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何其之难,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范怜花不满地打断,道:“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遇到一点困难便打退堂鼓,如果这样,岂不是违背当初偷溜宗门定下的宏大伟愿。越是艰难险阻,我们越要迎头而上,就是把天捅破也在所不惜,这才符合我们创立的‘混天宗’名头。”
凌云不自然地笑笑,耐心解释道:“这不是困不困难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的问题,纵观现在形势,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实力最强大的第四、五护送团乃圣主布下的疑兵之阵,用来迷惑人的。”
范怜花仍不轻易放弃己见,道:“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强,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你是固持一词,死不悔改。”
凌云无语,软声求道:“师姐就听我一次吧,咱们就近跟寻第七、八护送团,摸摸情况,再作决断。”
范怜花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心中不愿,沉吟片刻,勉为其难道:“好吧,先且听你的,倘若情况不对,我们立即调转方向,朝第五护送团赶去。”
凌云喜上眉梢,笑道:“呵呵,就这么定了,要不要师弟招两个小兵来听您的差遣?”
范怜花眨眨眼,含笑道:“你是说彭光明和申如庆吧,一位筑基后期,一位筑基中期修为,法力低微,能成什么事呀,我可没有心思照管他们。”
凌云腼着脸道:“咱们人丁单薄,找两个不要工钱的壮壮声势,何乐而不为。”
范怜花端起茶杯,优雅抿上一品,漫不经心道:“随你便,只要不坏了我们大事便成。”
凌云嘻嘻一笑,道:“放心吧,他们心思单纯,很好糊弄的。”
说话间,闹哄哄的争论落下帷幕,许多修士心中已有定论,再无心思品茶闲聊,纷纷起身,与相熟的打个招呼,快步离开。
凌云长身而起,流转目光,恰巧遇上两人期盼的目光,于是,朗声笑道:“彭道友、申道友,两位如若得闲,且不嫌弃,凌某愿诚心相邀前往护送团助阵。”
申如庆兴奋道:“要得,要得,小道正有此打算,同去,同去。”
彭光明爽朗一笑,道:“好呀,彭某正好得闲,可就怕修为低微,帮不上什么忙。”
凌云含笑道:“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嘛,功劳不在却敌多少,咱们去助助声威,尽上绵薄之力吧。”
说着,凌云跨步向前,仰了上前,范怜花无奈起身,款款行去。
立时,两人星眸一亮,目光黏在范怜花身上,手足无措起来。
行到跟前,凌云侧身介绍道:“我范师姐。”两人迭忙躬身道:“范法师好!”凌云毫不拖泥带水道:“我们快些赶路吧!错过如此盛事,必定抱憾终身。”
“是,是!”两人面色一敛,连声应道。
四人一行乘两辆马车,付过出城费,站立高耸的城墙边,申如庆兴奋问道:“凌道友,咱们现在去哪个护送团呀。”
凌云瞥了范怜花一眼,见她避开视线,一切由自己作主的神情,于是,朗声道;“离我们最近的乃第七护送团,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便赶上前去,看看能否帮上忙。”
闻言,彭光明和申如庆略显失望之色,不过,听悉尊命的话已然说在前头,不好反驳,于是,勉强点点头。
范怜花率先放出飞剑,轻轻纵上,淡淡丢下一句:“走吧!”脚下一催,化作一道蓝芒掠过碧空。
凌云歉然一笑,跟着放出飞剑,与两人一道追了上去,问道:“贫道凌云,乃‘混天宗’的弟子,刚才听到彭道友是‘大川门’的,独不知申道友是哪个门派的?”
申如庆应道:“小道‘逸仙宗’,出来历练,历练,还请法师多多指点。”
“哦!”凌云淡淡应道:“‘逸仙宗’可是名门正派,久闻大名,不过,此番风云际会之时,申道友年纪青青,无同门相伴,只身孑影独自闯荡江湖,豪情满怀呀。”
申如庆讪讪一笑,不作任何解释,那神情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未经师门允许,偷偷溜出来的。
一连飞行一天一夜,四个飞至“东水城”不足一百里的中峪坡,范怜花缓缓放慢飞行速度。见状,凌云与两人打个招呼,脚下一催,迎了上前。
范怜花全力放出神识,目视东南方向,淡淡说道:“前面二十里有近百人激战,势均力敌,相斗正酣,应该是第七护送团遭遇强袭了。”
凌云大喜过望,兴奋道:“哈哈,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天赐良机呀,待咱们赶上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接着,回过头,冲后面两人喝道:“两位道友,东南方向第七护送团遭遇强袭,斗法激烈,义不容辞,咱们这就赶上前助他们一臂之力。”
“啊!”申如庆和彭光明惊呼出声,即喜又忧,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