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病了,而且很重。
就在孙权折返京口半月之时,柴桑大营赫然传来了江东左都督吕子明病危这一噩耗!
顿时间,江左哗然,莫不是要天穷江东?否则,如何会三年中连易主帅?
正在踌躇满志的孙权也宛若当头挨了一棒,自己正要兵吞荆州,却是在这时病倒了吕蒙,难道真有天意?且还意属刘玄德?
虽然满心的沮丧,可柴桑之位不可不慎重,吕蒙已经病重,无法处理军事,那就需要眷选出一人前去替回以稳定军心。
连忙召集文武商议如何应对,众江东文武个说纷纭,所荐举者,非是黄盖即是韩当。自从六年前程普病逝,江东之将便以此二人为尊,其中黄盖最隆,但与韩当相比,年纪也大上许多,这算是一大缺陷。
孙权犹豫之中也不能断绝,心中暗叹,江东虎臣善战者虽多,可自吕蒙以下却无一有能服众者,抬头看向殿上听宣的蒋钦、凌统诸将,皆是一流干才,但又如何服的了柴桑大营中的徐盛、潘璋等人?扫眼当中,孙权两眼蓦然一凝,却是诸文武中有那么一人在脸露微笑!
陆逊,刚刚调回京口不两年的陆逊。
出身江东世家陆氏,却幼年不幸,十岁即丧父,随其从祖父庐江太守陆康,在其任所读书。后因陆康与袁术不和,被当时还是袁术部将的孙策费时两年攻破,并在一个多月后病死于庐江。陆氏一族,百余人口遭离饥厄,死者将半。陆逊与其亲属返回江东,因陆康少子陆绩尚幼,是以年仅十二岁的陆逊在那时便承担起支撑门户的重任。
身处家仇属地,陆氏一门至此便蛰伏无声。数年后,陆逊已然是一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当是时,陆绩及其外甥顾邵以博览书传齐名,陆逊、张敦、卜静次之,风声流闻,远近知名。孙策死后,孙权继领其众,为将军“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陆逊年二十有一,应召入孙权幕府,成为孙权统治集团的幕僚。历仕东、西曹为令史;不久出任海昌(今浙江海宁)屯田都尉,兼海昌县令。海昌境内连年遭旱灾,陆逊在任开仓赈济贫民,组织生产自救,大大缓和了灾情,因此深得当地百姓民心。
东汉末年,许多百姓因逃避赋役而投靠豪强大族,沦落为依附民;豪强大族又为了反抗当局者的征发和保卫并扩大自己的既得利益,把依附民组成武装队伍。此类豪强武装依山阻险,抗税拒赋,在江东甚是猖獗,是以被孙氏集团称作“山贼”、“山寇”此类武装经常扰乱地方,有的豪强甚至还与曹操有所联系,遥相呼应,对抗孙吴政权,在孙氏集团早起成了孙吴政权的一大隐患。
当时吴郡、会稽、丹阳一带也有很多逃户。针对这一情况,陆逊采用查户整顿之法,将其中精壮者招募为部曲,其他则用于屯田。时会稽有山贼大帅潘临,造反多年,太守无力平定。陆逊便招兵进讨,终将其斩杀,时陆逊手中已有2000余人。
及至建安二十一年(216年),鄱阳贼帅尤突作乱,影响甚大,陆逊率军配合奋武将军贺齐将其讨平,斩首数千。陆逊因功被拜定威将军,屯兵利浦。
陆逊初显锋芒,通过这些战事,出众的军事才能被孙权看在眼中,很受孙权器重。加之为了笼络江东世家大族,缓和与陆氏一门的矛盾,孙权便将孙策的女儿嫁与陆逊,调回京口,任右部督,并经常找他商讨治国大策。(陆逊只比孙权小一岁,当时难道没结婚?天晓得他长子陆延是谁生的,次子陆抗倒是孙策正儿八经的外孙,也是一大才,难道是因为基因问题?)
(右部督全称为帐下右部督。三国时将军开府者,其属官有帐下督一人。就职位来看,陆逊此刻应该是江东的中阶将官。)
“伯言殿中何以发笑?”罢议后孙权招来陆逊相问。
陆逊抱拳回道:“回主公,逊乃是笑吕督之病,非真病也,乃诈病。”
“诈病?”孙权不信“吕卿何故诈病?孤不信也!”
朗声一笑,陆逊道:“如此臣下自去解吕督之病,可好?”
得了孙权允许,陆逊手持他亲笔诏书,快马轻舟直奔柴桑而去。
中军大帐中,见得吕蒙,依旧是身强体健,虽然面带愁苦却是没有半点病态。
对于陆逊,吕蒙甚至看重,也知道非同常人,是以面见之时不带半点的遮掩。
陆逊见吕蒙面带愁苦之色,心中到真是一惊,暗下说:“莫不是真有为难之事?”但脸上却全然没半点露出颜色,对着吕蒙拱手一礼,言道:“末将受吴侯之命前来探望将军!”
“贱躯偶病,何劳探问。”吕蒙语气中难掩不快之情,说话间把手一摆请那陆逊安坐。
陆逊这时候真是有些坐不住了,他之前以为吕蒙称病不过是为了轻慢荆州之心,可现在看倒真是有些麻烦了。“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却空怀郁结,不知是何因由所故?”
长叹一声,吕蒙向着陆逊苦苦一笑,递上了一封文书“伯言请看,荆州如此作为,蒙还有何计可施?”
“相及日后的一场场血战,我江东将士血流染江,我这心中就”伸手端起书案上的一盏凉水来,吕蒙一饮而下,淋淋清水顺着胡须滴答在吕蒙的上衣胸襟前
“等处暗置横江铁锁,且木桩、暗礁密布沿江上下,或十里,或八里,高阜处各置有烽火台”读着文书中的内容,陆逊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这中间的内容都是江东军中的绝密,是多年来江东军无数密探习作辛辛苦苦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成果,错非陆逊是代替孙权前来的,否则以他现在的地位,还不够资格看这个。
吕蒙自从在孙权那里得到消息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起了作战事宜,将多年来在荆州的所得进行了一次综合分析,却是无奈发现,此次荆州之战真就是半点漏洞都钻不了,除了一场场的硬撼血拼
十年的苦心经营,刘备军在荆州已经称得上是根深蒂固,各种防护设施,无论水路都是一应俱全。就拿着烽火台来说吧,明面上是为了防备对岸曹军偷袭,可实际上倒是东西走向的作用更大。而更让吕蒙挠头的事,荆州水军三处据点,除了汉口之外,余下两处都设有横江铁锁,尤其是深处内部的江陵大营,更是足足设置了三道,并且在大江之中密布了不少的木桩和暗礁,平日的小船行进无须担忧,大船行舟这需要按照荆州水军划定的路线来往,多年来江东军的细作密探费尽心机也没能那道江防图的全部,尤其是汉口这里的。可以预想得到,在不久后的汉口一战中,江东水军需要承受多少不必要的伤亡。
虽然情况之严重已经远超出了陆逊的预想,但大体框架上却没有超出陆逊的预料,微微的整顿一下思路,陆逊正色对吕蒙言道:“逊已知都督之忧,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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