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范怜花玉手一翻,蓝光一闪,一枚润泽晶莹的玉牌凭空出现,正色说道:“你看清楚了。”
杨雪良眼尖,随意一瞥,看得清清楚楚,立时挺胸收腹,堆起笑容,解释道:“范护法,还请您见谅,弟子是奉命行事,如有得罪之处,请多多海涵。”
范怜花面色稍霁,收起令牌,不耐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是,是!”杨雪良迭声应道:“范护法自由进出,属下不敢干涉。不过,堂主曾经下过一道指令,凌云师兄乃宗门精英弟子,尚在考核之中,出行受到严格限制,所以,弟子想请凌云师兄也有出示出宗令。”
闻言,凌云心中“咯噔”一下,心如打鼓,偏头向范怜花看去。
范怜花蛾眉微蹙,紧接着玉靥一绷,轻声喝问:“那是什么时候的指令,我怎么不知。”
杨雪良心中一凛,期期艾艾应道:“是是七年前下下的。”
范怜花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就为这阻我出行大事?哼,都过去七年了,你们仍旧顽固不化,拿着鸡毛当令牌,当真迂腐不化。今天,我身负重要使命,要带堂下弟子凌云出山执行任务,如有耽搁,你们当担得起吗?”
“好了,时间紧迫,你们先让路,这件事情我会向你们习护法亲自说明的。”
杨雪良在范怜花锐利的眼神下,只觉肩头如负万钧之压,不得不低头,吞吞吐吐应道:“那那好吧范护法,您们走好。”
范怜花不理不睬,云袖一挥,飘然而去。凌云轻舒一口气,如影随形,寸步不离紧紧缀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人顺利通过护山大阵,脚踏飞剑,凌驾于崇山峻岭之上,一轮火红的朝阳高悬于空,光芒万丈,微风吹过,衣带咧咧,飘然欲逸。
凌云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清、自由的空气,感觉从此海阔天空任由自己纵情驰骋翱翔,立时,所有烦恼、忧愁通通无影无踪。
俄而,凌云从重获新生喜悦中恢复过来,脚下一催,赶上前,与范怜花肩并肩飞行,默不作声,整理思绪,如何才能在千军万马中、众目睽睽下偷天换日,夺得关系一生美妙前途的太上忘情玄极经。
俄而,范怜花有些沉不住气了,感觉此时的凌云与以往相较,有极大的不同,至于变化在哪里,也道不出所以然。可是,那确确实实存在,强烈影响着敏锐的感觉。
半晌,范怜花如鲠在喉,却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凌云,我还未曾听你谈及此行的详细计划,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凌云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应道:“范护法,弟子心中略有定计,不过尚不成熟。”
范怜花心中稍安,柔声道:“没关系,但说不妨,让我参考、参考。”
凌云偏过面颊,见她泰然自若,仿佛天生高他一等,颐指气使乃天经地义之事,不禁洒然一笑。
此时此刻,凌云已是自由之身,感觉良好,再无寄人篱下的拘束感,不卑不亢朗声说道:“范护法,凭我二人之力,想要周旋于众多强大势力,而游刃有余,只能运用智慧,以及准确无误的情报,分析各路人马的打算、顾虑,以及行动方式。”
“哦”范怜花兴致渐高,朗声说道:“你有何想法尽数道出,我们讨论、讨论,争取拿出一个万全之策。”
凌云渐渐反感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可又不敢开罪于她,想要安然夺取太上忘情玄极经,仅凭一己之力恐怕比登天还难,这点他心知肚明。
沉吟片刻,凌云不作正面回答,腼起脸,搓着手,低声建议道:“范护法,弟子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怜花稍感诧异,扭头凝视凌云片刻,淡淡应道:“说吧,无需顾忌。”
凌云傻笑一声,轻声应道:“那弟子斗胆说了,还请范护法不要怪罪。”
“弟子是这样认为的,既然我们私自离开宗门,脱离门主的指挥擅自行动,就必须隐姓埋名,以另一种身份制定行动计划。如果我们成功了,自然可以光明正大亮出原来身份,把荣誉归于宗门,如果我们失败了,则可以避重就轻,转嫁于虚无的门派,脱得干干净净,这样丝毫不堕宗门的名声,您看如何?”
范怜花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凌云考虑长远,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凌云眼珠一转,逢迎喜道:“范护法,您同意啦!那那我们起一个宗门的名字吧。嗯,不如这样,沾你名字的光,就叫它‘怜花宗’吧?”
范怜花面露迟疑之色,忸怩道:“这个这个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