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辈子都没吃过苦头,虽然入了学堂,可是心里头的骄傲劲儿却不少,吴辰的意思多半是将这个少爷先安排到这里,除了磨砺,还有养性,年轻气盛并不是贬义,可是要真正的出人头地。将来成为吴辰的左右手,有这个性子却是不成的,不过这事儿吴辰不说出来,马建忠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等到炮声间歇的功夫,火轮迅穿插入港,上了栈桥,马建忠与吴保初道别,随后便匆匆而去,只是这码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他好不容易钻了出去,此时的仁川算是万人空巷,无数的人往码头这边涌,看着演习不自禁的眉飞色舞,彼此讨论。
马建忠好不容易叫了辆马车。到了火车站,迅的坐上驶往南方的火车,从威海县出来,已经过了一日。明日之前,他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这位少帅,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如果能够及早达成协议,朝鲜新军多半又能得到一个助益,况且这位少帅许多日子不见,马建忠还真有点儿想
了。
原州,位于朝鲜时期的江原道,因地势高,因而朝鲜新军的新指挥部便设在这里,整个郡城内外,到处都是新军,以及来往的传令兵,这里的火车站比起仁川来实在一今天上一个地下,可是此时,由于被新军暂时接管,却显得热闹非凡。一些伤员从这里运出去,各种各样运送物资的火车也在这里卸货,马建忠刚刚下车,便立即被几个士兵拦住检查,现在是非常时期,日本人间谍的活动十分猖檄,因此检查格外的严。
“在下是马建忠,要见少帅。容几位禀告一声马建忠在接受检查之后,径直道。
几个士兵相互对望,马建忠他们听说过,那些报纸还刊载过不少少帅与马建忠的趣事,可是没有见过真人,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去禀报吧。他们有些拿不定主意,沉默了片刻,一个士兵道:“不若这样,我们带你去指挥部,先去问问王队长。王队长想必是认识你的。”王队长自然是王二蛋,吴辰在哪儿,他也就在哪儿,是见过马建忠的。
马建忠点点头:“这自然最好。”
街面上有些冷清,除了士兵成群结队的出现,再没有见到更多的人。这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城市,战争爆,人就显得更加少了,火车站距离指挥部不远,片刻功夫,便到了。
吴辰这些天觉得凡事都有些不顺。好不容易对日本网个寸点儿优势,日本人掘开河道。一下子扭转了大局,有与划芯之机。这些天又断断续续的下着雨。使的朝鲜新军只能继续休整等待,再加上北洋水师战败的消息,令吴辰顿感后方受到威胁,这场战争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会以什么样的局面结束。
北洋的败局,是吴辰能够预料的,日本为了对付北洋,早已拨集了足够的情报,从提督到管带,管带到管轮长,都在日本人的掌握之中。还有北洋舰队各舰的优劣。想必为了这些,日本联合舰队早已反复推演过多次,不说必胜。至少蛮有把握。出乎吴辰预料的是日本人的胆量。在与朝鲜新军开战的同时,挑衅北洋,这似乎有点儿愚蠢,可是等吴辰苦思了几日,才逐渐明白了日军的打算,日本人铤而走险,已决心赌上国运,战争不能分出胜负,就绝不会罢手,6军方面非但没有取得胜果。反而遭挫,这对于整今日军甚至是国内的士气都是沉重的打击。此外,日本海军要显露锋芒,增强其威慑效果,拿北洋试刀是极好选择,日本人对北洋已经完全掌握,走其是海军方面,对与北洋的海战有极大的自信。
这一次日本重挫北洋,在国森舆论上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以小搏大。一战成名,海军的胜利为外交省的官员奠定了基础,各国政要纷纷有日本人拜访,所为的,不过是增加其国际影响,也希望各国能够保
仗打到这份上,吴辰只能忍耐。再过一个半月,等朝鲜雨季一过,再与日军决战,对此,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这是战争的决心上,日本人已经押上了所有赌注,不成功便成仁,全国上下,都笼罩在备战的气氛之中,日本官兵,除了那贪生怕死的大除师团,大多数都拥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怀着必死的决心。面对这种疯狂的敌人,除了不死不休,一两场胜利是不够的,想起这个。吴辰觉得头皮有些麻。
马建忠拜访,吴辰倒是不能不和他见上一面,对于这位马先生,吴辰虽然嘴上总是和他辩论,对他不以为然,其实这些年,两人的早就有了颇厚的交情,不需要过多的客套话,吴辰先是给马建忠翻了个白眼:“怎么?马先生今个儿怎么来了?也不知是起了什么风,坐吧。
马建忠今个儿却显得很严肃:“少件,马某有正事要和你谈
吴辰见马建忠神神秘秘,倒是起了心:“这里没有外人,马先生直说。”
马建忠拿出信,吴辰接过略略看了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便不见了踪影,他抬起头:“马先生,这是李中堂的信?”
马建忠点点头:“北洋水师,淮军。外表看似光鲜,其实里头不知多少难处,现在北洋失了财源,难以为继,又遭此次挫败,声望大跌,皇上欲重整纲纪,革新变法多时,眼睛天天都在盯着北洋的家业,所为的是什么?想必少帅心里头清楚。李中堂现在是巧妇无米,对维新变法。又实在没有信心,少帅,李中堂的意思,想必你能明白吧
吴辰点点头,这封信虽然只是寥寥几语,可是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北洋与朝鲜新军结合?看上去似乎是个好主意。李鸿章的意思是,朝鲜每年给北洋拨一些款项,以筹措练兵,维持住北洋和淮军的架子,作为交换,双方可进一步合作云云,不过具体的合作内容却只字未提,提的全是权利,义务却语焉不详。
“这个老狐狸。”吴辰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吴辰的银子岂是好拿的。李鸿章的算盘打的倒是精,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还让马建忠来送信。难道还指望马建忠与自己的交情就给银子?
吴辰淡然一笑,对马建忠道:“李中堂有没有说过些什么?。
马建忠道:“朝鲜与北洋唇齿相依,朝鲜有难,北洋舰队朝夕至。不敢有任何懈怠,如今北洋举步维艰,少帅亦不能坐视,北洋若是倒了,亦或是为维新党所用,想必朝鲜亦要面临重重困阻了吧。”
这哪里是合作,摆明了是敲诈嘛,什么唇齿相依,不就是说朝鲜离了北洋活不下去吗?后面就更露骨了。为维新党所用,不就是摆明了说朝鲜不给银子,它就到向维新党,吴辰鼻子都气的要歪了,负着手沉着脸并不说话,想靠几句威胁让吴辰就范,乖乖的给他李中堂养北洋。李鸿章难道吃错了药?还是做梦没醒呢?
“中堂就说了这些?”吴辰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马建忠道:“还有,中堂大人说,具体的细节,少帅可和马某相商。马某可全权代表中堂大人。”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