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浩浩荡荡一行数百人,在“紫岚宗”宗主韩江柳引领下,急降而下,于三丈处,与水若兰等遥相对峙。
“咦!”
许多修士同韩江柳一样,皆是第一次见到“落星门”门主的真容,不禁被水若兰超凡脱尘的绝代风姿所震撼,轻讶出声。
立时,一个个面露惊艳之色,心潮澎湃如海,无法平息,胸中酝酿多时的痛斥全然抛在脑后。一时间,哑口无言,愣在那儿,修为稍低的弟子更是魂不守舍,呆若木鸡。
对此,水若兰习以为常,嫣然一笑生百媚,娇声说道:“我就是‘落星门’门主,水若兰,劳烦各位掌门不辞辛苦,率部夤夜赶来,实在愧疚难当。”
“咳咳!”
韩江柳干咳两声,面色恢复如常,面对娇滴滴的大美女,粗言劣语实在无法破口而出,感觉老鼠捉龟,无处着手。
只好收起横眉冷对之势,顺着台阶,寒暄说道:“幸会!幸会!没想到呀,名甲一方的‘落星门’门主竟然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帼国英雄。”
紧接着,韩江柳语气一变,严词厉色喝道:“不过,水门主,不要以为你姿色冠绝天下,就可以自命不凡,恃娇生傲,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里,不把车前大陆千百年的约定俗成放在眼里,肆意妄为,处处兴风作浪。”
“呃”一语即出,震惊四座,引得众人刮目相看。
“奶奶的,这个长眉老头的怨气不小呀,胆色也不小,口才更是了得,经天纬地,居然把水若兰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说成祸国殃民的妖女。”
凌云同样愕然,被这番石破惊天的开场白深深震撼,不禁挑起眉毛,细细打量起来。
韩江柳面如冠玉,长眉低垂,一袭紫色华服,做工考究,领口袖边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饰,腰间盘缠寸许宽的湛蓝玉带,中间雕成龙首,眼珠镶着两块赤红的灵晶。
左边“影流宗”宗主柏南辰,眼小鼻尖,身材矮胖,一身如墨黑衣,仿佛可以引收光线,看下去恍惚不定,如影如雾。
右边“万剑门”门主顾伟一,身高马大,伟岸健硕,方方正正国之脸,不怒自威。脚下那枚巨剑色彩斑驳,一眼望去,便知不是凡品。
水若兰面色微变,俏面布上一层薄薄霜雪,冷冷应道:“‘紫岚宗’乃汝阳地区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韩宗主身为万人之表率,更当自律严己,说话还请三思,不要信口雌黄!“
“哎呀,大家有话好好说,初次见面何毕搞得剑拔弩张的,消消气,心平气和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对是错自有公论嘛。”
柏南辰细眼微眯,柔声插了一句,打个圆场。
水若兰面色稍霁,振振有声说道:“身正不怕影斜,既然我率众攻打‘天星门’,就不怕天下英豪指骂。因为我相信公理自在人心,惩恶除邪乃所有正义之士共同的责任。”
“哼!”韩江柳冷哼一声,蓦地打断水若兰滔滔不绝的讲演,冷嘲热讽说道:“什么身正不怕影斜?水门主又打着正义旗帜幌子,四处招摇撞骗。依我看来,水门主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图谋巨大利益。”
话音刚落,顾伟一接过话锋,配合韩江柳声势,大义凛然说道。
“是呀,韩宗主虽然言词过激,可是,所要表达的意思还是清晰的。‘天星门’算是汝阳地区的名门正派,与贵门既使有一些磨擦,无可厚非,大可坐下来和谈,何毕兵戎相见,掀起腥风血雨。”
水若兰以一敌三,气势不弱丝毫,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淡淡说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有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只怕早就暴跳如雷,率众兴师问罪去了。”
“哦,什么事情令水门主如此光火,不惜倾全宗之力,不顾一切地攻打‘天星门’?”
柏南辰见木已成舟,急于解决问题,于是,做了一回和事佬,出言问道。
“是这样的,‘天星门’太上长老乌木银乃天下人最痛恨的采花淫贼,犯案累累,居然把污秽主意打到我宗女弟子身上,奸,淫我宗外事女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说着,水若兰面露悲愤之色,气得面色惨白,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掷地有声大喝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也不可如此兴师动众,灭人宗门,水门主太过意气用事了,为了一个人而为这,这个,这个”
柏南辰沉吟片刻,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