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细靡遗似的。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朋友也越来越多,感觉上就很像是国中时候看着别人有很多那种小团体,现在我身边也有那类人。说真的,以前很羡慕,因为很少人主动会接近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都不喜欢。
认识的好朋友还是有的,不过喵喵、千冬岁以及莱恩他们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跟在旁边就很像是异星球的生物,有时候还有点尴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样说。
对镜子里面的自己扮了个大鬼脸,我扭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感觉上,在比赛这段时间轻松了点,因为不用跟着别人,而且五色鸡头他们还蛮好相处的,不用费心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他们也不会说一些太高难度的东西让我听不懂。
包括改变,我知道一切都是从哪边开始的。
从那包东西寄来之后、从有人抓着我去撞车之后,我看见的事情越来越多,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边开始。
我发现我有点不同了。
这边,好像有我想当做很重要的一个朋友。
就在我把牙刷拔出来准备漱口时候,厕所门突然被人很不客气的踹开。
等等!我有锁门耶!
无视于那个锁踹开门是怎样!
“你在里面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害我听的头都痛起来!”踹门的元凶不但没有毁坏学校宿舍公物的自觉,反而先恶声恶气的指着我狂吼。我拿着牙刷,满嘴泡泡的愣掉。
我、我只是做晨间思考不行吗?
“我管你是晨间思考还是夜间思考,再给我乱想的话信不信我会把你的脑子给挖出来喂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学长的怒气好像暴增成双倍,比起床气还要恐怖。
我连忙漱口“我、我知道了。”通常在他暴怒的时候千万不能顶嘴,这是长久以来的经验谈。
是说,外面那两个人是说了啥,为什么学长的态度会突然差这么多?
偷偷瞄了眼外面,那两个人也是一脸错愕。
学长把门甩上,砰的一声门又弹开一小条缝,稍微可以听见一些声音。
“你们两个回去告诉你们那两个脑袋不清楚的主人,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在我还没修完所有学术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我听见学长的声音,态度不好,我很少听见他这样跟别人讲话,除了我以外。
“殿下,这次你受伤的事情已经传回族中,主上为此这事大为震惊,所以请殿下随属下回去走一趟,就算只见主上一面也好。”那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软软的很像在唱歌,这个让我讲到一个人也是这种讲话方式,不过学长倒不曾这样对他说话,而且还很尊敬嘞。
“少主,王对于您的近况感到非常忧心,请少主随属下回去一趟,王已经准备了许多上等的药物能让少主休养,请勿再推托了。”另外那个男的说话就比较冰冷,感觉还有点制式话,这跟某个人也很像,而且学长跟他说话也不会态度不好。
“你们真的很烦,昨天已经讲过不可能了现在还来!信不信我会把你们一起轰出去到天崖海角去!”
喔,原来是昨天已经上演过一次了,难怪学长的口气会这么差,因为他很讨厌被人家烦。
“如果如此,请恕属下不得不用非常手段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也逐渐强硬起来。
“少主,得罪了。”
我听到两个起身的声音。
看来外面要上演全武行了,我是不是应该把厕所门关好躲到浴缸里面才不会被流弹波击?
就在犹豫瞬间,我听到外面连续传来两个很大的声响,然后安静下来了。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有某种烧东西的焦味跟着传进来。
“褚,听够了吧,出来!”
看来获胜者好像是学长。
我战战兢兢的走出厕所,看到房间阳台地方真的被轰出一个大洞、洞边还在小小*,刚刚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他们已经从那个洞离开了。
“被你发现了”我只能干笑、干笑然后继续干笑,非常担心我会是下一个从那边出去的人。
“你那么吵当然会发现。”红红的眼睛瞪了我一眼,然后学长拍拍掌,我看到房间用一种很灵异的速度开始自行在修补那个大破洞,短短十几秒洞以消失,又变回了原本的墙壁阳台样子。
“喔,不好意思。”
我偷偷看了一下阳台,有点猜测那两个被轰走的人是谁。
看这个样子,虽然说是熟人,不过好像是不怎么受欢迎的熟人。
“那两个人是从我家里来的。”
“唉!?”
学长一边从冰箱拿出水壶,一边若无其事的投下了一颗大炸弹。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听学长提过家里的事情。
“因为没什么好提的,我跟他们不熟,不像你家那样子。”拿出两个杯子,学长像是聊平常天气很好的感觉,然后把杯子倒满,白色的应该是牛奶一类的东西“拿去。”他将其中一个杯子递来给我。
“你跟你家不熟?”我接过杯子,等我发现时候,我已经不自觉的问出这句算试探人**的话“呃!你可以不用回答我。”补上一句之后,我发现这句话只有火上添油的效果而已。
可是他真的说的很奇怪,一般人应该不会用不熟这句话形容自己的家吧?大部分好像都说感情不好之类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
学长看了我一眼,然后勾起很冷的笑容“说是我家,黑馆还比较像一些。那两边我都只去过几次,用手指就可以数的出来。”他靠着桌子,然后喝了口杯中的饮料,偏头想了一下“我在婴儿时期就已经被送出来外面,后来在师父家接受指导,大约十三岁之后进了学院,后来三袍直升,就一直住在这边没离开过了。”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感觉。
可是婴儿就被送走?
好怪的家庭。
是看他碍眼还是不名誉小孩之类吗?
学长没回答,可能不想告诉我。
“你师父是?”对了,我记得之前镜董事好像也提过类似的事情,果然学长会强得这么变态不是没有理由的,按照武侠小说来看,他背后绝对有个什么超级高人当推手,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变态到这种地步。
“我师父你大概也不知道是谁。”叩的一声放下杯子,学长勾起笑,这次比较没那么冷冽了“不过我觉得我跟我师父长的挺像的,因为算是看着他长大,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应该可以马上认出来。”
我皱起眉,有点无法想象。
学长的那张脸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很像?
照理来说叫师父的应该都是有年纪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在路上看到学长老化版,说真的我没有把握可以认出来。
啪一声我的后脑遭受重击,差点把脸往杯口撞下去。
“不要乱想!”学长给我四个字加一个惊叹号当警告。
“喔”
好吧我不乱想就是。闭上嘴,我乖乖的喝了饮料,有牛奶的味道,可是感觉很浓纯,外面卖的鲜奶根本没得比,喝完整个人精神就来了。
“有空,再带你去认识我师父。”
我立即转过头,正好看见学长在微笑,跟平常那种冷笑不同,是淡淡的、好像心情很好的那种微笑,整个人感觉马上柔和起来,有点发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为此,我只有一个结论。
他的心情变化果然很快,上秒暴雨狂风然后下秒后就变成天气祥和,还淡淡的微笑嘞!让看习惯他冷笑的我有种被鬼打到的感觉。
我好怕,他会不会下秒就把我从四楼丢出去啊?
“褚,你欠揍吗?”冷冷的声音从旁边像是索命厉鬼一样传来。
“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