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下定决心想要远离一切的时候,不会这样跑出来捣乱吧?
要是不能上我的爱人或者被我的爱人上,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呲”明显的不屑声音,每每我提起神族,锦渊就是会发出这样的轻蔑。
我无奈的仰躺着,呆呆的望着帐顶,这个认知让我所有的快乐都瞬间飞到了天边,心情沉重无比。
与其让他们跟着我守活寡,还不如让他们以为我死了算了。
锦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子,斜着眼睨着我“胡说八道。”
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动了动“听闻你们族中族长内定的两名正夫确实有血咒禁制,除了族长不能碰其他女人,其他人么,好像没有。”
是吗?
是吗?
是吗?
我的眼睛开始弯了起来,原来那个所谓的禁咒,只是针对莫沧溟和流波啊,我不会有事,我的爱人也不会有事啊。
我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与师傅相遇的那一幕,明明是在比赛嫖小爷么,师傅都没让别人有事,我也不会,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这样!
小心肝落了地,我翻滚着抱着锦渊,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开心的狂亲着“还是你好,什么都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只怕一
辈子都不敢碰他们了,爱死你了,爱死你了,我的锦渊是最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生闷气的人总算露出了笑脸,拥着我,吮上我的唇
“爹爹,爹爹”
稚嫩的娃娃叫着,眼泪花了那张脸,从背后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脖子,眼前,是不断刺来的剑影,不断的试图绕过男子刺向她。
我甚至能感觉到孩子心中无边的恐慌,小手揪着爹的衣服,面前的黑衣人蒙着的面纱后,唯一被牢记的,是那双散发着寒光的
眼,和狼一般无情而嗜血。
剑光,闪花了眼,男子从没有旋转的躲闪,也不低头,哪怕明知道对手的手腕力道强劲,也是硬抗。
又一次,他被震退了几步,手腕的虎口处已经震裂,剑柄处淌下缕缕血丝。
耳边,水波阵阵流淌,冰寒的气息远远的扑来。
远处,更多的黑影跳跃着奔来,手中的利刃刺眼的闪亮。
漂亮的娃娃大声的哭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害怕。
风中,都是萧瑟的气息,男子的手绕到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哭闹顿时变小,抽噎着。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男子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
忽然,对面的人手腕一翻,水银泄地,密布而来,层层叠叠的象海中的巨浪,快的不给人任何呼吸的机会。
男子的身体猛的一震,倒飞了出去。
在落地的刹那,他将娃娃从身后挪到了身前,紧紧的搂在怀抱中,没有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口血箭喷出,他绝色的容颜上有
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喃喃着“禁咒,你为什么会禁咒,这是族长的”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提手中的剑,再一次如流水般奔涌。
空气仿佛都被这剑气凝固了,如冰般冷寒。
男子的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目光扫过远处那一道道逼近的黑影。
他低头,看看自己掌心的血,忽然结了个极其古怪的印记,手指飞快的点在女孩的身上。
对面的人眼中忽然露出惊讶的神情,还不等想明白,男子的手指已经飞快的点过数十个地方,黑衣人揉身而上,剑掌齐飞。
这一次,男子没有躲闪,他只是转过身,将背后的整个空档交给了对方,手指更快的点在女孩身上。
掌,打在他的背上,他的血喷在女孩的脸上,热热的。
额头上的柳叶血痕,倏忽的消失了。
剑,刺进他的背心,从胸前透出,他看也没看,手指点的更快。
女孩的满头银发瞬间变的乌黑,不再是那惊人的银白,眼瞳也是纯正的漆黑色,她哭叫着,小手抓着男子的手指,不肯松开,
“爹爹,爹爹”
“霓裳,我以神族血印,封存你的一切,若他日你真的到了死亡边缘,破而重立,血咒自解,记住,没有能力,不要回来”
小小的身体被抛飞,扑通一声落在潭中,连水花都没有跳起一丝就直直的沉了下去。
她的手,在扒拉着,最后一声细嫩的嗓音“爹爹”
依稀中,男子的身体从地上弹射而起,牢牢抱住了那个想要飞向潭边的黑色人影。
“爹爹!”我猛的睁开眼,大口的呼吸着,额头上一片冰凉,背心,也是湿冷一片。
噩梦吗?这么多年了,我居然做噩梦了。
脑海中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幕,不对,那不是噩梦,应该是属于我另外一个身份的记忆,只有三岁娃娃时残存的一点点记忆。
封印我的,是我爹?
我没有神族的记忆,没有神族少主的印记,也是因为爹?
这片段的过去,让我的心飞快的跳着,木然僵硬。
我所有关于神族的所知,都是从流波那听来的,我记得他说过,他的师傅死了,少主失踪了。
我的爹爹,为了救我,而被人杀了吗?
那个黑衣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爹爹?
太多的不明白让我更加的痛苦,现在的我,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抱着我,让我平静。
我下意识的摸索着身边,我想要锦渊的怀抱,想要他的胳膊圈抱着我。
手,才探入被褥下,我又一次呆了。
身边的位置,冰冷冷的,整个房间也是沉寂冰冷,只有窗外吹入的一丝夜晚凉风,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
锦渊他,早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