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志就不相信,这么一个年轻人,能隐藏得多深,只要自己跟他好好谈谈,应该是可以看破他的。
为了这次谈话,王怀志也是作了些准备的。
谈话从读书舁始。
王怀志道:“三立啊,我听说。你很喜欢读书?”
牛三立道:“是,从小就是书呆子。”
“你可不是。
牛三立道:“说到读书,我们通南有位曾昭义老先生,那真是博古通今,他写的正史与野史,谁在忽悠?真是写绝了。可惜,老先生遇害了,就是因为他的遇害,我才下决心整治通南的社会治安,才有“平安通南,建设”
王怀志点点头:“平安通南搞的好!不光是改善了社会治安问题。更是改善了经济展环境和招商引资环境,我多次在全市的会议上强调这一点,要求各市县向通南学习。”
牛三立道:“王市长站得高。看的远。”
这个恭维让王怀志听了很高兴。道:“三立,原来还有些人有过担心。你这么年轻,当县长能不能压的住阵,我看他们是多虑了,你干愕很出色,我甚至认为,通南如果让你来当县委书记,各方面会做得更好。”
牛三立诚恳地说:“我还年轻,需要老同志给我把关。”
王怀志一摆手:“也不年轻了。三十多了。说起来,我们共和国其实都是年轻人打下的江山,当年,聂老当师长时才多大?三十岁不到吧?”
牛三立笑笑,不说什么了。
王怀志道:“怎么不说话?不认同我的观点?”
牛三立道:“没有可比性,老一辈人,有的旧多岁就参加革命。是从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我们二十多岁还在学校读书,还没走上社会呢。怎么比?”
王志成道:“那是。三立啊。现在官员的**问题可是越来越突出了,前“腐,后继啊,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牛三立道:“在现行的体制下。官员,特别是一把手,权力太大,监督又到不了位。怎么会不滋生**?”
王怀志道:“可是我听说,你很过得硬,我还没听到有谁跟我反殃。说你捞钱?你是怎么管住自己的?”
牛三立微笑道:“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们牛家村上百年才出我这么一个县官,我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王怀志呵呵笑道:“有意思。”
牛三立道:“有句话:倒霎了。就会被抓到。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倒霉呢?”
王怀志道:“有一位相当级别的老干部,他跟我说,搞不好,**就是一个导火线,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引一场大的社会动荡?那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象第二代领导人那样,压得住阵脚?”
牛三立道:“我相信说这话的人。对国情相当了解,有很高的政治智慧。既然高层已经意识到这些问题。不会让局面继续恶化吧?其实。社会动荡随时都可能在局部地区生,而我们这些中层的、底层的官员,就是掌控局部地区的,我们的责任就是展好当地经济,解决好就业问题,让老百姓日子还过得去。对当地政府还有信心,那么,至少从局部来说,我能保证我所管辖的局部地区不出大的问题。通南的实践,让我对这一点充满信心。”
说这话时,牛三立已经表现出一种气度,似乎通南只是他的一块试验田,这说明什么?
王怀志心道:“到底是年轻人,再怎么藏还是藏不住的,牛三立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
换一种说法,就是有很大野心了。
看来,牛三立已经被朱宝国调教出来了。就算他原来没那么大野心。在成了朱宝国的女婿,成了聂家的外孙女婿之后,怕也是要野心膨胀了。
这样一个人,不会让他王怀志驾职。恐怕,郭运昌也未必能驾驻他。
只能说,聂家后继有人了!
到将来,聂家都未必有人能驾驻他,而他却能享用聂家的巨大政治资源。
对牛:立这样的人,不要想收服他。更不要想压制他,最好是与他交好,不要成为对手,不要挡他的道。
想到这,王怀志收起了上位者的优越感,很是诚恳地道:“三立。你是咋。难得的人才,在通南。你可以大胆做事,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大力支持你!”牛三立也很诚恳地说:“王市长。我跟刘奎市长也说过,我就是想多做点事。”
“我知道,我知道”王怀志点头道“有些事情不是外面传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