了大便宜。

    可是这故女的事儿方伯谦就做的有些过了，明明是丁汝昌先看上的。什么事儿都谈妥了，大家都是同僚，丁汝昌还是上司，按道理，应当是不会出什么变故的，偏偏方伯谦却横插一扛，这就实在太过了一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丁汝昌低眉顺眼的做人，并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今个儿出海，他是满肚子的怨气，可是暂时也找不到由头给方伯谦吃苦头，这脾气可想而知。

    下头这些管带知道这个时候不好说话，一个，个都是苦着个脸，只有方伯谦和刘步蟾两个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们两个都是福建船政的，又同时分在一起实习，如今都在北洋水师公干，这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更何况刘步蟾也是个爱惹事的主。早就看丁汝昌不顺眼了，但凡是科班出身，谁能瞧得起对海军一无所知的丁汝昌？

    这北洋水师历来矛盾重重，外国教习与管带们的矛盾。提督与管带们的龌龊，船政出身的与淮军老将之间的冲突，谁都不是省油的灯，问题其实还走出在丁汝昌身上，这北洋水师的架子太大，什么人都有。可偏偏管事的提督丁汝昌却是个，凡事都爱息事宁人的主，有了纠纷。他不去决断，只希望大事化小事化了，和着稀泥，再大点儿的事儿，就请李鸿章做主，这样既没有手腕又没有主见的人来主事，非但不能团结整个水师，反而令派系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反正大家都不怕闹事儿，出了事儿也不能怎么着，这北洋水师也不打仗，闲着也是闲着。不拉帮结派，不去闹出点事儿来才出鬼了。

    甲午战争的翻版要开始了，嗯，从北洋水师开始。请登陆肌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