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土遁**钻入地表深处,暂避风头。”
“嗯,就这么干,如果还是行不通,大不了出来与她大干一场,我就不信了,同样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同样有结丹期的元神,堂堂七尺男儿斗不过一位丫头片子。”
其实凌云心里清楚,乔静宸现在青涩稚嫩姿态不是真实的容貌,实力深不可测,理论上比他要强上一分,而且“圣女教”响当当的名头不是乱叫的,她敢单枪匹马杀将过来,必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不会白白送上门来徒遭凌、辱。
想到这里,凌云立即付诸行动,穿上金甲鳞衣,戴上陀螺锥帽,脚下一催,朝不远处的土坡射去。
“滋”一声轻响,凌云钻入泥地,如鱼得水般向地底深处钻去。半个时辰后,抵达距离地表三十丈处,凌云精疲力竭停止钻行,运起掌力拍实土壤,搞出一个两米见方的空间,盘膝而坐,运起流云披霞诀,周身亮起一个绚丽多彩的圆形光罩,接着思澄虑静,进入龟息般入定状态。
风平浪静,平安无事,凌云只觉呼吸一阵困难,缓缓退出入定状态,精神抖擞,经脉中灵力充盈,只是地底空气渐渐稀爆非长久之计。
取出“朔望仪”一看,不知不觉过去二天了,凌云往好处想道:“两天了,没见她有动静,倘若寻不着我,应该自行离去了吧。”
心念一动,凌云悄无声息向上钻去,上升二十丈后,凌云悄悄放出神识,测探周围的一切。猛然间,乔静宸窈窕的身影浮现脑海,正对着他盘膝而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如遭重锤,凌云胸腔一阵绞痛,星眸圆睁,难以置信思道:“天哪!太可怕了,这样都能被她逮个正着,简直没有天理了。”
接着,疑神疑鬼忖道:“玉简和储物袋已经放入储物戒中,完全隔绝,不可能感应到,难道身上被她做了什么手脚?”
念及于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凌云运起水系法术,一道湛蓝匹练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把身体每个部位、衣裳的每个角落清洗得干干净净。
“吁!”凌云长呼一口浊气,心中稍安,运足法力,快速向地表相反方向钻去。
“嗖”的一声,凌云宛若一支金箭射出,从储物戒取出风灵晶剑替换疾风剑,头也不回没命逃去。
“咻!”脑后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音,凌云心中一凛,全神戒备,不用回头,神识传来感应,一只体形硕大的白雕气势汹汹向他袭来。
咬咬牙,凌云断然转过身子,暗恨道:“和她拼了!”
接着,心念一动,取出天星门一役缴获的法宝万灵尺,大力输入灵力。霎时,万灵尺化作一团高速旋转的虚影,如电般迎上。
“轰”一声巨响,光华四溅,万灵尺和白雕硬拼一记,孰强孰弱立见分晓,万灵尺去势攸止,倒射回来。
凌云心中恼怒,伸手接过万灵尺,重新输入灵力,蓄势待发。
乔静宸没有乘胜追击,驱动脚下另一只白雕,于凌云身前十丈处顿住,遥遥相对,星眸宛若泓水般清澈深邃,不悲不喜,柔声道:“只要凌道友把储物袋还给我,之前恩怨一笔勾消,你仍是我‘圣女教’尊敬之士。”
凌云本想仰天大笑,显示张狂不肯示弱之意,可见她一副楚楚动人模样,知晓如若行之,徒劳无功,反而面上无光,丢人现眼。
凌云轻叹一声,狡辩道:“乔道友,你们圣主如此大张旗鼓护送玉简,弄得路人皆知,其用意昭然若揭,就是让我们来抢夺。既然我凌云积极响应圣主号召,并且不辱使命,拔得头筹,难道你们想要翻脸不认帐。”
乔静宸不怒不恼,默默凝视他,纠正道:“我现在不叫乔静宸,请称呼我云道友,我教奉圣主旨意高调护送玉简不假,至于其中深意谁也不知,我也不敢妄加评论,但是,玉简在我手中丢失,没能安全送抵‘绝情宗’,实在有愧于师门,所以,为了完成圣主交待的任务,必须从凌道友手中夺回玉简,还请见谅。”
凌云几欲抓狂,大声喝道:“我不管你是乔静宸,还是云梦,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玉简现在我手中,天下功法万流归宗,相互交流有何不可,就当我借阅数日,改日必当负荆请罪,亲自送还给贵教,如何?”
乔静宸面露难色,贝齿轻咬,软声道:“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如果凌道友愿意,可以跟我回圣女崖觐见圣主,我愿为凌道友求情,恳请圣主赐你太上忘情玄极经。”
说着,流转目光,补充一句:“凌道友虽然可以操控法宝,可修为却只有筑基后期,否则我决不是凌道友的对手,至于凌道友一身法力内敛,是否修炼了入门功法固若金汤?”
凌云不耐烦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乔静宸翦水秋瞳汪汪凝视,半晌,轻叹一声,幽幽道:“凌道友实在不该修炼此法,凌道友天赋奇佳,志比天高,理当开创惊天伟业,实在不应为情所困,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