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悔悟,能阵前倒戈,助大宋军平叛,功过相抵。乃赦他们无罪,重归故里,再做良民。若有再为贼者,定斩不饶。
李民这训令一下。顿时震撼大大的。
那些被俘的俘虏,自然是乐翻天了。他们原本以为,哪怕是官军许诺了降者不杀,这造反的罪名也是大罪过。刑责,流放,那绝对是少不了的。可如今竟然无罪释放了,自然是欢喜无比。
可欢喜过后,也有些俘虏却为今后没有免费地牢饭吃,有些不满。他们怕刑罚,可更怕饥饿啊。灾民饿极了,吃饿殍,易子而食。那都是常事。与之相比,刑责算什么?就是杀头,那也不过是熬出来了。解脱了。
可没人带头,尤其是李民的火炮更吓破了他们的胆,手无寸铁的他们却是不敢跟李民军兵讲理的。反正,只要饿两天跑回去,方腊他们还是要管他们吃喝的。这些人还有一线希望,自然不会硬来。
而至于九江城的知府黄潜善,那却是吓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民竟有如此大的胆量,把抓到的俘虏,竟然一次性的全给放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啊。那可是十余万人。虽说有部分人,放了之后,悄悄地跑了,可更有大部分人,不知道在那些胆大的家伙叫喊下,自说他们都是大宋的百姓,都是良民,如今受灾逃难,饥寒交迫,让官府赈济。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明明是刚放出来的俘虏。他们说是灾民就是了。哪有逃荒的灾民,没有妇女、孩童的?
可是十万多人集聚在九江城地八个城门附近,就跟当初郑魔王围城相仿,那个渗人。
而更尴尬地是,郑魔王围城,黄潜善还能叫南康军帮着守城,离得近了,直接就射杀了。可如今这些连寸铁都没有家伙围城,却是两守城的兵丁都不敢射箭了。
杀人简单。这些守城的军兵被郑魔王围困了四天,谁没见过血啊。可是,杀人之后,若是这些自称是大宋灾民的家伙们暴动了。这激起民变的罪责,却是谁能承担?
就是他九江知府黄潜善,那也是担当不起的。
黄潜善不禁国师李民,果然手段够高。这一下,他九江城,就是不想管,也只得管了。
黄潜善虽然狠辣,可办事能力,却还是有的,一面让人在城郭周围设立难民营,搭建粥棚,一面疏导这些人进入难民营。更承诺,难民营,每日施粥一次,虽然吃不饱,但也绝对不会饿死大家。同时严令,未经申请,有擅自潜出难民营者,一律以盗贼论处。适逢叛匪横行,当用重典,一经觉,力斩当场!
别说,黄潜善这一软一硬,给个希望,束之严刑,确实让这些原本就是灾民的百姓,有了一个**头地忍了下来。能有个活命地希望,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啊。
没看资本主义以后,哪有举国百姓造反地,就连军变,也多是某些权贵的利益之争。这还不是资本主义把剥削蒙上了法制合约的外衣,变得隐性了。更给了最底层的百姓一个看似可以攀升递进的渠道,百姓没有了不造反就得死的暴政。这才如此的。
而李民看了那九江知府黄潜善,牵着不走,打着走。硬赶着干的也还算可以。也是有些小得意。
不过,李民得意没多久,告急的文书却又来了。
而且,还不止一封。东南各路兵马均是告急。不过,如今浙南、浙北、浙东、浙西,已经尽落方腊之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救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幸亏,朱武最擅处理情报分析,却是从这些告急文书中,现一封比较重要的。
那就是秀州告急。
如今方腊的大军本部,正在攻取秀州。若是秀州沦陷,东南那算是真正的尽落方腊之手,方腊绝对可以凭借长江天险,与大宋划江而治了。
本来,坐镇苏州的东南防御使朱,应是可以驰援秀州的。可朱贪生怕死,却以苏州不稳为由,龟缩不出。
这秀洲也只能李民起兵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