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野狼般凄厉的嚎叫。上百名日军官兵在高呼天皇万岁后。纷纷在拉响了别在身上的手雷。在此起彼伏地轰然巨响中。飞溅地弹片,把几百名围拢在这百十个“爆心”周围的英军炸得是血肉模糊,哭爹喊娘。
情知火候已到的程家骥。指着乃木等人所在之处对马三宝叫道:“三宝,你带卫队地两个排先把鬼子的老窝给掏了,再把英国人的退路给我堵上。记住在堵英国人的时候,气势要足!”
卫队的迅猛出击,在早已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骑兵旅的将士看来,实与军令无异(就是不是,也当是了!)。于是乎。几个方向地中国骑兵都不约而同地全力当面的日军杀去。
乃木用近百名伤兵所布下那条“象征性”多过实际意义地阻击线。在上千骑兵冲杀面前,还不是一张一捅就破地草纸!在用一个个连发点射。收拾了日军伤兵后。重新汇成一股地骑兵又在短暂的奔驰中化为数十小股。这一小股一小股骑兵如一支支利箭一般,射向日军地“胸膛”
事实证明。程家骥把时间掐得很准,分路突击的骑兵冲到先前英日两军混的地方时,心理上被完全日军的“悍不畏死”所压倒的英军,已在“自动自觉”的大批大批的“向后前进”而刚险胜了一阵的日军,则还搞不清当前的状况。这就是说,中国骑兵们不但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就连“活靶”都有人“自愿”充任了
下一秒钟,中国骑兵们就顺理成章的用一颗颗手雷、一梭梭子弹给这些尚在暗自兴幸的日军官兵们“好好”的补上了一课“时势政治”
火力突击后,就该是马刀登场了。骑兵们很快便惊喜的发现,一贯顽强得的“令人发指”的日军竟变摇身一变成了“老弱妇孺”尽管已弹尽力竭的日军,仍在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可只要与中国骑兵一面对面的对上,无须骑兵们费多大力气,日本人的抵抗就会土崩瓦解。有时,甚至三五个骑兵聚在一起,就能仗着战马的冲力在追逐中,将十几、二十个日军士兵象“削士豆”一样,一个个的撞倒、踩死。以致于到了后来,中国骑兵们连马刀都懒得用了,纷纷肆意的炫耀起了他们的骑术来。真别说,由在关东老林里纵横了十几年的刘天龙,所训练出来的这些骑兵,也确实是精锐。虽还达到传说中“人马合一”的境界,可也是“玩”得花样百出,光是被战马的铁蹄踩断了“命根子”却又一时死不了的小鬼子,就有十好几个。
中国骑兵们这种残酷的游戏方式,不仅让日军“饱受摧残”也把此时已收入阵脚,想要靠上前来分一杯羹的英军给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
“考斯特少将,你对那个“程”了解多少?”看到刚才还把自己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的日军,被中国骑兵们在谈笑间一一“虐杀”后,斯列姆中将当然不会再去相信那个“中国人是一群善良到可欺的绵羊”的谣传了。这个认识,促使他开始郑重的考虑起考斯特早先的建议来了。
“将军,我只知道他是中**队里近年来涌现出来的年资最浅、作风最铁血、也是最战绩辉煌的将军。还有,他在对日作战中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将军,我们还是走吧!”在刚才战斗中,因被斯列姆中将一直牢牢绑上身边,无法脱身而去的考斯特将军,显然笼罩正极度恐惧笼罩中。他一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着,一边把当日他在被程家骥当面威胁过后,派人从军事代表团中方随员口中套来的信息,如实的提供给军团长阁下。
斯列姆听完后,连当场一脚踹死考斯特心都有了。这个没脑子的苏格兰白痴!他难道不知道,越是这种年少得志、战功赫赫的人物,越是睚眦必报吗!要是他们当日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那怕是留下一小部份物资,或是事后从别的方面补救一下,英军的处境都会现在要好得多!
“撤吧!”斯列姆中将颓然的说道。
斯列姆现在才想走,晚了!
英军一退到谷口,面对他们的就是不知何时,已抢先一步到达的一排高举着马刀的中国骑兵。
斯列姆在先看了看眼前这杀气毕露,大有巴不得能发生“误会”的意思的,近百骑中国骑兵。再回头打量了一番比对方多了十倍有余,却意气消沉、惊惶失措的部下们。又在心里根据适才亲眼目睹的那场连摧枯拉朽都足以形容的战斗,默算了双方实际战力比之后,心知英军目下根本已是人家的瓮中之鳖的斯列姆,做出了明智的抉择。
斯列姆排众而出,强自镇定的说道:“我是大英帝国陆军中将斯列姆,请问贵军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邱尔吉连忙把中将的话翻译成了汉语。
回应斯列姆的是马三宝手上的马刀。
“全体原地坐下。”斯列姆的理解倒是颇佳,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位中国少校把马刀往下斜指的含意。
下这个命令时,斯列姆心中充斥着强烈得难以言喻的屈辱感,什么时候起,象中国这样的三流国家的少校,可以这样无礼的对待一名英国中将了。
他甚至连一句也话也不屑于跟我说!就在满心失落的中将的知怨自艾的时候,那些普通的英军官兵们,却正在享受他们的“美好时光”这也难怪,从午后到黄昏,这些人已断断续续的厮杀的四五个小时,他们实在疲惫了。疲惫到了,这一躺下去,就算是迎头劈来的马刀,都无法把他们从地上唤起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