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轻声笑着,还是那种魅惑的调调,诱人,已经是他身上独特的一种气质,朦胧变幻,最是让人心神不定。
“日,要不要赌一赌,两军会在哪开战?”他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童真的可爱,仿佛找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坐在椅子上,身后就是他蛇一般懒挂着的脑袋,我又好气又好笑“这都赌,别忘记了,我可能会是这一次两军交战的”
声音突然停住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我回头,夜还是那么懒散的姿势,舒服的好像在阳光下睡着了,刚才的话似乎只是他随意的梦话般。
我晒着太阳,嗅着空气里温暖的味道,声音突然变的极其认真“以现在两国间的地势,‘沧水’发兵,最有可能交战的地方是五百里外的‘青围城’,那里北面地势平坦,极适宜大面作战,而东面则是高山峡谷,有利于偷袭隐藏。”我笑了笑,看着夜“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选幽谷,因为那样才能显现出自己用兵诡异高深,华倾风视我为最大的敌人,想必对我的研究也足够透彻,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夜,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这个?”
夜没说话,他趴在椅背上,细细的呼吸声让他看起来象一只在太阳下餍足的猫儿,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衣衫在风中微微的飘动。
“啪!”天空的南边,忽然炸响一朵美丽的烟花,在蓝白色的天空下有些突兀,美则美矣,总有点不合时宜么。
夜死猪般的身体突然如狸猫般轻灵的窜了起来“有消息来了,我去看看。”
“嗯!”我应着声,眼前已经消失了夜的身影。
天空的云掠过,遮挡了阳光,身上忽然有些微微的凉意,没有了夜在身边,我傻呆呆的一个人坐在这,真的很无聊,想回屋看看镜池却怎么也动不了。
看看包成团的手和脚,我努力的伸出腿,点了点地面,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再回头,离屋子不过几步路,我强撑着走两步,应该问题不大吧。
慢慢的,一点点的探出腿,我的胳膊撑着椅子扶手,试探着加上身体的重量
“哎,哎,哎”一个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从远处奔走而来,以极快的速度把我按回了椅子里,又飞快的在我腿下面放了个凳子,将的我的腿放平。
他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惊讶,同样,那恐怖如黄河奔涌一样的话灌的我七晕八素:“和你说过,筋脉刚刚接上就不要乱动,不然很容易就崩断的,再一次受伤想要接上就那么好了,万一你以后残了怎么办,现在你是年轻,要是年纪大了,手脚无力,阴雨天就疼,那多可怕,更严重点就瘫了,你以后就只能天天这样躺在这,年轻人啊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看看我的腿,把有些凌乱的棉布又重新缠了缠,缠出完美的漂亮形状,才满意的退开。
“你朋友没在啊,那你可以叫我啊,我能帮你嘛,不要自己强撑着乱动,你想要干什么你说,是不是想进屋子?是的话我带你进去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我的眼前,仿佛看到河流决口,狂奔乱涌,瀑布飞泻,水花四溅
带点赌气性质,我低垂的脑袋扯出一丝坏笑,猛抬头“我要拉屎,你帮我吗?”
他呆了,我也呆了。
昨天我见到的是一个邋遢的挖药人,尽管最后证实他就是天下间传言最神秘医术最神奇的柳梦枫,我也只不过是感到惊讶而已,绝不会呆滞。
现在看到的人,是完全洗漱干净,清爽的他,昨天那藏在油腻头发后的容颜,也彻底见了天日。
挺直的鼻梁,红唇似凤凰花瓣,目光如点漆,白玉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根本不象是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与夜随意的披散相比,他正统的多,灰色的衣袍简单整洁,轻易的看出那完美比例的身子,修长的腿。
他很俊秀,但是俊秀不足以让我发呆,我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了。
他很飘逸,但是飘逸不足以让我出神,姿态如柳秋水为神的男人我也见多了。
他干净,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干净,远离尘世硝烟,不曾被凡俗熏染过的干净,看到他,脑海中顿时浮现的,是一块巨大无暇的水晶,透明,纯净。
不是那种孩子气的纯洁,他眼神中的柔和让人情不自禁的亲近,时刻写着一种温情脉脉,如涓涓细流,滋润心头。
关怀,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关怀全部写满眼眶,从身上散发出来柔和让我通体舒畅,忍不住的想要靠着他,偎贴过去。
医者父母,普度众生。
天哪,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这样几个字,换句话说,是另外三个字。
烂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