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夫,最近风声不是好些了吗?”
“你也懂风声?”
“是我错了
易志强这才正眼看了小刁一眼。道:“以后别跟我说什么风声,你要真能看懂风声,”
“嘿嘿,是我乱说的。”
易志强道:“皮蛋疤子这个人。比你想像得更聪明,算是一个会看风声的人,都混到省人民代表了。都是有名的慈善家了,还是被人收拾了,这是什么道理?”
“搞不懂。”
“我原来也搞不懂,现在有些明白了。”
“那是什么道理啊?”
易志强抬头看看天,没说什么。
小刁却以为易老大又在玩深沉。
易志强突然问:“通南那边的人,你是通过谁跟他们联系的?。
小刁道:“麻猴子。”
“叫麻猴子出去躲几个月。”
“好。”
“可能都已经晚了。”
“那我找人做掉他?”
“愚蠢!”
“是”
沉吟了一会。易志强开口道:“二件事,你给我记住:第一,从此不要来这个地方;第二:如果有一天我亲自带人来抓你,那就是你我都活不了了,那时候,按我上次跟你说的:你必须开枪打死我,然后,随便你了
“姐夫,真要这样啊?”
“只有这样,我还能有个好结局,我女儿还能抬起头见人。”
“姐夫,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你走吧
小刁走后,娟子带着星星从外面回到二楼,有些抱怨地道:“强哥。怎么不留小刁吃饭啊?”
易志强“哼”了一声:“还留他吃饭?我真想一脚踢死他”
娟子“啊”了一声。
星星“哇”地一声哭起来了:“爸爸坏,爸爸坏!”易志强烦燥地一挥手,娟子赶紧抱着星星出去了。
易志强起身来到三楼,这时,摆放着他多年来搞到手的一些珍藏,什么都有,古玩,画,古籍,奇石、古典家俱,到底值多少钱,他也搞不清,也不急于搞清。他原想,等到自己过几年退休了,再慢慢搞清,或许会带给他更大、更多的惊喜。
在市区,易志强还有一个家,那里有他的妻子、女儿,有一个书房兼收藏室,那里收藏的是他从警刃多年得到的各种奖章、奖状、证书什么的,那曾经是他用青春、热血换来的。人生中的许多辉煌的“第一次。”都是组织上给的。
当一个,人以“往上爬”为人生目标时,政治荣誉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政治光环,当升迁无望时,那些过去的荣誉还有多大意义?以前还摆摆样子。现在。摆样子的的心情都没了。
人生中还有许多、更多的“第一次”是易志强在迈向堕落以后体会到的,第一次受贿,第一次出轨,个人存歉第一次突破7位数等等。
易志强终究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死在黑势力分子的枪口下,成为烈士最好,成不了烈士,至少死得也光彩些。
经过秘密侦查,孙承义基本掌握了幽州地下赌场的活动情况,直接向牛三立作了汇报。
牛三立很满意,带着孙承义直接向市委书记郭运昌作了汇报。
郭运昌非常重视,找来市委副书记郑南和市公安局长靳志东商议,郑南气愤地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靳志东也检讨道:“没想到地下赌场和易志强的问题已经这么严重。我有责任!”
经过商议。借口省公安厅开会。在洪城对易志强实施了“双规。”
随后,市政法委调动武警支队。一举端掉了幽州地下赌场。
经过反复审讯,易志强的心理防线终于着溃,对自己受贿罪、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包养情妇等问题都交待了。
后来,易志强小刁等都被判处死刑。
易志强被处决后,张瑟高兴之余,痛哭一场,父亲的最后一个仇人也落网了。
当张瑟将此喜讯告诉远在京城读大二的弟弟张汉军后,张汉军竟然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哦”了一下,就不作声了。
张孙奇怪:“汉军,你没听懂吗?我们家最后一个仇人也完蛋了!”
张汉军道:“姐,我根本就没去想什么仇人,所以,我才没你活得那么累。”
听了这话,张孙呆住了。
“你倒是早就想通了张猛道。
“姐。”张汉军道:“多想想自己的幸福生活吧,找个像三立大哥那样的优秀男人。”
张孙呆了半响。轻叹一口气:“姐到那去找三立大哥那样的优秀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