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狡黠地冲我一笑:“我就是给你一人备三匹马,你也追不上我这匹千里‘赤电’,再说你又不会骑,等把你教会,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到西夏?”
我一想也是,翻了他个白眼,紧握他的手被他一把拉上马。
两人身体挤贴在一起别提多别扭了,我尽量朝后挪了挪,却被他调侃:“你不箍紧我的腰,一会儿还不被马甩飞出去呀?”
我噘嘴道:“有那么夸张吗?”
他十分得意:“我这匹马可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你说它快不快?”
不等我挖苦怀疑,他一扯缰绳“吁--”的一声,手便猝不及防地被他抢过环在他腰上:“天音!抱紧了!”
赤电连个响鼻都不打,直接“唰”地飞驰上路,速度极快,跑得跟阵风似的,我差点儿被甩了出去,只好像抱棵大树般箍紧白玉堂。
纵马飞驰的感觉,原来竟这么的爽!只可惜我才兴奋了两个时辰,骨头架子都快爽散了,腰板子也僵得发硬,白玉堂只好将我扶下马,就了个驿站旁的小茶馆打个小尖儿。
刚下马,茶馆老板热情地将我们迎了过去,嗓门儿贼亮:“两位客官里面儿请嘞!柱子,给这位客官把马牵过去喂上,用上好的草料嗬!”
出宫的时候急又赶上大暑天,我也没贴面具直接系了面纱,被太阳一烤脸上全是汗,便找老板娘讨了盆清水洗把脸,再拧了湿帕子递给白玉堂:“玉堂,这出门在外的不方便,要不,我还是换男装吧?”
他口里还塞着馒头:“不行!”
我边吃面边问:“为什么呀?免得旁人老盯着我看,弄得我坐立不安。”
他冲我一笑,脸上有点儿小坏:“要看就让他们看去,反正出了门,你就是我娘子,谁看也捞不着,怕什么!”
我板起脸敲了他一个爆粟,他连忙一躲,向我讨饶:“你穿成男装,抱着我同骑一马,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死我白玉堂?”
我一想也是,大宋兴儒学,向来以“男风”为耻。
我叹了口气,用筷子搅了半天,也就挑起可怜的两根面,慢吞吞地送进嘴里。
他一手捏了个馒头,另一手竟直接拿筷子在我碗里挑了筷面,咂着舌头尝了尝:“是不是不好吃?一会儿到了西京,我带你上西京城最大的秦风楼吃全宴。”
“不是的啦,面很好吃,只是我第一次骑这么长时间的马,肚子有些闹腾吃不下。玉堂,我不想去西京,你想我突然从--”我压下嗓子学蚊子凑在他耳旁:“我突然从皇宫跑出来,皇上会不会派人来抓我?”
他一愣:“也是,”随即冲我挤眉弄眼:“不是抓你,是抓我们,”他朝我比划两根手指头,也学蚊子发声:“定是以为我和你偷情私奔,说不定正在文德殿气得吐血。”
我猛踹了他一脚,他笑得差点没将口里的馒头渣子喷出来,皱起眉头大声道:“娘子,在外头要给为夫留些薄面才是!”几张桌子上坐的客人哄然大笑,连茶馆老板娘都笑弯了腰。
我狠狠地剜了白玉堂一眼,脸胀得通红,懒得再理他,心里不禁闷闷不乐:白玉堂说得也是,这汴京城里里外外到处是皇上的耳目,我和白玉堂同骑一马招呼不打就跑路,皇上会怎么想呢?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我排斥他,讨厌他,唯一对他深情的时候也只是错把他当成素意而已,再加上之前我一天到晚跟白玉堂泡在一起研书,连瑞新他们都能误会,更何况是皇上?
买足干粮备足水和白玉堂骑上赤电,我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商量:“玉堂,皇上派了二十个暗卫日夜跟着我,说不定咱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他根本不以为然:“不可能,他们轻功再好,能追得上我白玉堂的赤电么?”
“我们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的,日后你别再乱开玩笑了,若让皇上听到你再什么娘子的叫我,指不定还真以为咱们--日后却叫我如何再回宫见他?”
“天音,你放心,没人能跟上咱们,难得出来,正好让我带你去游历一番!若是以后你再回到宫里,还不像只鸟儿被关起来?哪有与我一起游走江湖来得快活?”
赤电果真是匹宝马呀!骑了它一天后,我真是“爱”它爱得不行,到了西京我们住进秦风搂,在马厩里我搂着它的脖子亲了又亲“赤电”“赤电”地不知道把它叫得多甜。还是马好哇!我喜欢它,它也喜欢我。我突然想,哎,有时候找个男人,还不如找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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