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雷手中呢!一听御空之言,她便急忙道:“我要带我师父走。”
御空没先揍她一顿就不错了,哪还会听她的,怒气再扬,神情显得不悦的道:“我管你要带谁走,你这家伙若不是一鹰说你不像坏人,要我先别为难你,我就先扁你一顿再说。”
风铃一听便是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但一想到师父又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御空,声音哽咽的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一定要带我师父走,求求你好不好,只要能带我师父走,我愿意随你处置。”
哼,任我处置,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几天前的我呀!你不让我处置,我就不能处置吗?真是岂有此理。
御空忖念间更是感到忿怒道:“好,只要你能接我一拳,我就带他走,不过我先告诉你,我的功力已经回复了。”
“难道他那时的功力不是他真正的功力?”风铃心中又是对此言感到不解,但实际情形已不能让她多想,因为御空已经准备好要揍她了,风铃只得站定身形道:“出拳吧!”
御空猜想她的功力大概有自己八成,因此也不留情的运起十成功力一拳打去,虽然御空还没用上斗气外放,但那凌厉的拳势依然带起强烈的破风之劲,拳如雷、势如电,充满了滔天霸气。
风铃发觉那拳势实在过于惊人,力量之强几可媲美还未传功给她时的师父,纵然自己承继了师父的毕生功力,但未能将真气尽数吸收的她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御空这一拳,她大骇的看向那无可匹敌的拳头,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上她的心灵。
然而,惊惧交缠的她想到还得带师父离开才行,精神一振,运尽全身功力,双手交叉挡在胸口,爆出强大的护体斗气聚集在两只小臂上,有如一面银墙光盾,只是对上这跟前几天判若两人的强大劲气,风铃依然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挡下。
御空拳势如电的击到风铃身前,功力大增的他对能量的感应亦已变得更加敏感,在风铃的力量运至顶端时终于发觉风铃的功力竟比他所估计还少了近一成,若是这一拳打实了,恐怕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那答应一鹰的事可怎么办。
虽然讨厌她,但不管如何承诺还是得守,御空只好紧急收回一成功力,但这内在的变化却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拳势依然凌厉非凡莫可匹敌。
风铃在御空的一念之间虽然逃过重创之劫,但还是无法完全避过伤创之祸,双方一触的瞬间斗气便被击破,娇躯亦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墙上,嘴角溢血。这一拳让她感到脏腑翻涌,真气狂乱得几乎造反,就算只看她已如白纸般的脸色,也知道挨了这拳绝不好过。
人不好过,墙壁也一样不好过,虽然那墙壁已经很厚了,风铃也已抵去大部份的力量,但墙壁还是产生数道裂痕,就只差没有塌毁而已。御雷看得嘴巴张的都可以塞得下一颗西瓜了,看来他去当食人魔可能比较适合。
御空在运上十成真气时又临时收回一成功力,若是换成别人肯定会受到一点内伤,不过他并不是别人,以他异于常人的能量筋脉,就算收回五成也不会有事情,十成全收的话大概内腑就会受不了吧!
御空对于风铃的功力在这一拳中已然了解其深浅,顶多只有自己七成半的功力,不禁心中大喜,自己的功力果然不简单,不过心中虽喜脸色却是不变,冷然道:“你没接下,走吧!”
“求求你带我师父走,好不好,求求你”风铃一听大感心慌,她绝不能放下师父不管呀!她不顾内伤的跪在地上直叩首,没几下便已磕红了额头。
御空一见她那副可怜样,内心也不禁一软,精灵们也感到痛心的开口道:“她好可怜哦!老大,算了嘛,让她带走她师父好不好?”
御空确实也不忍再看她那副可怜样,只得叹了口气道:“唉,算了,二哥,那人也给我。”
御雷本来是因为以前就特别怕御空,所以才对他特别忍让,如今一见稀所说拥有接近战将级功力的风铃竟在御空一拳之下受创,早就已经吓呆了,一听御空还跟他要人,连考虑都没有就急道:“没问题,五弟要什么都没问题。”
真是超没用的皇帝!
风铃感激的望了御空一眼,急忙跑到床前探视师父,看了稀那宁静而苍白的脸,内心不禁焦躁不安的转头问道:“我师父到底是中什么毒了?”
御雷站到一旁摇头道:“他没中毒,只是身体太虚弱了,听说他都一百三十几岁了,现在又失去全部功力,以他的年龄本来就撑不了多久的。”
风铃在稀身旁不禁哀痛的哭了出来,悲叫道:“师父,您醒醒呀,您醒醒呀,呜──”
似是听到风铃的呼唤,稀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正是自己的徒儿,他苍白的脸色似是回光反照的红润起来,平静的道:“铃儿呀,师父不行了。”
“师父您不会死的,不会的,我把功力还给您,您不要死呀,不要丢下铃儿一个人嘛呜──”风铃泪水直流的猛摇头,伤心的哭喊着,悲凄的声音令旁人也为之心伤,御空更是因此而再次想起了已经过世的父亲,眼眶也不禁微微发红。
稀明白自己的身体,抬起手来轻轻擦去风铃的泪水道:“别哭了,听师父说,以后师父不能陪你了。唉,你从小在山里长大,不明白人心险恶,以后你要自己小心呀,尤其是你太美了,别人一定会觊觎你的身体,你一定要记住凡事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人,啊师父很累了,让师父睡吧”
交待完遗言后,阳兰第一高手终于与世长辞了。风铃一见师父阖眼,顿时有如晴天一声霹雳的将她击溃,悲凄欲绝的趴在师父身上,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御空纵然很讨厌她的白痴,此时见着了这一幕,却也不由的对她产生一丝怜悯。
御空微微一叹道:“我们走吧!”
风铃泪水不停的爬满了俏脸,抱起师父的遗体默默走到御空身前,失去至亲的她一时之间似乎已无法思考,御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对了,二哥,一鹰就在外面,我希望等一下出去后他的人就能放出来,还有税率最好在明天前宣布,最后,这几天我会不定时到藏书室查一下资料,如果你想对付我的话,可以快点准备。”御空向外走去时还不忘回头吩咐些事,最后的一句话更是不把御雷放在眼里。
御空说完便领着风铃离开,御雷的内心经过激烈的争战后,终于决定照御空的话去做,毕竟御空的功力实在是把他吓到了,而且御空从小就视皇宫如无物,进出自如,还是别乱来的好。
御雷知道御空并不想当皇帝,所以不会来跟他抢皇位,也明白在御空心中就只有对父亲敬爱而已,对四个兄长可说是没有多少感情存在,因此,御雷也不太担心御空会来怪罪他杀了兄弟。
父亲当时虽算是被他气得病情加重而亡的,但也算是自然死亡的了,之后他也以隆重非常的葬礼厚葬父亲,所以这一点他也不太怕御空怪他,现在不如满足御空的要求,等御空离开后再说。
虽然说以前他们兄弟间几乎没有来往,但不愧是同一个老爸所生的兄弟,由御雷的决定看来,他对御空的了解倒还真的不浅呢!
一鹰满脸着急的神情在皇宫外不远处晃来晃去,直如等了一世纪般的久远,终于看到御空出来了。
一鹰大喜的赶上前去抱住御空道:“太好了,没事就好,我实在担心你会出事。”
御空哈哈一笑道:“皇宫,我十岁起就不放在眼里,现在岂能难得了我?若我在里面出事,那我干脆去自杀算了。嗯,还有这混球我带来了,你看看要怎么处置。”
一鹰再次看到风铃,心中百感交集,轻叹一声道:“为什么你要带人来杀我?”
风铃惶恐的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和师父是被皇帝所骗,以为你是大恶霸,所以才会去抓你的,直到后来才发觉,但后悔却已经太迟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赔罪,请您原谅。”
御空举起拳头就想揍她,怒道:“哼,我把你宰了,再后悔、再跟你道歉赔罪,好不好啊?!”
一鹰急得挡着御空道:“御空,算了吧!她也是被你二哥所骗,错不在她呀!”
御空哼了一声道:“哼,难道你家里死掉的人就这么算了吗?受到的屈辱就么算了吗?如果不是她,我们早就把那些垃圾解决掉了。”
一鹰神情黯淡道:“并非我不想追究,但她并非原凶,只是被骗了而已,真凶是你二哥呀,难道我们要去杀了他吗?御空,算了吧!”
御空想及此,亦不禁叹了一声道:“唉,你说算,那就算了吧!要我杀我二哥,我还没他那么狠,毕竟我们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呀!唉,算了,等一下他们就会把你家里的人送出来,或者,派大军出来,结果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一鹰又叹了一声道:“嗯,小姐,你走吧,别再被人骗了。”
风铃看了二人一眼,眼眸微红感激道:“谢谢你们,风铃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大量,告辞了。”接着又特意对着御空一个躬身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完才抱起师父缓缓离去。
虽然御空在皇宫内狠狠的击了风铃一拳,至今也不愿原谅她,但风铃却也明白御空是个好人。因为御空对朋友有情有义,纵然在盛怒之下还是没有随便就杀了她,并且还让她把师父从皇宫带出,最后经一鹰安抚后亦不再为难她,这一切又岂是邪恶之人所能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