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是我故意把那份报纸放在总经理办公室,跟你借了绵羊宝宝,在开盘典礼上播放你和祝擎扬的婚纱照都是我做的。但是西西,我不是想夺你所爱,只是因为,因为他是总经理”依兰仰起脸,脸颊上毫无血色,她咬着下唇,狠狠心:“因为我缺钱去付那套房子的首付,我需要他的合作,但是他拒绝了,所以我处心积虑的让他误会你,计划设计一场上床的假象。那天我用他的手机拍了和我在床上的照片,传到我电脑里,之后我就准备回家。但是我太紧张了,喷了很多绵羊宝宝,而且为了把程麓灌醉,我也喝了很多酒,结果”依兰顿了一下,鼓起勇气“事后,我真的很后悔,可是我想事已至此,而且我真的等着钱用,就用那些照片威胁他,我说如果他不答应与我合作,我就把他跟我上床的事实告诉你。他不得以答应了,其实,就算他不答应,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你,西西,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原本以为只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利用你一次,我想将来我会用所有补偿你,但是当时我已经慌乱了,我忘了删掉他手机里的照片,还掉了那串手链。西西,我不敢奢望你原谅,但是请你原谅程麓吧,不是他的错”
依兰说完,看着依然沉默的毕西西,深深的鞠了一躬:“西西,真的对不起”
隔着操作间的玻璃,毕西西看着依兰转身的背影,眼泪轰然而下。
外面下雪了,风很大,毕西西窝在操作间里,盯着手机看了很久,那个号码烂熟于心。
温纹回到家,就看见毕西西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目光呆滞,面前摆着一个被吃的面目狼藉的巧克力朗姆蛋糕。
“西西,如果你觉得难过呢,你就哭出来,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变成抑郁儿童”
“你还痴呆儿童呢,我说你y要学不来,就别学人家安慰人,被你一劝,搞不好轻度抑郁的都直接去自杀了”毕西西瞪着电视,使劲的睁大了眼,看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演啥了。
温纹扭头看见毕西西对着电视睁的大大的眼,忽然心生迟疑:“毕西西,你y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程麓出轨了,你说出来啊,我帮你去教训小三,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还能再窝囊点吗”?
“我哪样了,今天这蛋糕做的太成功了,所以我就多吃了点,您不一向号称跟我肚子里的蛔虫很熟吗?”毕西西戳出一副痞子劲儿“您说我有啥事能瞒的过您那双火眼金睛啊?”
温纹撇嘴:“你y就装吧!对了,你辞职以后,我也很久没见过依兰了,你们两是不是闹别扭了,依兰是不是又让你做什么?”
“没有,跟她没关系,她应该又去上海出差了吧”
“西西,爱情这件事儿,不会永远像你期望的那样,单纯干净完美,它或许会有瑕疵,会有伤害,就算是珍珠,也是包裹了沙子才形成的啊,你现在就在心里问问你自己,你确定要放弃,就此忘记他,重新开始吗?”温纹严肃郑重的问。
毕西西缓缓的,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
温纹迎着毕西西没有焦点的目光:“西西,这世上,有几个人愿意用十年来守护年少时单纯干净的初恋呢?如果可以,给程麓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还有什么比彼此相爱更重要呢?”
巧克力蛋糕让口腔黏膜变的涩涩的,毕西西感觉那略苦的甜腻穿过食道,辗转到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缩到沙发上,曲起膝盖,冲温纹扬起笑脸,她说:“讲讲你和苏以乔吧,好奇死了”
温纹无奈:“我和苏以乔有什么好说的呢,从型知道,或许有一天,我们要被迫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