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他们竟也已是斗神,而且以神斗气催动的气流回圈威力竟是更为可怕,本来还只是无法寸近,此刻却反被逼退了。
“你你们既然有此实力,为何还甘屈居人下?”白通澧略失方寸骇然询问。
丁天阳理所当然地道:“你该明白,只有更强者才能让我与飞霜臣服,只有天下第一强者,才够资格称之为圣皇。”
“什么?”此刻白通澧心海的翻腾已是难以言喻,他几乎是不能也不愿相信丁天阳之言。
经过几次练习,御空对斗气凝雾的运用愈来愈有心得,尹儒衣的心境却是渐显仿徨,斗气的阻碍一次比一次严重,虽还难不了自己,但尹德威四人功力连他一半都不到,速度已然大受影响,短短时间内竟是个个带伤,以五打一居然是这种结果,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丁天阳三人运用上斗神之力,过了不到十秒,御空移动中却转头望向“天柱山”的方位,接而大笑出声。
在众人愕然间,他又转向武断忧道:“哈哈武大哥,你师祖也已达到斗神级了。”
“真的?”武断忧失声叫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太突然了,除了他,其余人的惊讶只有更甚。
御空一道气劲扫开尹德威,笑道:“除非他又使用‘真龙变’。”
丁天阳三人同样望向天柱山,听闻御空之言也知道是谁了,白通澧至此也不得不相信御空是斗神,而且灵识感觉还在自己之上,居然一瞬间就知道是谁。
御空的话亦如雷爆般在人群里炸开了锅,连超级高手也都脸露惊容,看向丁天阳三人的眼神全变了,其他人或许还不清楚,他们却猜出那三人八成已是斗神。
御空言毕,银芒涨缩间再次罩住五人,他已初步抓住斗气凝身的诀窍,决定改天找丁天阳他们练习,对这五人的攻势顿又加重,气一凝结,此次已用上斗神之力,连尹儒衣的身形也为之一顿。
围观众人还在为他的话感到震惊,狂乱的银流气劲骤然转剧犹如暴风肆虐,连声闷哼、身影飞越,众人眼前只见一片银光的三秒钟,七性剑宗竟是只剩尹儒衣还在场中,另四个都已跌落十丈开外,脸色苍白瘫软于地,一时间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了。
御空攻势未停,天影连幻身再出,势如川流银瀑破开层层炙流,几乎无人看清御空动作,尹儒衣眼前银芒骤然放大,只觉一股巨力冲向胸口,见此迅捷无伦的速度,他亦不禁心生惊骇,脚下猛然一踏飞退,炙光急忙横扫破开眼前无涛光流。
然而尹儒衣剑招未止,背后却是冲来一股更加雄浑的气劲,灵物金光再现,不料后面是御空真身,快若电闪的一拳骤然穿他护身斗气,重如山岳、势如奔流的灿烂银华猛然将灵物震个粉碎,余力未消,狠狠的一拳击在尹儒衣后心,硬生生把他整个人轰飞七丈,落地后仍是步履踉跄前行丈余,喉中一甜,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惨红血沫来。
御空盯着强硬挺起身躯的尹儒衣,语气满是讽刺道:“你凭七性剑宗的势力想要我难堪,事前有想过现在的情况吗?”
人家可不是只有孤军,两名风神使者又出来掺合,其一道:“天闪御空,你虽已是斗神,风神使徒的事你仍需给出交待,否则”
御空瞥了一眼躲在后面的万宸逸,一摆手阻止他的废话道:“当然得有交待,今天,你们必需要将他留下。”
你字才出口,风神使者乍然闭嘴惊视,在御空身边突兀地飘出一团黄芒,凝成巨狮形态,睁着精光闪闪的三只大眼看着他们。
“是你。”虽然他们两个都没见过小黄,可风神使者间有心灵联系,一眼便知小黄代表的是什么。
接着,御空说出让他们更惊骇的话。
“我先解决七性剑宗的事,这段时间让你们问问风神,把万宸逸交出来,否则他就算有水神、大地之神相助,我们‘天地三绝’也不是好惹的。”御空指了天上的白通澧道:“还有,叫他别理七性剑宗的事,斗神是对付魔神的力量,我不想伤他。”先前听到白通澧之言,他猜白通澧应该会听风神使者的话才是。
两名风神使者身上能量剧烈波动,御空所说的天地三绝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下意识地飞退数丈开外,急忙以心念请示风神,白通澧不知天地三绝是谁,可风神使者的举动已让他极为不安,随之收刀落下,丁天阳夫妇也飞回己方。
尹儒衣见到他们被御空一语惊退,内心惊骇更甚,不禁问道:“你到底是谁?”
御空冷笑着揶揄道:“你还搞不清状况呀,没听到我来时他们叫我什么吗?我,天地三绝之地绝,圣皇天闪御空,哼哼失败的滋味如何呀,忍了你们大半年,为的就是今天呀!”
尹儒衣愣了半晌,他终于懂了,御空表现出退让,自己却以为他是不敢与七性剑宗动手,步步进逼的后果就是赔掉了七性剑宗千年威望,令宗内高手灰头土脸、一败涂地。
想着,他咬牙切齿狠狠瞪视御空道:“你好卑鄙。”
御空却乐了,大笑道:“没错,我就是卑鄙,你该知道尹德威和尹定宗拦截我们时,我已有机会将他们歼灭,我更想将七性剑宗的据点一个个挑掉,可是却因为我阿姨求情才放过他们一马,我也答应可以化消仇怨,接着袁令魁三个来了,你们却把我的话当放屁,还想来对付我。”
“哼虽然我阿姨为你们求得生机,让我们的前怨一笔勾消,但你们趁我不在时竟敢欺负我老婆,这份仇怨我能忘吗?我老实跟你讲,我还是想找你们报仇,只是不能主动去灭了你们,幸好从你们的前例看来,你们绝对没有一个名门正宗的肚量胸襟,为了神兵、为了宝藏,满是贪婪之心,你们再来找我麻烦时我就可以灭了你们,但我饶了你们一次,再次来犯当然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不用斗神级的功力,在刃山城向天下人表示我可以尽释前嫌,为的就是要等你们这些浑蛋主动出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这一战我败了,你们的作为有又多少人会说你们不是,你也深明这个道理,所以你不阻止他们一同动手,可最终却是你们被我揍得跟龟孙子一样,别人还会批评我来巴结你们吗?哈哈盛气凌人、欺善怕恶,迟早天下人都会知道你们正道第一宗是什么德性啦!”
“我是卑鄙,反正我从小就被叫流氓,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你们是名闻遐迩的正道耶,从一开始为了神兵,到如今的争斗,哪一次是我或我老婆挑起的呀,我今天还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真有一点点正道人物该有的仁义道德,我这个陷阱”
“住口,你给我住口”尹儒衣已是完全失去冷静的思索,双目通红的喝止御空,整个脑子乱成一团,额头冷汗直冒狂落。
御空是有暂停,但接着又得意的大笑道:“我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吗?哈哈我就是故意阴你们的啦,在我说出要饶过你们后,我就决定你们若再不知好歹,我就要你七性剑宗身败名裂,这就是让你们继续嚣张大半年的代价,我的动机是不好,但是天下人不会只说我不是,因为你们比我还差劲咧!”
无数人皆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有生以来也没见过有人可以把阴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更厉害的是阴谋家把自己的阴谋说得愈清楚,众人反而对被陷害的一方更加鄙夷。
尹儒衣再也承受不住御空的刺激,胸中一股闷气爆开,再次呕出满口的腥血,双眼无神的跪坐于地,他知道七性剑宗完了,千年来建立起的良好名声、威望就这样一日尽毁。
七性剑宗有人扶起伤员,有人对御空射出满腔的忿恨之火,也有人干脆就出手了:“我杀了你这卑鄙小人。”
御空动也不动,旁边的小黄随意地巨掌一拍,那个战皇冲得快退得更快,只觉眼一黑便呈三十度角直线远远飞出,还好他的落地点都是七性剑宗的人,应该不至于摔得太惨,不过也没差啦,反正人都晕过去了。
余人见到同伴受辱,登时更多的人就要一涌而上。
尹儒衣听闻门人叫声,略为回神,急忙大喝道:“住手。”深吸了口气,双眼满布血丝问御空道:“如此你满意了,本宗声名完全被你毁了。”
“错了。”御空得势不饶人道:“是被你、袁令魁、尹定宗,还有何培虎那对贪婪的兄妹给毁了,因为这种手段对正直的人绝对无效,咦对了,他们兄妹怎么没来,太可惜了,这一切是非可说是完全由他们搞起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最好转告他们一下,我只要看到他们一次,我必定就要他们生不如死一次。”
这一说也不用御空动手了,他们兄妹如果还敢待在宗里,大概也留不到命去见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