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门外有人喊道:“冷侍卫在吗?卢嬷嬷找你问话。”
子庭道:“太后的消息好快。”月冷紧张道:“怎么办。”子庭对香儿道:“香儿,你不要怕,记得咱们在天牢里说的话。”香儿看着子庭点了点头。子庭对月冷道:“太后问话,一切有我。”月冷点头应是。
子庭推门出去,香儿与月冷也跟了出来。
门外卢嬷嬷正和一个内宫的侍卫等候,突见了皇上出来,连忙见礼。皇上让卢嬷嬷起来,问道:“太后找月冷何事?”卢嬷嬷打量了下香儿,回道:“太后当然是想请皇上过去。”子庭道:“好,那咱们一起过去吧。”
卢嬷嬷迟疑道:“皇上,有一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子庭笑道:“卢嬷嬷你尽管问好了。”卢嬷嬷道:“听说昨天夜里皇上将天牢的一名囚犯带走,不知道可是真的?”
“嬷嬷你的消息很快,”说完一笑,又道:“那名囚犯乃是冤枉的,我已查明真相,放他出宫去了。”
卢嬷嬷听皇上这么说,呆了半响道:“皇上英明,这样做定是有皇上的道理”口中虽这样说,却不停地往月冷的屋子看去。
子庭当然明白,道:“卢嬷嬷还是第一次来月冷这里吧。”卢嬷嬷笑道:“是,以前到是我粗心了,不知道月冷少爷可住的还好吗。”
月冷忙抱拳答道:“叫卢嬷嬷挂念了,月冷一切都好。”
子庭却道:“月冷真是。过门是客,还不请卢嬷嬷进去坐坐。”月冷忙道:“是啊,卢嬷嬷进来喝杯茶吧。”
卢嬷嬷十分想进去看看,口中却道:“太后还等着皇上呢,就不进去了。”子庭道:“也不急于一时。”说罢转身进屋去。
卢嬷嬷也跟了进来。房子很宽敞,东西却不多,外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转过屏风,乃是卧室。子庭在椅子上做了,道:“子时,你带着卢嬷嬷四处看看。”香儿低应了一声,道:“嬷嬷请。”
卢嬷嬷口中道:“不看了,不看了。”却在香儿的引领下都看了一遍。屋内没人。
卢嬷嬷很是纳闷,明明侍卫报告说,皇上将人带来月冷这里,怎么没人,难道真的送出宫去了。一边笑道:“月冷少爷真是太委屈了,这里连个使唤的人也没有,我这就吩咐人给送几个粗使的丫头来。”
月冷道:“卢嬷嬷不用费心了,真的不需要了。”又一顿道:“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用人的地方,有子时一人就够了。”
卢嬷嬷道:“哦,只怕他们粗手粗脚的服侍不好。”子庭站起来道:“那卢嬷嬷就看着办了,咱们也该见太后去了。”
月冷道:“子时,你将屋里整理整理。”香儿低应道:“是。”子庭会心一笑,去见太后。
太后此次,可是真生气了。任子庭和月冷跪在地上,却是不开口说话。子庭心想,这回可要好好应对。便再次叩首道:“太后。”太后仍是不理,却问卢嬷嬷道:“从哪里寻着了皇上?”卢嬷嬷便把到月冷那里所见之事说了一遍。
太后听了更加生气,道:“皇上真将那刺客放了?”子庭忙道:“正是。”
太后道:“好啊,皇上,私放刺客这么大的事,你也敢自己做主了。难道皇上不知道那个刺客我要亲自审问吗?”
子庭道:“太后,这些宫内琐事,不想劳太后费心,所以儿臣查明真相后,特来禀报母后。”
太后道:“什么真相?”
子庭道:“这女子真不是什么刺客,这次进宫乃是来找儿臣的?”
太后道:“她来找你做什么?”
子庭道:“其实这位姑娘乃是性情中人。上次儿臣与他一起到宫外分手后,来不及多说,就回来了。她却担心儿臣可能因此背上刺客的黑锅,故又回来找寻儿臣的。如今得知儿臣本是皇上,羞愧欲死,儿臣规劝后,已让月冷送她出宫了。”
皇上说的轻描淡写,太后听的目瞪口呆,却也找不出理由辩驳。呆了一下,问道:“月冷,皇上说的可是真的?”月冷道:“是。”在不多说。
太后看着子庭和月冷分明已经订下攻守同盟,也问不出什么,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卢嬷嬷在旁边劝道:“太后,事已至此,在责怪皇上也是无用。太后也累了,还是回宫休息吧。”
太后想了想道:“这次就这么算了。皇上下次不可任性妄为了。”子庭道:“是。”太后道:“我也累了,我回宫去了。皇上也起来吧。”
子庭忙道:“谢母后教诲,恭送母后。”又道:“母后,这里的侍卫走路重手重脚,我换个新的侍卫来可好。”
太后道:“这些小事,皇上看着办吧。”
子庭道:“月冷,还不去把子时带来。”月冷这回是彻底做了皇上同谋,只好道:“是。”先将子时送到这里。还有一堆善后要做,自然都是月冷代劳。
宫里新来了侍卫,凌风当然是不能瞒过。皇上和月冷正是有意拖他下水。就由月冷将子时领了去见凌风,凌风吓个半死,可也不敢得罪皇上。月冷不禁也佩服他子庭皇叔的胆子实在够大。也安慰凌风道:“以后出了事情,自然是皇上顶着。”
凌风心想,事已至此,只能做个顺水人情,以后自然也有好处。只得瞒了师父,传话说以后由新来的侍卫子时直接服侍皇上。宫里换个小侍卫,本是常事,竟也无人起疑。
又过了几日,皇上按时朝事,晚上给太后请安后就在书房读书,都由一个叫子时的侍卫服侍,再也没出什么乱子。太后很高兴。也和皇上提了几次梅府的婚事。皇上却总以小时候阴影太深坚拒。
太后也信以为真,觉得皇上真是不喜欢那梅家姑娘,便招来梅夫人将皇上的意思说了。只说有好人家在给那丫头提亲。心里琢磨着谁家的姑娘适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