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跟着我们了!”
这是薛金凤遥遥传来的娇声,她是在皮帐中说的!人并没有出来!相距三十丈
呢!
“夫人!若恩赐我活命!小的终生也回不去了!他们家中还有人!
他们认为人与组合蒙受这大的损失是被我出卖了呢厂
“这!那你想怎样呢!”
“跟着夫人们!亡命天涯!不然,请求处死我吧!若是让他们逮回去,这大刑
活罪,得一生被其凌辱,至死方休!
那便不如现在死得痛快!死不难,活罪难挨!”
金叶心忖:
这人所说的是实情!石家现在那有时间来全体捕灭他们!
待他们死灰复燃时!也是问题!
又会将这股仇恨转嫁给不相关的汉人身上呢!他们是一群残暴得早已失去人性
的人了!
他杀人家是理由十足,人杀他们则永世难忘!
“他们成立多久了,以这四个人来说,武功也不怎的高明,每人都未超过一招
去!
“这位夫人,说的虽是,在这小地方已吃定小的们了!他们怎能与几位大爷相
比呢!”
“你的见解还头头是道呢!”
“小的不敢!像小的这种人在江湖上混世面,所凭位的就是这张嘴巴!”
“那你跟我们走了,你的家人怎办!”
“也只有由他们了!反正他们没见到我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便是了!若是知
道了,那就不妙!”
皮帐中已无声息传出!
而金叶却同薛金凤在商量,此事应怎生处理!
“三妹,五妹,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飞烟姬笑道:
“咱们家除了大姐、二姐是清白人家!我同三姐也是由那些不正当的组合中归
附的人!
这个异族小角色,他能将石家怎样了!给他条生路吧!”
薛金凤点头向金叶望去!
“二姐,这人说得在情在理!”
“是的!何况咱们一无损失!”
托克为条狗命已拾回来了!
薛金凤再次传声道
“上谷,让他回来吧!准备收拾利落上道!”
“属下遵谕!”
侯上谷原本要宰了他,这三四天来,让他已满欣赏他的,怎知这王八蛋内藏奸
诈!
好在是石家有十二人同在,不然,只他们四个人,便有可能被弄得灰头土脸,
手忙脚乱了!
别说是二夫人了,便是定儿、执儿,他们这两百人也碰不到半根汗毛!
不过皮帐、马包可能被马践踏的一塌糊涂了!
现在主上已宽恕了他,也就气压腹中,放了个响屁!
“跟我回帐谢恩去!”
托克对他叩个响头道:
“小的先谢大爷你高抬贵手了!
不是自己能当得了家,作得了主的人!只得对他们说大爷等都十分和气,不像
有多大真工夫硬里子的人!
因之,他们也认为观察是实!
但,当他们临死挨刀之际,可能会认为小的是骗了他们呢!所以才失陷在此地!
这是大爷你高杆!为民除害了!”
侯上谷一听,这也是番实情!这些死囚们便是由于自己掩饰的好!才上当,前
来争着送命!
他脸上立即解冻了,已不那么紧绷着!
假如托克对他们讲,自己怎的了得利害!他们认为损失太大时,可能则不会眼
下来!
这冥冥中的因果关系,错综复杂,非人所预料!
石家,乃“天雷执法!”
他们劫数到了,就应被歼灭在此地!为早年被他们杀戮而死的人索命!
侯上谷想通了这一层,心情开朗多了!再也不拿这事压在心头,放不开!
他们来至夫人的帐外报进道:
“同下未见!”
“请进来!”
托克进了便跪下叩头不休!并道:
小的罪该万死!蒙夫人开恩赦罪!是犬马难报!愿一生一世追随夫人效命办事!
若有贰心,出卖长上,必五马分尸,千刀毙命!”
“起来吧!随上谷出去收拾!”
金叶星目一转打量这人,观察其细微行动,道也行止循循,不似好作之徒!地
道:
“若要制造一桩疑案,令他们摸不到头绪,便应将那四个为首的尸体带走!
让他们生死真象不明!咱们带着前行三五十里,再将尸体理了!谅他们也找不
到!
也不能确定生死!”
托克一听,这真是个好办法!立即掉过方向向金叶叩头道:
“但这位夫人!小的给你叩头了!这办法便能保住小的之家中老少数口人不被
他们残害了!”
“你到是聪明的紧,一点即送!”
“小的是由衷的感激主上大恩大德!”
“既然如此,你应知道今后要怎样改过自新!”
“小的明白!小的会的!”
他仰起毛头来,双目盈泪!豆粒般的滴落下来!
金叶知道,他睡了半夜大头觉,任事没干!这泪是感激之泪!从此心中无忧了!
四个首领与他,生死不明,一去无踪,残存下来的人!便狠不起来了!
“上谷若无别事,带他出去吧!”
“属下告退!”
危儿带着十四个蒙女在一地没有头的尸体中,洗身!
并将一地散落的弯刀抢回来!
在此地这种上好的铁器兵刃是珍贵的!遗弃下来,正助长了敌人的声势!
这是劫匪们的大本钱!每柄弯刀都值百两银子呢!
要打造一百把好刀,一个铁匠炉也得年把时间!
误杀的马匹,也有十几匹!整齐无伤,鞍辔无缺的百多匹!他们投帐起行时!
十四个蒙女,每人要照顾十几匹马,洗出的财货不少!每人都成了个小富婆了!
心里高兴极了!牧马她们可是熟手不外行!
这一批队伍,远远望去,也是满雄壮的!
过午之后,四合团的残余约三十多人,才又回来收拾残局!
惨也!惨得人人心冷骨寒!
他们原本想到,将尸体洗洗,武器收集回去!有机会,尚可招兵买马!将这组
合恢复起来!
如今,尸身上空空如也!
他们一边挖坑掩埋尸体,一边不停口的咒骂这批汉人,是批老杀!滴水不漏了!
若这尸体不收拾干净了!不久万一被霍城的人发现,也是一场麻烦!这秘密组
合算是露底了!
若想今后安宁天事,就得收拾干净!只是这次可赔惨了!最痛惜的是那些武器
了!
其中有两名十夫长,他们变成了新的大领袖了!
且说:
石青玉已接到金叶放来的第二只讯鸽!说明“大漠军”已启程西去!
她已尾随其后!将姬宪老儿,详细的形容了一番!
其形象神态举止已极详尽了!历历如绘!
估计尚有一天至两天行程即能接触上!
“塞北狼人”夫妇仍旧担任马前哨在离石青玉本队大营,十里左近活动!
那四只大狼犬在原野上追逐奔跑!猎取野兔裹腹!好不自在也!
真假狼嗥声,不时的远远传播开来!
他像是这一带山林之王了!舞动着狼牙棒消遣!
故意将衣衫弄得胜脏的!让人见了他那长相,便认定他是个半人半兽的野人!
不是狼养的也是他老娘同狼生出来的杂种!
他似乎已恢复了本性,当年在塞外大漠上的生活!
令他那口子最爱“三世狐姬”是又气又爱!这野汉!
在这几天夜里,可是真有那股子“狠”劲十足!
因为人失去了管头,便放诞不经了!食、色性也!她的本性中,也确实带点狐
性!
那“三世狐姬”的绰号,是名实相符!
夜里在处底洼的草丛地,支着一架三角帐!她可以不必忌讳别人,任意的娇叫、
呻吟!
用以诱发她狼哥的狠劲!一次搏战拚下来,那是舒畅极了,舒坦极了!
两人便似对野兽般的在少帐中翻滚嘻戏!
他们那四只狼狗已通人性,替他们在帐外守卫听了帐中的嘻笑声!
可真是“痒”得团团转!
“塞北狼入”对待它们很好,就像亲兄弟般的爱护!
就是办这事设它们一份!真遗憾也!
它们都想到那只,生了黑白相间,美丽皮毛的“阿花”来!若是有它在,势头
多好呢!
老四更是,跑得远远的在向南望着悲吟“呜呜”不已!
它是“阿花”的最爱,不知它现在是否在思念它?
夙色方开之时狗儿已在原野上拚命奔跑!
牧草绿地上是珠露清新!天朗风和!
陡然,它们发现了!东方有几个骑影,慢慢小驰!
一路奔来!有五骑之多!
它们狂吠着迎接上去!陌生人类!
吠声怪异迫使相拥而眠的“塞北狼人”与他的最爱,打开相扣紧了一夜的“宝
盒”!
只得恋恋不舍的分解开来!
“是那个王八蛋,大清早赶路,怎的反常了!”
“狼哥,算时间,可能是咱们所等待的那批狗已赶了来!一般人没人会夜里行
军的习惯!”
“塞北狼人”一听,认为这婆娘言之有理!
一长身子即竖立起来了!
便似火烧了他的屁股!早忘了他是卧在郊野的一座三角帐中!
帐顶被他那毛头一项,被掀了起来!
“三世狐姬”唤了声,伸玉手扯着他那支“多余”也站起身来!埋怨他道:
“就这么急性子,没教养!”
“你狼哥早忘了咱们是睡在那里做鸳鸯哩!”
“什么都忘了,就是没忘了对我发狠!”
她那玉掌握着那支多余之物!狠狠的扯了扯!
是爱是恨!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妹子你多担待了!我的裤子在那里!要出门迎接客人啦!快找给我!”
两人再也不能打情骂俏了!
狗儿们虽能阻得一阻,立即他们就能扑过来!要只狼老公,光屁股见人,总是
说不过去!
当然她老妹子是清楚,衣衫放在那个角落,给他一把抓过来,帮他穿上!
这帐子已塌了架,狼人手提上衣躬身站了出来!
四只狗已边退!逐步向这边靠来!
五个人对四只狗!颇有兴致!
左窜右伏!专想啃马脚哩!颇具巧门!
弄得几匹马,得小心在意的回避它们的攻击!
而狼狗也得防范马上的人,一刀下来!将它们分了尸!如是!走走停停!
胡闹甚烈,谁也不易得手!
塞北狼人,做着胸膛,手持狼牙棒!口发一阵狼爆之声!大有气壮山河之威!
五匹马,十腿打颤着不敢前行了!
马上五人“咦!”了声!凝视着这头狼形奇人!
那胸前一片狼毛!狼头了于!目似利矢射人!
他们心头一怔,自忖在武功上敌不上这野人去!
想距尚远,拖着一百二十斤重的狼牙律!一步步走上来了!对他们伸出大红舌
头舔着肥唇!
那是想喝“血”的表情!
这是个山魈木鬼也!
人怎的会有这般丑恶怪异!他是什么?
是那个拥有数十万头的“大漠狼王”么?
石家车队将他赶到这里来了!
他们只知道,石家在冰城中,去年杀了十万头大狼!但“狼王”却不知到那里
去了!
这人是否是那那个狼王呢!
令他五人毛发直竖,皮上起栗!
心头沉沉似压重铅,有如大难临头,草木皆兵般的旁徨,不能自解!
心怯胆丧,功力在消失中,提不起来,苍天!
四只狼狗见主人已显身,立即摇着尾巴,回头跑至“塞北狼人”脚前“咿咿!
呜呜”的告状哩!
那是说,这五个臭人并非善类!你大爷要注意他们!
“塞北狼人”也口发狼言!
与他这四只狗在交谈哩!“呜呜!咿咿”
五人一听,更是认定了那是“狼王”也!
发出非人类的语言声音!
五人互打眼色,乘此时机不逃走,可是个大傻瓜了!
拨转马头!马靴猛拍马腹,卧伏鞍上!亡命向后逃去!
四只狗,可是狗仗人势!也转身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