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用珍馐佳肴塞满肠胃,邪飞与婉儿便在小二哥的欢送中踏出酒楼,悠悠然向着城门走去。
一路上,少不了婉儿那如莺啼凤鸣的欢声笑语。不管是叫卖糖果的小贩,还是与世无争的街边柳枝,都被她似带疯癫的稚趣熏染。仿佛间,天地里的一切喧嚣与宁静、风语与花眠都有她快乐的支点。
二人本是有着不错修为之士,脚力当是快捷,但从酒楼到城门这短短的距离,硬是在婉儿的跌撞中走了一个时辰还多。要不是邪飞提起胡波夫妇,真不知道这小妮子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兴尽。
到了城外,婉儿就恢复了思归心切的神态,不肖邪飞多言,连忙就朝那无人的僻静之处寻去。嘴里还不住地催促邪飞道:
“飞哥哥。你快些啊!不知道现在赶回去会不会天黑?”
邪飞心下苦叹,但却也十分配合的加快脚步。到那渔村虽说也有千里距离,以二人御剑的速度,但也就一个时辰而已。
出城有十多里的样子,邪飞与婉儿在一片还算茂密的树林驻足。各自祭出飞剑,腾空而起。
升入云端,那蔼蔼的云雾,在烈日的辉耀下蒸腾翻涌,飒飒的罡风吹的衣襟恣舞不已。明媚湛蓝的天宇,正有两道飞虹,一闪而过。
“哈哈!两位小友。这云高舞深,何不暂歇片刻,与老夫共饮一杯!”
正并肩疾速飞射的邪飞与婉儿,还未行出百里,就听到天际一声悠远绵长的呼唤。举目望去——
前方千米处,正有位中年修士静立与云雾之间。此人披一身玄色道氅,头戴冲天冠,脚踏登云履,峨冠博带,仙风满袖。乍看下,竟真似仙人驾云,睥睨天下。
邪飞大惊。观此人模样,竟似已在此等候多时。而自己在动身之前,分明已用神识扫过方圆数百里,根本未曾发现有法力高深之修士。只恰到跟前,以肉眼才看到此人傲立云天。现在用神识扫过,那人所在之处竟一片朦胧、混混沌沌。
此人修为,绝对在邪飞之上,而且高出很多。而看上去,此人只有中年模样,却声称“老夫”绝对是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怪物。
婉儿心稚,不知就里,听闻此人呼唤之言客气非常,便要跑去语言一二以保礼数周全。
邪飞连忙拉住婉儿,振声说道:
“先生与云端酌饮,实在另我辈眼羡。无奈,我兄妹二人尚有要事缠身,确是不便搅扰先生雅兴。”
那中年修士见邪飞有疑,嘴角含笑,悠然说道:
“呵呵!小友不必多疑。老夫只是见二位小友灵华透顶、神采熠熠,定是人中龙凤,故生结识之心,并无恶意。二位小友,面蕴霞光,想来也无什急迫之事,且与老夫小酌几盅,共叙那修道轶事,如何?”
此人边说边手结法印,那四溢蒸腾的氤氲迅速的聚拢,片刻就凝成一张云桌及三把云椅。尔后,只见他袍袖一摆,云桌上便多了些珍馐佳肴。
那手法,一气呵成,毫无滞怠,端的精妙无比。邪飞自问可以做到,却不能如此轻描淡写。婉儿则是美目泛彩,红唇微张,玉指轻轻扯了下邪飞的衣角,似有央求之意。
“那就谢过先生美意了!”邪飞见此人仙风道骨,当不是那歹心之人,也就遂了婉儿的好奇之心。
三人坐定,那人抚杯,徐徐地把云桌上酒杯倒满。那酒刚出壶嘴里流出,就溢出一股沁人脾肺的清香,闻一下既有舒神养精、飘飘体轻之感。
“两位小友,不必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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