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评价,牛三立不由一叹:聂钢都不行的话,聂家第三代。怕是出不了什么人物了。
不料,朱宝国又道:“你也别的意。原来我觉得你是不错,现在看来,毛病也不少。尤其是在聂云岚的问题上!”
牛三立不敢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朱宝国道:“你给我记着:如果有一天”敏说,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要是有一天,你被聂家扫地出门。你会很惨!我会让你卖茶叶都卖不成!”
牛三立老老实实道:“我记住了。”
朱宝国点点头:“对聂云岚,你也要改口,别跟着聂家人叫什么云儿、云儿的,就叫她名字。”
牛三立道:“知道了。”
出了书房,牛三立回到楼下客厅。朱敏一脸关切地望着牛三立。
牛三立勉强笑笑,道:“出去走走?”
天色已晚,二人牵手漫步在隐士路的林荫道上。
朱敏开口道:“爸跟你说什么了?”
牛三立道:“还能说什么?了一顿。”
“我可没告你的状。”
“知道。是我不好。”
朱敏没有作声。聂云岚的事。她早就看开了,就当是牛三立在
“梦游”她觉得“梦游”这个说法很准确。一个人“梦游”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这样一想,朱敏自己也觉得好受一些。
这些天,朱敏也翻来复去地想了很多,三立怎么就会跟云儿搞到一起去了?是因为云儿能帮上他?还是因为云儿的身世太可怜,三立不忍心拒绝她?还是因为三立本身就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本来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现在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了?都不在意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了?
但是。与三立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是在她身上的,二人在一起时,总还是很亲热、很欢愉的。
这让她觉得:三立在某一个时段,或许会把心放在云儿身上,这就是所谓“梦游”了。
而且,聂云岚都肯回丁家住了。除了三立。谁能说得动她?
可见。三立也希望聂云岚回到她自己的家弃,不要来打扰别人的生活。
想到这,朱敏道:“三立,我早跟你说过。老一辈人的观**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可能时时刻刻都在用他们的标准衡量你,考察你,你要更沉稳一些。”
牛三立站住了,凝神了朱敏一眼。道:“姐,对不起!”
听到这一声“姐”朱敏心就软了,最后的那点怨气也化开了。
朱敏嗔道:“你就不怕把我叫老啊?”
牛三立嘿嘿一笑:“你要是老了,我也不年轻啊。”
说罢,有点感叹地道:“我也三十多了,差不多也老了。”
朱敏一笑:“你好意思!哎。你是不是通南历史上最年轻的县长啊?”
“肯定不是!”牛三立道:“我记得,通南县志上有记载,最年轻的县长才28岁,同时还兼任县委书记。他就是京城的田老,不过。不知为什么,田老只做到了副部长。”
朱敏道:“只作到副部长。?你这个口气,让爸听到了,又要挨批了。”
牛三立嘿嘿一笑,换了话题:“前些日子,我见到师父了。”
“师父?”
“哦,杨一道长的师父,体玄道人。”
“怎么样?”
牛三立道:“深不可测。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聂唯敏看见朱宝国下楼来,道:“敲打完了?”
朱宝国笑道:“恩,郭运昌说得没错,这小子就得经常敲打敲打。
聂唯敏道:“别太狠了。”
“聂云岚是怎么回事?”
“云儿?没什么吧?”
“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二个人偷偷摸摸开钨矿,你不知道?”
“开钨矿这事我知道啊,怎么能算是偷偷摸摸?”
“这二人胆子太大!万一搞出什么事来,对聂家不好。”
“他们二个又不是小孩子。三立挺稳重的。不会乱来。”
“那也得经常敲打。”
“那你敲打吧。”
“也只有我来做这个恶人了。你到好,还给他做红烧肉。”说罢。朱宝国也笑了。
聂唯敏道:“你没吃啊?就你吃得最多!”
朱宝国道:“主席说过,红烧肉补脑子嘛。”
聂唯敏“哼”了一声:“你还用补脑子啊?对自己的女婿都搞纪委那一配,连敲带诈。”
朱宝国嘿嘿一笑。
聂唯敏却暗自叹气:朱宝国耍知道三立跟云儿搞在一起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