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嗤笑声就在我的耳边“打又舍不得打,两个人都没有真正的爆发出杀意,难道他们说服对方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逐渐靠近的人“什么叫神族的人脑子有问题,不要连我一起骂进去,他们只是兄弟在一起时间久了,彼此太了解对方,莫沧溟赌流波不会真的下手,流波想让莫沧溟不要再多事而已。”
夜双手一伸,从背后绕上我的身体,懒洋洋的挂着,声音也充满慵懒的味道“说实话,我更欣赏那个敢让你让位的流波,也胜过这个无端给你好处的莫沧溟。”
“嗯?”我斜睨着他,发出询问的哼声。
“你信莫沧溟会在任绮罗一招之下如此重伤吗?”他抓着我的头发绕啊绕的“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就算事出突然,受伤难免,却不可能完全一动不动,对不?”
我长叹着气“可他的伤是真,你我都试过脉了,是真的伤的很重。”
“就是太重我才怀疑。”玩过了头发玩耳朵,这个家伙就象是个贪玩的孩子“他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任绮罗若是对我突然发难,人跑不了真气却能运行,硬挨一下绝不会如此重,倒象是运气后又自己散了内息的结果。”
“那目的呢?”我深深的思索着“拼着可能一死激我一定要夺到‘血印符’代价似乎大了点。”
我不是不怀疑莫沧溟,而是无法猜测他的目的,任我想破了头,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值得他命都不要的帮我。
“说不定人家爱上你,拿命要你立他为正夫呢?”夜忽然在我耳边放声大笑,震的我耳朵嗡嗡响。
“去你的!”我一脚踹向他,却被他飞快的躲开“我会留意他的,行了吧?”
难得一见流波,却这么快的让他走了,心中多少有些感触,只是能见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重新站在我的面前,说着他的心里话,我还是满足的。
我与他的重逢,应该就在不远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会再入我的怀抱吧,我那拥有着如天空一般美丽双瞳的护卫,若流水清波一眼让人沉溺的眸子。
“又在想哪个男人?”夜不轻不重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看你笑的那满脸色样,脑子里在什么画面呢?”
“没有!”我轻轻挽上他的胳膊“花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不远处树枝间的一捧野花,这个家伙分明没走远,刚刚又在偷听!
纵起身,我抱着花束,牵上他的手“走,带路。”
“带什么?”他移动着脚步,走向桃花树下,停在一个小土包包前“就是这里。”
我不由的诧异出声,瞪大了眼睛“就,就是这里?”
他微微的点头,面孔转向右边另外一个地方“这里是师傅婆婆。”
没有墓碑,没有立字,只有桃花缤纷中的两堆土,桃花纷飞而落,片片如雪掉落在土堆边,风过处,卷起了桃红瓣瓣,露出了下面两捧野花,正是上山时夜采的。
我踩着落花,将手中的花束分成两捧,恭恭敬敬的放在坟头,然后在两座坟前跪了下来,同时,身边的夜也跪了下来“爹娘,师傅婆婆,孩儿带妻子任霓裳来拜祭你们。”
“公公婆婆、师傅在上,任霓裳给你们磕头!”这三个头,我磕的咚咚响,神色肃穆。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夜的身上,迟疑的开口“夜,我们穿着一身红祭拜他们,似是有些不妥。”
他随意的一甩长发,不羁长笑“谁说我们在祭拜?我们明明是二拜高堂,现在才是你我拜堂之时。”
夜的轻松感染了我,我全身的紧绷忽然一松,握上他的手“是,我们是在拜堂,让我们再向爹娘谢拜。”
两个人同时俯身,再次跪拜,三叩!
抬首时,头顶的桃花忽然枝头摆动,花瓣扑簌簌的落下,如雨纷飞,没有风,可桃花却一阵阵的落下,落满我的身体,从发丝至肩头,全染上了香气。
手掌伸出,花瓣从天而降,在我手心中盘旋着,停留。
收拢掌心,递到夜的面前“没有喜烛喜字,却有爹娘师傅的祝福花瓣,你看”
他的面纱在微微抖动,手抬起的动作有些沉重,伸入我的掌心中,逐渐靠近时,我发现他的手也在颤抖。
重重的一握,扣住了他的手“这祝福是给我们两的,你有没有感觉到,很温暖。”
他的声音竟有了哽咽,很轻,很低的抽气“有!”
“我们还欠一个夫妻对拜,可不能让爹娘和师傅久等。”我抬起紧牵着的手,让自己的脸贴上他的手背“他们可是在看着你出嫁哟。”
桃花飘,山烟绕,绝世山巅人对望。
红尘雪,江湖雨,携手逐月双影行。
我们曾同醉沧海,我们曾共笑春风,刀光剑影中有对方从不曾畏惧。
我们一起纵马前驰,我们一起同饮浮生,只为相视一笑间的默契。
今日,才是真正的我娶,他嫁。
这个不羁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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