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指掌,今晚鞑子劫营,陛下也在里面写得清清楚楚,有陛下如此贤明之君,我大宋何愁不能光复华夏?”
“万岁!”
“万岁!”
很明显,宋军早已经把祥兴皇帝奉为图腾一般的所在,如今皇帝再次显威,尽管还是间接的,可是宋军的情绪马上就高涨起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玉昔的脸色微微有些阴沉,而身旁地完颜笃则是神色严峻,看起来对方早已有了充足地准备,如之奈何?
“既然司马已经有了计较,玉昔也就不客气了!”玉昔沉声说完,朝完颜笃使了个眼色,完颜笃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管状物事,拔开塞子,然后奋力朝天上一掷。
“”一声凄厉的响声,突然宋军只觉得大地仿佛都开始震颤。
“奇袭不得,就只能强攻了。”玉昔嘴角一弯,露出一丝狞笑来。很快,司马德宗赫然看见,四面八方,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出现了大量的元军士卒,而且是步骑皆有,数量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充斥而来的元军,根本不给宋军任何机动的机会,便从四面塞住了去路,可以说,现今的形式,是司马玄地宋军主力和司马德宗地偏师包住了垓心的玉昔,而玉昔和元军一部抱住了司马德宗,而从整体上,元军另外一部则将他们整个包围在了一起。
很明显,玉昔是留有后手地,而他甚至本来就根本没有想过真正要劫营,他的目的,只是打着劫营的意思,诱使宋军埋伏包夹,然后自己则将计就计,对宋军主力实施反包围罢了。
这一次,空间被压缩的很紧,想要打大规模的运动战已经没有可能,宋元双方,基本就是阵地战,甚至是攻坚战,双方已经几乎把所有的老本都给投上去了。
“铿”的一声,司马玄拔出佩刀“诸位,陛下锦囊妙计早有论断,玉昔此次尽空淮泗一代兵马,企图全力谋我,而我等当于此拖住玉昔,陛下早有命诏,将会御驾亲征,旦夕即至,为了陛下,为了大宋的荣光,跟我冲啊!”说罢,司马玄一夹马腹,当先朝元军冲去,而随着他的这个举动,一场空前惨烈的大战,在浦口展开
大都城,文天祥的囚车旁边,已经是血流成河,一番缠斗之后,天机阁的大都负责人不平道人已经断去一臂,而花和尚和不灭尼姑也身受重伤,可是,地上倒着的,却是三名宿卫军里最剽悍的武士。
是的,他们赢了,他们为了一个民族的骨气,拼尽了全力,终于赢了,只需朝前走几步,他们,就可以把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偶像,给救走。
可是,三人却都停住了脚步,只因为,在文天祥和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几乎让所有人都意外的身影。
元廷太子真金!
没错,就是真金,在阿合马几句怪话一出,真金自然晓得,今日之事,若无善了,不单文天祥依然免不了一死,就是自己的太子宝座也会出问题,而如果自己一倒,还不光是一人之得失,自己身后的汉化派千百官员以及他们的部属家眷,还有受自己保护的无数的读书人,恐怕都难遭厄运。
真金更清楚的是,如果自己一旦倒台,元廷汉化就永无可能,而历史上很清楚,异族入主中原,要么抱残守缺墨守成规,最后被汉人赶出去,要么就只能主动融入汉家文化,和汉人形成命运共同体。
毫无疑问,前者是真金所不愿走的路,虽然如果那样,真金的太子宝座将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不谋万世者何以谋一时?如果真金也是那样,那他就不是现在这个在汉人心中也有颇为高地位的太子了。
“你们走吧,我保证绕你们的性命。”这是真金面对道僧尼三人说出的第一句话。
“要走,也是带着文丞相一起走!”道士虽然断去一臂,仅仅是用袖子临时止血,说起话来还很虚弱,可是语气依然斩钉截铁。
“唉,文天祥必须死,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真金叹口气,轻轻拔出了腰间长剑,而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真金,拔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