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穷雁疾步走出驿站的时候,西疆刮起狂虐的风,掀起蓝衫裙裾如蝶翻飞,却掀不起他心头半丝涟漪。
彼时,雪鼎国飘然落下漫天大雪,搓棉扯絮、遮天迷地,左龙渊独自一人站在后花园内,陪着大黑忍受孤寂暗夜。
黎穷雁跃上屋顶,箫声呜咽,缠云绕月。
左龙渊轻抚大黑,深眸温柔,唇含苦笑。
正蜷缩在被褥中的伊薇突然从呆愣中惊醒,然后出神地望着前方,目光空洞,表情空虚。
何以,心头莫名被某种来自远方的情愫扎得一瞬刺痛,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直至痛出了眼泪,哽咽不成声。
何以,明明打算带着黎穷雁回穿现代,时至今日却仍自接受不了他的爱,甚至一再摧残不计后果。
何以,在夜黑风高的夜里,把自己一个人落在孤寂里“活该”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彼时的悲境。
这样裹着被子,靠着床头哭累了睡,睡醒又哭,终于把自己折磨到形骸枯槁后,天亮了。
左凤不敲门就大咧咧进屋来,端着飘香四溢的早餐,却蓦地撞上伊薇一副憔悴容颜顶着两个大眼袋:“啊呀!嫂子,从祭坛上跌下来的人可是妖后又不是你,咋你眼眶竟泛起淤青了?”
伊薇怔了怔:“谁从祭坛上跌下来了?”
“妖后黎媚啊!”左凤答得理所当然,一脸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怎么怎么回事?”伊薇愕然得云里雾里,这天下的阴谋谎言,为什么自己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嫂子你不知道吗?”左凤很讶然,暗忖自家嫂子不是传闻来自一个比龙朝还要先进的时代嘛,为何消息落后,智商更不是一般的落后呢?于是只好本着普度众生的心肠对之一番谆谆教诲“昨天早上,凝雪儿在封后大典上,一不小心撞到妖后的屁股,把她从高耸陡峭的先祖祭坛上挤下来了!”
“挤下来?”
“恐怕恐怕是故意推下来的。”
“那黎媚”
“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待伊薇问话,左凤就一顿扼腕叹息的捶胸顿足“竟然只骨折了一只臂膀,摔断了一条腿。”
伊薇一震,茫茫然起身下床:“你说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早上啊。”
“不可能!”伊薇断然否决“昨天沧叶寒才与我道明了眼下的形势,黎媚活得好好的,忙着跟蓼远王私通,准备继续折磨左龙渊,不可能被凝雪儿算计的!”
左凤眉头一皱,大眼睛眯成一条缝:“嫂子!你不知道这是大龙王朝,不是你们那个一通话电就可以整个世界尽知的先进时代!”
昨晚,左凤磨了风肖城一个晚上,孜孜不倦探求“我家嫂子那个时代”的一切八卦,可惜,学得委实不够到位,伊薇悲叹一声,训道:“那个东西,叫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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