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一心射大白虎自然往深山里赶,却在转悠了大半天后只看见了两匹小鹿和一些常见动物,不由得有些兴趣缺缺,对斐公子道:“你肯定这山里有大白虎?”
斐公子回道:“遇上了就肯定了,遇不上就不一定了。”
猫儿瞪眼“肚子饿了!”
斐公子也毫无男子气概地趴在了马背上“别说,我也饿得有些无力,看来,这追赶野兽也是力气活来着。”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甘地策马往回走去。
猫儿扁嘴“真丢脸,一个东西没抓到,还饿着肚子回去。”
斐公子挑眉笑着“没事儿,脸皮厚点也是好事,若能不顾及他人眼光活着,何尝不是潇洒一回?”
猫儿笑了“也是,反正你这人整天顶着别人的脸过日子,一不怕别人嘲弄,二也不会脸红,若真红了,也不过时些隐藏在假脸下的红豆豆罢了。”
斐公子笑眯了眼睛,阴森森道:“娘子,你对为夫还真是从不留口德啊。有能耐,你去崩一下曲陌试试看,也算你厉害上一回。”
猫儿别开头“崩就崩,你且等着!”
斐公子笑了“好,我一定等着。”
猫儿哼了哼,问:“你怎么还叫我娘子?”
斐公子无辜道:“我也没给你写休书,怎就叫不得娘子?”
猫儿挥舞拳头“不许叫!我们没拜堂!”
斐公子摆手“我双亲早已不在,你拜谁去?”
猫儿一听,觉得银钩和自己一样没有了爹娘,心里有些怜惜。
斐公子眸染痛楚地垂下眼睑,语含悲切道:“若爹娘还在,也不会委屈你没有拜堂就做了我娘子。”
猫儿为斐公子的悲凉而不舍,全然不知中计地傻乎乎出口安抚道:“你别放在心上,我不在意的。”
斐公子感动“猫娃,你真好。如此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如何?”
猫儿是信银钩的,点了头,稀里糊涂地被绕了过去。
斐公子悄然弯起唇角,还是逗小东西有意思啊。不过,也就他这绝顶聪慧的脑瓜能绕晕小家伙。以曲陌那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将小东西越推越远才怪!
斐公子一得意起来,便将那张柔柔弱弱的惨白脸孔笑成了狐狸样,猫儿转眼一扫,他忙变换表情,满眼感动起来。
两个人策马奔驰,猫儿肚子饿,一马当先带领在前,转来转去成功地将自己绕丢了。
斐公子也不指正,倒是很享受和猫儿这样有疑搭无一碰的逍遥方式。
猫儿脾气暴起,一拳头锤了一颗大腿粗的树木,怒声道:“做什么每棵树都长一样的?!”
斐公子忍笑配合道:“是啊,要是它们都分别挂着小名牌子就好了。”
猫儿点头“对,就像浮华阁里的姑娘,乍一看都一样的花枝招展,可叫的名字都不一样。”
斐公子附和“正是。”
猫儿灵机一动,兴致冲冲道:“那我们就把这些树都刻上名字好不好?”
斐公子望着一望再望使劲望也望不到头的山林,只觉得头皮发憷,却也点了头,口不应心的赞道:“果然好主意!”
猫儿欣慰一笑,拍了拍斐公子的肩膀,以领导之姿玩笑道:“那你有时间就来刻字吧。”
斐公子吃瘪的样子很难见到,不,正确的说是银钩吃瘪时的样子百年难遇。但见他此刻已然有了一头撞晕的冲动,原来,转来转去,他竟应下了这大片的好活计啊!怕是累吐血了,他也完成不了这绝对广阔面积的取名字工作。
猫儿开心地继续策马前行,斐公子摇头苦笑,他还真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可以体验很多种心情的宝贝疙瘩来着。确是,疙瘩啊。
两人在丛林里乱窜,随着马蹄的踢踏声竟闻一声虎啸传来,猫儿眼睛刹那一亮,人随之策马狂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