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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程家骥百无聊奈时,一个“灾难”性的时刻到来了。
依惮族的风俗,在舞过三曲、菜过五味后,主人们开始殷勤的劝酒、敬酒了。
身为今天这场接风宴的主角。程家骥理所当然的成了惮族土司们“攻击”地首要目标。在二十多个人地轮番围攻下。即便是一人一杯,即便是喝得都是度数比啤酒高不了多少的惮族“烈”酒。程家骥也已是有了七八分醉意。还别说。酒真是好东西。在有了一双朦胧醉眼后,程家骥觉得眼前地一切都美好不知凡几。
宴会在杯盏交错间中进入了**。
不知从何时起。翩翩起舞地惮族少女已是换了一茬,这一茬不但在舞姿上更加优美动人,就是本身地姿色也比先前的那一茬强得多。虽还不能说是美艳不可方物,却也可称得上秀色可餐了。刚开始发现这一点时,在到外面吐了一大顿后,已清醒许多地程家骥,还以为是残留在自己脑子里的酒精在作怪。在细细端详了一阵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谁说惮族没有美女的?谁说惮族女子全是“恐龙”的?这种不责任的说法,就算不是一派胡言,至少,也是以偏盖全!要不这五六十个明目皓齿的女孩子,是从那里钻出来的?总不会全都是掳来的汉女吧?
程家骥为了替惮族女性的名誉平反的客观需要,也就不免多往场中瞅了几眼。这可就惹了祸了,坐在程家骥对面的利昂见状,便以为机会已到,忙以敬酒为借口凑了过来。
“楚将军,这些女孩子漂亮吧!这可都是各家土司们的宝贝,等闲是不舍得拿出来待客的,您看上那个,都可以让她们陪宿!就是两个、三个也是没问题的!”
说来也怪,老实说,要是说程家骥此际没有点意乱情迷,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鬼话连遍。可利昂这一自高奋勇的“拉皮条”程家骥却在刹那间变得是心如止水。说怪其实也不怪,以自小在男女相对平等的环境下长大的程家骥的性格,对一段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也许不会太介意,可对倚权仗势去进行这种地地道道的强*奸,他却是一定会敬谢不敏的。
“利昂将军,这些女孩子好是好,可无奈我家有一群悍妻,有那心没那胆啊!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面对程家骥的婉言谢绝,精通汉学,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的利昂,在“真诚无比”的说了些,楚将军的夫人们一定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之类的场面话后,便面色如常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去了。利昂的这份就是汉人中也少见的城府气度,让程家骥不禁对此人又多了一分警惕之心。
不过,程家骥很快就会没心情,去管利昂是智是愚了。
随着象脚鼓的频率陡着一变,场中原本在做着群舞的女孩们,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到了各个席位面前跳开了独舞。只要能稍微细心一些,还能看出与之前相比,每个女子的头上都多了一朵白色的鲜花。
有了利昂前面的“提点”程家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些身不由已的女孩此举的实际用意,这多半是在“邀请”宾客与其“同渡良霄”想来取下女子那朵白花者,便可“抱得美人”归了。
果然,程家骥的猜想马上就被那些华商总会派来的翻译们证实了。
毕竟都是军官,虽说在此情此景下,想来会怦然心动者不在少数,可却无一人敢真的去接受主人们的这番好意。
当然,在这其中包括程家骥本人在内的八位将军地“压阵”自也是功不可没。
那边血气方刚地校官们蠢动的**。是被将军们联起手来强行给按住了。这边程家骥自己却出了点“小”问题。
为了能方便“贵人”们挑选,那些惮族女孩在一个席位面前曼舞了一阵后,如没有被面前的“贵人”摘去头上地白花。那就会再转到相邻的另一个席位上去,而别的女子就会来填充前者的位置。周而复始之下,就如同一个大轮盘一般。因为客人们还没有一个人动手,身为主人的惮邦土司们,虽早已是看得双眼血红、心痒难耐,却也不好意思让客人们去捡自己挑剩下的,只得强自忍着。这个在平时早就残缺不堪的“人肉”大轮盘。就这么一直完好无损地转着。当某个惮族女孩跳到程家骥面前时。那个姑娘腰间地一条似银非银的闪光链子,把程家骥地视线给吸住了。
程家骥愈看下去。他心中地疑云。就越是浓密。
程家骥这番异状。距离远地人,受昏暗的光线所限。还不易觉察到,可与他近在咫尺地几位将军和利昂、腊戌土司等人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当然,在他们自然不会想到,程家骥竟只是对一条“奇形怪状”的链子感兴趣,都以为程家骥是遇上过不去的“美人关”了。
正愁无法打破僵局的利昂等人,在齐齐的喜上眉梢后,都在用目光暗示、逼迫那个似乎已让今天的主宾动了凡心的少女,再跳得火辣些,再挨得近些。从效果上看,他们成功了!面对靠上来**,原本还能自控的程家骥显然是按捺不住了,他的手搭上那个惮族少女的纤纤细腰!
这下子“将军团”的成员们,可就个个把脸拉得老长了。性急耿直、最见不得这种事的张将军、戴将军已是暗暗的磨拳擦掌了。看他们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他们会要冲上前去“搅局”事实上,要不是有本身也是满脸严霜的一期老大哥郑中将强压着,他们还真这样做了。可接下所发生的事情,却让郑中将为自己制止了这两个学弟的“冲动”而大感追悔莫及。
满心欢喜的利昂再次端着酒杯向程家骥走来。实事求是说,此刻的利昂倒没有打什么坏主意。他所向往的,不过能在程家骥身上开启一条加深“汉、惮”两家的“友谊”的“方便之门”说白了也就是用最古老、通常也是最有效方法“联姻”来保障做为弱者的惮邦的利益罢了。这位惮族王国的王族后裔,在离席起身的时候,甚至都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该当怎么操作,才能把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那个在曼德勒读高中的妹妹,顺顺利利的嫁给程家骥。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能不能迈得出这关键性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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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将军,好眼力,你看中的可是桑凯土司的心头肉,能歌善舞,会说汉话,还是我们惮邦数得着的小美人!”利昂小声的拭探。
“利昂将军,我要这个女人!不是一夜!”程家骥用无庸置疑的语气给了利昂他想要的回答。
大喜过望的利昂立时站到了大厅的正中央,在挥手示意所有人肃静后,他高声说道:“桑凯土司,我最尊贵的客人楚先生,要带走你的玛丹,你说个数吧?我不还你的价!”
利昂这句霸气十足的话,顿时让满座皆惊。每一个惮族人的眼睛都盯在那个矮胖如猪的老者,桑凯土司的红朴朴的脸膛上。他们都知道桑凯土司是多么的宠爱玛丹,要不是这次的客人们的来头太大,二十六家土司公议要给客人们最好的招待,玛丹根本就不会被列在陪客舞女的名单上,更不要说这是要把人带出惮区了。可他们更知道,照惮族人的老规矩要是桑凯土司在利昂已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拒绝的话,那就将成立时下惮邦实力最雄厚的独立军至死方休的敌人
而中**官们也都在惊诧的看着笑逐颜开的程家骥。
相对于程家骥的死猪不怕热水烫,显是处于天人交战中的桑凯土司的面部表情可就要丰富得多了。
惮族土司们看着桑凯土司眼光中所蕴含着的意味,也是不尽相同。在这些人中同情桑凯土司是不在少数。可期盼着能趁独立军攻打桑凯土司时,分上一杯羹的不怀好意者,却也是不乏其人。
“桑凯土司!我在等你的回答!”利昂的催促声中,已隐隐有杀伐之气。
“利昂将军,你说个数吧!”思之再三,力不如人的桑凯土司明智的择选了屈服了。“二十驮粮食!“会做人的利昂豪爽的开出了一个能在惮区换上五十个女人的“天价”
土司们轰然大哗,不管前一刻的态度为何,此际,他们都有志一同的羡慕起好远气的桑凯土司来。
“利昂将军,我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了。”已从翻译口中知道利昂已搞定的程家骥捂着额头说道。
“玛丹,送楚先生去休息!”利昂体贴的说道。
当程家骥在玛丹的搀扶下向后堂走去时,他先是从身后听到一阵桌椅被人大推大的声音,接着他便又听一句话带有浓重的陕西口音的话:“这算他妈的那门子军人!”
程家骥当然知道这是张将军他们几个气得拂袖而去了,可开弓已无回箭的他,能做的也只有一边苦笑,一边加快脚下的步伐了。
被误解固然是不会让人愉悦的,可程家骥并不后悔,他坚信眼下的这些许付出与将要得到回报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而程家骥的这种自信完全是基于那条他已细细摸索过了链子的材质和形状,以及链子上所阴刻着的那两个汉字上的。
程家骥这一入洞房,将军们又大多愤然退席,几乎没了值得重视的宴会也就开不下去了。让利昂觉得有些美中不足是,尽管程家骥亲自带了这个“好头”可那个方方正正的郑将军的并不严厉,却充满不可言状的威慑力的眼神的注视下,还是没有一个汉军军官敢不程家骥的后尘。不过,利昂将军转瞬间又释然了,依惮家旧例,想这样大规模的会盟要会上整整三天的,也就说汉军官们还要在腊戌呆上三天,既已从上位者那里打开了缺口,又有充足的时间,自已还什么担心的。
当利昂正要带着心满意足回房时,本该已在辛勤“耕耘”的程家骥从内堂又窜了出来抓着利昂的手迫不及待的说道:“你派些人跟着玛丹,去桑凯救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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