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顾影师姐还记得。”
范怜花偏过身形,闪过这充满慈爱一摸,嬉笑着应道。
“怜花别动,你师姐好好瞅瞅!”忽地,柳舞风启口清喝道。
闻言,范怜花不明其意,定在哪儿,长弯的睫毛一眨一眨,眼睛中满是不解。
“哎呀,怎么我左看右瞧,感觉师妹一点也没长大,还是当年那位追在我们身后、口中嚷嚷不停的丫头片子,哈哈!”
柳舞风故作沉吟,上上下下打师妹打量个通透,这才慢条斯理地笑闹起来。
“噗嗤!”;“哈哈!舞风说得一点也没错!”
霎时,三人笑作一团,花枝乱颤,只余范怜花孤零零傻愣那儿。
“好呀,好你个舞风,没想你出山门后会变得这么坏,我叫你学坏,叫你学坏!”
俄而,范怜花反应过来,又嗔又恼,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半晌,难得聚在一起的师姐妹四人停止打闹嬉戏,安静地聚成一圈,轻声叙旧,加厚感情。
不一会儿,一脸和气的“外事堂”堂主陈明杰,慢慢踱入大殿,那对小眼朝她们望去,视线在席顾影的俏靥上多停留片刻。而后,偏过面颊,走到一旁,目光若有若无朝她们飘去。
紧接着“护山堂”的堂主习玉珍迈着小碎步,款款走进大殿,见到四位师妹轻言浅笑,明眸一亮,迭忙加快步履,加入圈子,凑上一份热闹。
而后,朗俊丰神的“内务堂”堂主任仁焕,风度翩翩地穿过光幕,身形稍顿,视线快速扫过谈话中的五位女子。没有见着袁护法,心中略感失望,不由自主捋了捋颌下三绺长须,微笑着朝陈护法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教务堂”堂主平护法和“戒律堂”堂主袁护法连袂而至。
“啊,曼玉师姐,诗颖师姐,你们姗姗来迟了,快些过来!”
范怜花正好面对高大拱门,见到袁曼玉后,明眸一亮,忍不住扬手招呼。“啧啧,曼玉师姐,你越来越漂亮了,是否修炼某种神奇功法,不禁可以芳华永驻,还能滋养容貌?如果有,师姐可不能藏私,要告诉大家哟!”
一时间,七位女子凑在一起,搭起一台热闹非凡的戏,莺声燕语绕梁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两位男士显得势单力薄,不约而同停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齐齐扭头,方向一致。
但是,两人关注的目标稍有不同,任仁焕目不转睛看的是袁曼玉,陈明杰目光闪烁瞅的是席顾影。
“咳咳!”
水若兰轻哼两声,在五位身着黑衫的老妪的簇拥下,踱着宫步,翩跹行来。
霎时,整个大殿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唉!”任仁焕如呆似傻,贪婪的目光停在水若兰那张绝世容颜,恋恋不舍,久久不愿挪移。
“外面弟子的安排准备得如何?”
水若兰气定神闲,绛唇轻启,淡淡问道,声音清越优雅却蕴藏不可至疑的威严。
“启禀门主,一切顺利,所有弟子皆按照万人合修的标准,安排妥当,可以进行一年一度的盛大修炼。”
平护法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面色平静,语气平稳地汇报。
“那好,按照今年的安排,我们开始吧!”
说完,水若兰神色一黯,忆起为宗门宏伟大业香消玉殒的凤姨。
“是,门主!”
在场所有人齐声应道,各就各位,盘膝而坐。
范怜花和叶听雨坐在入殿口外,平平伸出玉臂,穿过白色光幕,分别抵在两位内门的精英弟子背部。
而袁曼玉则紧挨两人身后,双掌抵在她们背后,表情严峻,如临大敌般地正襟危坐。
其余数人则围坐成圈,掌心抵着掌心,形成一个大环。与袁曼玉紧张的表情相较,他们面色轻容,与平时打坐一般无二。
水若兰站在中间,目光左右梭巡一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五彩的玉垫,缓缓盘坐下来。平伸双手,右手抵在袁曼玉的玉背上,左手抵在柳舞风的玉背上。
“各位注意了,现在我开始倒数,三、二、一,开始!”
话音一落,大殿内所有结丹期高手全力运起法诀,汹涌的灵力如山崩海啸般,掀起滔滔巨浪。霎时,每个人身上亮起蒙蒙光芒,可以与皓月争辉。殿内空气倏地一震,仿佛被一扫而光,通通赶出大殿,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充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