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闷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帐单他早就烧毁了,这又是哪里出来的?看那笔迹也不是自己的,定是有人抄下之后偷带了出来。究竟是谁做了此事?那个眉儿?不可能。难道是另有其人?柳牧之脑中已是一团乱麻。
他拿着那账单哆嗦了许久才说道:“皇上臣有罪!臣因为之前生意上的事,与江南湛家结下了一些个人恩怨,遂出此下策,臣罪该万死!”他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也已经想清楚了,虽说囤积居奇是不正当的行为,但肯定罪不至死。看在姐姐和外甥的面上,想必也就是挨一顿骂以后收敛一些就了事了,否则皇上也不会私下里将他叫过来。
“就这些?”皇帝此刻的神情,就如同一只经验丰富的老猫,正不慌不忙地将爪下的老鼠翻过来又翻过去,偏就是不下口去咬。
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柳牧之的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还是不说?皇帝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故意这样说以引**自己主动招认?
“回朕的话就这么难?”老猫似乎没多少耐**了。
柳牧之想来想去,还是抵死不认的好,这样还有一半的胜算。若是认了,那就全栽了。于是连忙答道:“回皇上的话,臣自知此事做错,不该如此垄断货源、哄抬价钱,愿皇上能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臣将无偿为朝廷采购药材运往前线!”
此时皇上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咯咯的笑声直瘆得柳牧之头皮发麻!“你?凭什么朕就要给你这个机会?更何况那些药已在今早安全送到大军之中了,又何需你多此一举呢?”
“什么!”柳牧之顿时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说路上被烧了吗?”
只见皇帝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失火的事,也是你动的手脚罢?”
“不不不当然不是臣哪有那个胆子”柳牧之拼命摇头否认。他自认此事做得够机密,皇帝应该只是试探而已。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是不是以为看在四皇子的面上,朕就不会动你了?你也未免太天真了!”皇帝愈看那柳牧之愈觉其面目可憎。本来今日叫他来,就是想要敲打他一番的。他若是有点儿悟**,便会自己招认出来的。可现在看来,此人不但不肯松口,更是没有一丝丝的悔改之意。这样的舅舅,对于老四来说,不要也罢,否则日后必将是个负累。
想到这里,皇帝便下了狠心,也不再与那柳牧之周旋了,只冷冷说道:“来人啊将此人押下去,听候发落!”
柳牧之这才慌了:“皇上!臣臣知罪!请您看在宸妃娘娘和四皇子面上”
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道:“晚了!带下去!”说罢,看也不看他便拂袖而去。
那柳牧之顿时瘫软在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是如何演变到这步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