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勒西郊的战斗一打响,被日军缅甸方面军司令部赋予了“透敌深入”的重任的日军三十三师团二一五联队,就觉察到了对手的“非比寻常”其实这并不需要有多敏锐的感觉。在日军的眼中,与自己操着一样语言、采用一样的作战队列却端着明晃晃的三八刺刀向自己杀来的,除了那些无耻的“叛徒”外,还会有别人吗!
“杀给给!”愤怒的狂潮在一瞬间就吞嗜了日军官兵们的理智,这一刻他们已经忘却自己的任务,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把近在咫尺的一个个活动着的大和民族的终极耻辱打成筛子、撕成碎片、压成肉浆。
面对迎面倾泻过来的弹雨,说来都是老兵的和平军士兵们在强大的炮火的掩护下,职业化的闪避着、本能的还击着。虽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不知为何而战的茫然,可表现得也还算是可圈可点。
随着和平军对二一五联队的阵地的步步逼近,战斗也愈加的激烈了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暴露在空旷的原野上的和平军士兵,倒在了昔日的战友、同胞的枪口下。从他们身体里流出来血在战场上汇成了一条条散发着浓烈的腥气的“小溪”至于他们的灵魂,是不是能越过千山万水飞回故土家乡,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同伴们的大量死去,非但没有催垮和平军官兵们原本就谈不上有多的士气,反倒激起了浸在,这些情知后退逃跑就立时会被身后的督战队就地处决,投奔祖国也被同胞们毫不犹豫的打死的日本人的骨子里地兽性。在这股兽性地激励下,他们奔跑着、呐喊着。不计一切代价的向前。再向前。
而自加入各平军的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们地一种由羞愧、自暴自弃、庆幸、憎恨、希望、绝望、对亲人的思念等等自相矛盾的情感所揉和成的复杂得无以复加的情绪,又大大的催化了这种兽性。于是乎。正在与“死亡赛跑”的几千和平军官兵就集体进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状态。这种状态对这些前日军官兵们一点也不陌生,昔日在为“天皇”而战时,他们也时常进入这种眼中只有杀戮地精神状态,眼下与从前相比,虽说少了些“信仰”可这似乎对和平军官兵们地热情,并不没有多大的影响。
眼见战前最担心地战斗意义问题。被战场上地残酷血腥一烘。竟这样“莫明其妙”地过了关,就在攻击部队身后随行督战的中村正雄在又惊又喜之余。回身用胸腔里地最强音嚎叫道“把预备队都调上来!日本万岁!为日本的明天!杀啊!”当然了。在目下这种枪炮声密集得连成一片的环境。莫说中村是**凡胎了,就是拿个大广播来也传不出多远。好在日军受通讯条件所限。向来极为重视人力通讯,脱胎于日军几个头等野战师团的和平军在这方面自也是“家学渊源”
当下便有依次分布在攻击部队身后的传令兵,把中村的呼号接力传到了几百米外的北条耳中。
北条可是个机灵鬼,他怎么会不知道,和平军今后有没有凝聚力,能不能打得了硬仗,就看今天这一战了。又怎么不懂利用中村传递过来的这个天赐良机。
“一切为了日本的明天!”在山呼声中,和平军最后一个没有投入战斗的旅团第一旅团的两千多官兵,在满脸的“庄严肃穆”穿着一身招子弹招得,就连这个表演**强烈到变态的地步家伙,也不敢在白天穿在身上的五彩斑的“足具”(几片皮两块铁凑成的日式盔甲。首发.)的北条的驱策下,怀着重整日本的”雄心壮志“,以“自投罗网”之势,抱着“早死早投抱”的美好愿望,向他们现在的敌人舍生忘列的冲杀了过去。
恰在此时,一阵凄厉的哨声响了,受不住与人数占优,枪法也不赖的“叛徒”的近距离对射所带来的巨大压力的日军发起反冲锋了。
是日军发起反击后五分钟,二一五联队联队部。
“别所君,你违反了方面军司令的整体部署,此战后,你还是准备剖腹谢罪吧!到时我会亲自为你切措的!”匆忙从后方赶到,却还是晚了一步的,身形活似水缸的三十三师团步兵指挥官荒木少将,在盛怒之下,挺着肚子,跳着脚,斜指着在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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