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副委员长袁定邦的儿子。
袁孟起很是洒脱地道:“三立兄弟,我这人也算是怪人,在国内,瞅啥都不顺眼,跑国外去了,又瞅人美国人不顺眼了,迷上了老祖宗庄子,可是,庄子他老人家没留下什么功夫啊,我就想:跟庄子最接近的,应该是道家了,所以我就想学门道家功夫。”
牛三立笑道:“孟大哥说得对,老子著道德经,洋洋洒洒五千言,一挥而就,他是怎么写下来的?我相信,老子一定是有功夫的人,是在练功的状态下完成的。”
“说得好!”袁孟起有些兴奋,冲另外几个人道:“哥几个今天就散了吧。”
袁孟起的话显然就是命令了,另外几个都很是客气地与牛三立、聂信道别。
袁孟起又冲聂信道:“你,跟丽丽起腻去,别打扰我们。”
聂信也乖乖离开了。
牛三立笑道:“大哥你对我期待太高了。”
袁孟起道:“我看你眼睛就知道,我也四十不惑了,呵呵。”
牛三立也不多言,先将若云掌演练了一遍,然后再讲解了心法。最后,将一部分真气输入袁孟起体内。
袁孟起道:“其实你不用输入真气,我已经相信了。”
牛三立微笑道:“相信与确信,还是有点距离的。”
“恩。我确信了。”
二人相视大笑。
牛三立道:“我练了二年,已经能气了,大哥你心中有庄子,已经是散淡之人,可能会练出更好的效果。”
“然后呢?”
牛三立微笑道:“预祝袁老爷子健康长寿!”
袁孟起一竖大姆指:“厉害!只有你猜出了我的心思。”
二人坐下了。
袁孟起神色有些黯然,道:“去年。我母亲摔了一跤,半天不到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赶回来这才让我认真地思考生与死的问题,庄子多洒脱啊,妻子死了,庄子竟然鼓盆而歌。古希腊作家索福克勒斯写的悲剧中有一句台词:‘人不死,何言福’?可是跟庄子相比,那有庄子那份真自在、真洒脱?”
牛三立深以为然,道:“庄子堪称古代华夏第一个游戏人生的人!而且,有华夏特色的幽默,也是从庄子开始的了不起啊!”二人推心置腹,谈得很是投机。
袁孟起道:“听说,你在从政?”
牛三立道:“算是吧,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呵呵。”
“聂家也许能帮你,也许”
点到为止。
牛三立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袁孟起沉吟道:“聂家丁家,半个多世纪的交情,有利有弊啊。”
牛三立点头道:“鞋合不合脚,脚趾头是最早知道的。”
袁孟起道:“说得好。我也相信,聂家人是有政治智慧的。”
回去的路上,牛三立过了一把开车瘾,车快到家时,牛三立将车停在路边。
聂信道:“姐夫,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是。你怎么看袁孟起?”
“一个远离政治的政治天才,类似于三叔。”
牛三立道:“说得好!京城水太深了,个个是政治天才。”
“袁孟起是个性情中人,和他大哥袁辰东比,显得不够成熟,所以,袁家的接班人是袁辰东。”
牛三立道:“今天,袁孟起说了几句话,你一定要亲口转告大舅和二舅。”
“你说。”
“‘聂家、丁家,半个多世纪的交情,有利有弊’。”
“我记住了。”
牛三立道:“这话从袁孟起嘴里说出来,很可能是袁定邦的原话。”
“明白了。”
“另外,家里人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事?这个,不大好吧?”
聂信呵呵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做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在京城,有一种新的行当,类似于国外的私家侦探,我有几个朋友就是做这个的,对外的名字叫‘商务调查咨询有限公司’,其实什么都做,包括调查包二奶的事,他们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无悔追踪’,呵呵,有意思吧?”
“有点意思。那你的朋友应该属于神通广大?”
“恰恰相反,他们是赚辛苦钱的,跟踪,拍照,跟八卦记者差不多,真的很辛苦。但是,有些事,光靠辛苦是不行的,还得动用一些特殊关系,有些办不了的事,就求到我这了。其实我也办不了,但是我知道谁能办得了。”
牛三立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聂信道:“搞情报,是聂家的强项。我们聂家,建国后对共和国最大的贡献,是情报。云姐的父母,就是隐蔽战线的杰出英雄,可惜,牺牲了。”
牛三立道:“原来是这样?聂信,做事要有底线,千万不能损害国家利益。”
聂信一笑:“放心。恰恰相反,我还能维护国家利益。”
牛三立从聂信眼中看出了一些东西,或许,看似“吊儿郎当”的聂信还有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