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又观察了一会,那小黄狗不但没有倒在地上,反而熟络了起来,越来越精神。
包正于是问何巧儿道:“早晨你丈夫喝完了粥,隔了多长时间开始发作的?”
何巧儿说道:“刚喝了几口,就嚷着腹痛,然后就倒地打滚起来。”
这时,有地村民就说道:“大人,她既然要毒死丈夫,怎么还会留下证据,那碗里的粥,恐怕早就换过了没药的,不然一家人都喝了粥,为什么偏偏李靖中毒身亡!”
赵鼎听了,不由灵机一动,又把小黄狗牵到了李靖吐出地那堆呕吐物旁。黄狗闻到了香气,也将地上的那堆东西舔着吃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黄狗的身上,过了一会,小黄狗依然是精神抖擞,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赵鼎这时候宣布道:“现在已经证明,这个粥是没有下毒的!”
村民在事实面前,也无话可说。包正思索了一下,就又对何巧儿说道:“你丈夫早晨起来,可曾还吃过别的东西?”
何巧儿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李郎早晨起来,就嚷着口渴。当时我正在灶房烧水,就告诉他水马上就要开了。可他实在等不及,正巧公公在井边打水,于是他就走了过去,接了半瓢凉水喝下去。除此之外,没有再吃过任何东西。”
赵鼎听了,不由心中一动,然后就走到了井边查看,包正也紧跟了过去。只见这口井是井台是用石头垒砌的,旁边放着一口大缸,里面盛满了清水。二人扶着辘轳,向井里张望了一下,只觉得井水很深,一股凉气从里面升腾起来,使人不觉精神一振。
赵鼎于是就摇起了辘轳,从井里打水,摇了半天,辘轳上都缠满了绳子,才将水桶提上来,可见这个井确实很深。
赵鼎唤人拿过了葫芦瓢,舀了半瓢水喝了,直觉一股清凉之气直透肺腑。包正也接过瓢尝了一口,然后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点头。
包正唤过了李老者,然后询问道:“老人家,此处地井,为何掘地如此之深?”
老者见他不去问案,反倒问起了井水,不由暗道荒唐。但既然是知县大人询问,也不好不说,于是就回道:“大人,此地河流密布,浅层的水不甚好喝,所以家家户户都要掘一口深井,日常饮用。”
包正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对赵鼎说:“你看该如何定案?”
赵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大人早就心中了然,是想考校于我吧!好,那我就替大人说说。”于是将何巧儿叫道身边,屏退了左右,低声询问起昨晚的详细情况。
何巧儿听了,沾满了泪痕地脸上不由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赵鼎见她尴尬的模样,心中更是有底,于是说道:“何巧儿,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你自己地清白,你也不必隐瞒,可将昨夜你们夫妻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将出来,这样,我们也好断案!”
何巧儿听了,将头垂得更低,满脸绯红,更不敢做声了。赵鼎见了,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昨夜,你们夫妻之间,可否同房?”
何巧儿红着脸点点头,赵鼎继续追问道:“一共行房几次?”
何巧儿停了半晌,才低声地答道:“三次。”原来,何巧儿回娘家住了半月,昨夜回来之后,夫妻俩就早早安寝。本来二人就是新婚,初尝男女之事,正是得趣之时。再加上又分别了半月,所以李靖就一连和妻子**了三次,这才精疲力竭,沉沉地睡去了。此等闺房中的私事,何巧儿一个新妇,自然是不好意思直说了。
赵鼎问明了情况,然后又将村民叫到了身边,大声说道:“现在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李靖并非中毒而死,因为纵欲过度,阴寒入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