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种倾向性的压力。
任绮罗再是没有得到过承认,她的容貌与娘亲的类似是毋庸置疑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眼缘?任灵羽当初爱惜我,所以现在还是偏向我。
她死死拉着我的手,拽着就往左边那两个椅子的方向走去“来,你坐我这边。”
“我说左护法啊,你好像有失偏颇哟。”一个桀桀的声音从路的另一端传来“霓裳不过是个名字,当年我们都知道,你可不能因为教过她武功就硬拽着人家是你的外甥女,怎么,怕神族追究你私自外传武功的错吗?”
这个声音让我刚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甚至迅速的回头,因为这种苍老中带着戏谑,冷冷的嘲讽透出骨子,不正经的态度飘出来的挑衅语气,我一定在哪听过。
入眼帘的,是一个皮包骨的干尸,骨头上蒙着一张皮,凹陷的眼睛,稀疏的头发,黄灿灿的牙正龇着,不时的抿一下,传来巨大的吸牙缝的声音,听的我头顶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我回头,她咧着一排参差的牙齿,伸出两只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
“还有两招。”我抽抽嘴角,想起了她。
听到我的话,她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小姑娘记得我的话,就是小气了点,连个男人都不肯让给我。”
任灵羽听到这话,求证似的看了我一眼,我微一点头,承认了那女人说的话。
“袁筱熙,你的男人比皇帝的后宫还多了,就不要和少主抢了吧?”任灵羽的话中无端多了几分火药味,牵着我的手指也忍不住的收了收,仿佛一把就想捏住袁筱熙的脖子。
袁筱熙歪着脑袋,笑容诡异“左护法啊,我以为你认外甥女心切,会是最先一个来的,怎么只比我早一步呢?”
任灵羽哼了声“似乎你更奇怪,明明七日前已经来了,又突然失去了踪迹,而且今日早晨还有守卫汇报,你居然是他人从里面开的阵法放你进来的,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右护法大人究竟被什么大事绊住了脚,连回来的最后时辰都错过了?”
袁筱熙大声的吸了吸牙齿,发出滋滋的声音,却不回答任灵羽的话,而是冲着任绮罗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任绮罗乖乖的走了过去,冲着她甜甜一笑,袁筱熙赞赏的摸摸任绮罗的头发“你真象前任族长,这容貌是做不了假的,就是她任灵羽都不能否认你的容貌和族长的近似,我信你,信你是族长在外面生的孩子,有没有人类的血统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拥有神族的印记和‘神主令’,就可以命令大家。”
“嗯!”任绮罗重重的一点头,眼睛似有若无的扫过我,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年纪未到,‘神主令’不过是空谈,你我均未见到族长,谁知道族长究竟留下过什么样的话?但是霓裳为接班人,可是当初所有长老都听到过的,族长为了霓裳指定麒麟护卫的意思人人皆知,你难道忘记了?”任灵羽轻哼。
“霓裳早就失去下落,你以为前任族长不会为了我们考虑吗?不可能用一个死人来当族长的,是不是重新立过继承人亦未可知。”
两名护法,神族据说武功最高,地位仅次于族长的尊崇人物,就这么站在位置边坐也不坐,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我和任绮罗,也互相冷冷的瞪着,眼神中写满争夺的**。
任灵羽手指一勾,指着流波“麒麟护卫,你说,当年族长是不是为了霓裳才特地升你为麒麟使,着你一生守护少主,伺候少主?”
流波身体一震,沉默的双瞳如湖水被打破了平静,泛起丝丝的涟漪“是!”袁筱熙三角眼浑浊的一转“麒麟侍卫,你现在是神族的护卫,是不是应该更敬重‘神主令’?”
湛蓝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与我的眼神一触即分,重重的一点头“是!”袁筱熙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光芒“那么你认为,谁应该是少主呢?”
她的声音才落,任灵羽也不甘示弱的开口“你是前任族长亲手挑选的侍卫,你只为霓裳少主而存在,你认为自己应该守护谁呢?”
没有想到,他们将第一个表态的选择权,丢给了流波。
几乎在这同时,我看到排坐着的很多人,都露出了希望的色彩,可见流波这一个决定,关乎着很多人心思的走向。
流波再没有看我,而是目光一直停留在任霓裳身上,再游移到坐着的数位长老身上,又低垂着头,沉思。
在所有人屏息的等待中,流波微微抬起头,胸膛起伏,眼神越过我,漠然的直视前方“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