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端了饭菜推开玉翔的房门,玉翔端正地跪在窗前。听见门响,回头看了一眼,道:师兄。
玉麒道:你起来吧。
玉翔道:谢谢师兄。爬将起来,用手揉揉膝盖。走到桌边。玉麒将饭菜摆好,吩咐玉翔吃饭。
玉翔一边揉腿,一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叹口气道:师兄,你觉不觉得良辰姐姐的厨艺似乎下降不少。
玉麒笑道:怎么会,和以前一样啊。
玉翔道:你看看这肉,一点都不嫩,做老了。
玉麒道:你以前不是说喜欢吃良辰做的菜?如今又挑三挑四。
玉翔道:以前是和王婶比的了,良辰姐姐也还过得去。可是和师娘做的味道就差很多了。
玉麒道:是啊。师娘的厨艺的确精妙。
玉翔道:就是。师兄,不如我们现在去师父那里与师父师娘一起吃饭可好。
玉麒微责道:好什么好?最近师娘的身体欠安,你还敢让师娘下厨操劳,快些吃吧。
玉翔道,是。乖乖地吃起了饭。
玉麒给玉翔盛了一碗汤,道:玉麟、玉翎今夜当值倒很尽心力,晚饭也未吃,就去了。
玉翔正在喝汤,听了师兄的话,一口汤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玉麒本是随口说说,可是看了玉翔模样,似乎事有蹊跷。
玉麒待玉翔咳嗽完了,才道:今夜难道不是他们两人当值吗?
玉翔道:本来是的。
玉麒微一皱眉道:玉翔,你知道傅家弟子该怎么回话。
玉翔道:是。小弟是说,今夜本来是二哥、三哥当值,可是小弟下午见到燕南、燕北师兄,听说二哥、三哥请他们两个代值。
玉麒哦了一声,道,想起自己似乎自早饭后到现在就未见到过他们两个。不由沉声问道:难道你二哥、三哥不在府里吗?
玉翔苦了脸,嗫嚅道:是。
玉麒道:他们去了哪里?
玉翔垂下头去,小声道:小弟,小弟不知。声音如蚊子般轻。
玉麒哼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玉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道:师兄还是打玉翔的扳子吧。
玉麒看了玉翔慷慨赴死的模样,不由有几分好笑,又有些生气,不知道玉麟、玉翎去做什么,玉翔竟不敢说。
傅家门禁森严,若到子时尚未归府的弟子必受重责。平日里,玉翎作事情总有几分不合规矩,出的纰漏也较多,可是玉麟却稳重的多。如今玉麟带着玉翎不知做些什么,已近子时,玉麟、玉翎仍未归府。
玉麒端坐屋中,有几分着急。想想这几日,的确很少见到他们两个。玉麒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自己近日因为逐月的事情,似乎对师弟们有些严厉和冷漠,他们别有什么事情才好。
若是平日里,玉麒并不担心,如今姊妹宫处处窥伺傅家,实力深不可测。偏偏逐月就是姊妹宫的二少宫主。如今逐月被羁押在傅家,姊妹宫当会有所举动,若是玉麟、玉翎不知深浅,为姊妹宫人所乘,那就糟糕了。
师父傅龙城却对姊妹宫多有忍让,并未采取大的举动予以回击,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玉麒当然不敢质疑师父的做法,只是细想起来,似乎与师父嫉恶如仇的性格有些不符。
巡夜人的锣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子时到了。玉麒站起身来,眉头皱了起来,玉麟、玉翎居然未按时归府。
玉翔跪在旁边,锣声一声声传过来,师兄玉麒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心里不由害怕起来,既希望二哥、三哥快点进来,又担心他们两个回来,玉麒在气头上,会有重责。
院门吱呀一响,玉麟、玉翎终于回来了。两人推开院门,不由都停下脚步。大堂内灯光依然,师兄玉麒还未安歇。两人对望一眼,硬着头皮推开大堂的门来。
玉麟、玉翎跪到玉麒身前,行礼道,师兄。玉麒看见玉麟、玉翎安然无恙,心里的担心全转为生气,冷声道:你们还知道回来。
玉麟听了大哥问话,不敢回答,垂下头去。玉翎却拿眼睛看向玉翔,不知道自己和玉麟的事情师兄知道多少。玉翔忙用纯洁无辜的眼神看回去,以示自己绝对没有告密。
玉麒道:你们去了哪里?居然敢擅自出府,逾时归府?
玉翎忙抢先回答道:师兄,都是玉翎的错。玉翎心里烦闷,所以拉着二哥陪我出去散心,在酒楼多耽误了一会,回来晚了。
玉麒道:只是这样吗?
玉翎道:是。
玉麒微微皱下眉头,没有说话。屋内很是寂静,静得玉翔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憋得十分难受。
玉麟轻声道:大哥,都是玉麟未能尽到兄长之责,大哥罚我吧。
玉翎忙道:师兄,是我硬拖着二哥的,大哥要罚就罚我好了。
玉麒轻声哼道:你们逾时归府,都要受责,哪个也免不了,还争什么争。
玉麟和玉翎一起应是,垂下头去。
玉麒道:你们逾时归府,按规矩每人五十板子。今天晚了,都先到院子中跪着去,明天到了抱龙山庄再罚你们。
玉麟、玉翎应了一声。玉翎问道:师兄,咱们要去抱龙山庄吗?
玉麒道:今天小卿师兄吩咐我去那边做事,也带着你们三个同去。然后道:如今江湖多变,姊妹宫人暗中环伺,你们最好小心些,别出什么纰漏,否则一定按家里的规矩严责。
玉麟应了一声,玉翎赔笑道:师兄放心,我们不敢的。
翌日一早,玉麒带着玉麟、玉翎、玉翔向傅龙城辞行。四人四骑,往抱龙山庄而去。
离抱龙山庄约二十多里,是一片开阔的田野,绿草茵茵,景色怡人,漫野开满一种不知名的淡淡黄色的小花。
四人不由放缓马,在花丛中轻轻走过。忽然,前方传来打斗声。玉翎听到声音,一带马缰绳,冲了过去“师兄,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声音传回来,人已经冲进了前方的树林。
玉麒刚要说话,玉翎已经高声道:是周棋周总管。
玉麒等连忙纵马过去。树林内,四男三女正打得热闹。其中一名女子白衣白裙,美丽的如画中仙子,只是似乎有伤在身,举手投足间身姿美妙,剑法精奇,却内力不济,即便如此,那四名男子全力以赴对付这一个女子,仍是勉力维持。
玉麒看这女子,心里顿时涌起千般情绪。这女子正是逐月,美丽的却又凄惨的女子。
逐月也看到了玉麒,忽然就停下手来,举手挽了挽有些凌乱的发梢,这时一名男子的长鞭刚好扫向逐月,逐月却仿佛未见,只给玉麒送去一个美丽的微笑。长鞭正好扫中逐月腿部,啪的一声,鲜血涌出,逐月身形一晃。
使用长鞭的正是周棋。周棋想不到自己会一招得手,想也不想,第二鞭直扫逐月腰部。逐月腿部受伤,却仿佛伤了别人一般,只是对玉麒微笑着。
玉麒看见逐月的血,心里象刀割般疼痛,他咬了咬嘴唇,还未说话,周棋第二鞭已到,如果落实,逐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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