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留在岳阳地四十八集团军留守处的一员了!为了怕某些军官士兵会强制同伴跟自己一起坚持到底。深知有些事情是万万强求不来的程家骥,还专门以集总的名义发布了措施严厉的训命:任何阻止他人退出训练的行为,都将受到军法的严厉惩处。可到头来,愿意自动放弃地官兵却几乎没有。
人地精神是可以创造出许多奇迹,可那只能说是一种偶然,而决不是必然。否则这世间就不会存在奇迹这个词了。
当脆弱的躯体,承载不了一个个坚如磐石地魂魄时。**上地坍塌也就无可避免。
一个、二个登陆艇上高烧不退、满口胡话地官兵是愈来愈多。
以致于,从新五一零团全部上艇的第三天起。被中**人这股不要命地狠劲韧性。给吓得不轻的阿诺德和切尔斯就各自坐着小艇。对一艘艘登陆艇进行了拦截检查,并把一个个重病缠身的官兵给逮下艇来。可惜并不是所有危险都是能加以预防的。死人的恶**件却还是发生了。到这项训练截止时,包括三连一个患有心脏隐疾的排长在内的七名官兵,成了新五一零团第一批倒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的殉国者。
可话回来,在这种比当时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同类课目,都要残酷苛刻的多的地狱式训练面前,偌大的一个团队只死了七个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知道,素以王牌中的王牌著称的二百团在这个课目上,可是一股脑的丢了十六个兄弟的。当然,二百团官兵的荣誉感远比新五一零团要强烈、狂热,也是二百团会白白损失这么人的原因之一。没有前提条件的勇敢与无畏,有时还真是把双刃剑啊!
新五一零团没能过这一关上的可不老少,加上那因体力太弱,而在海滩上就被刷下去的百十号人,总人数达到了六百人。这就意味着,仅在头两关上,这个团就有百分之十五的官兵被无情的淘汰了。
精疲力尽的幸存者们,只在岸上的帐篷里草草睡了一觉,就又投身到了新的训练课目当中。
切尔斯宣布的第三个训练课目,让新五一零团的老兵油子们哄堂大笑。
射击?开什么玩笑!从爷们的枪口里射出的子弹,第一回跟小鬼子的猪头亲密接触的那会儿,你们两个小黄毛怕还都是学生娃呢,那轮得着你们来教老子们怎么玩枪!
可他们一重新上艇就统统笑不出来的。真别说,想要在颠簸起伏的登陆艇上,用各种步兵武器对设在海滩上的目标实施有效打击,光靠老兵们那点底子,还真就门都没有。
靠着先前的适应性训练给官兵们打下的坚实基础,只几天下来,渐渐找到点感觉的官兵们在艇上射击时的准确度就大有长进。虽远不能跟他们以往在陆地上纵横时相提并论,但至少也能说得过去了。
可这个课目并没算完,他们很快就发现有船可坐,是多么的幸福一件事啊!
还是全副制式武装的泡在一人多深的海水里。可这次训练的重点就不是如何求生了,而是要打中摆在对面的海滩上的靶子。
美国人给出的达标线乍一看上去,还是很宽松的。一百米的距离,五个目标,只要求打中三个。半自动m1卡宾枪打点射,准确性较低的汤姆森冲锋枪可以扫射,子弹以一梭子为限。
可真要起来就难了,主要是飘浮在海面上的射击者,自身的平衡、稳定实在是不好掌握。
结果,六天下来又有三百来人被迫退出了训练。
随后的两天,大多数人的任务是进一步提高在海水中射击命中率。而另一小部分被两个美国教官认为平衡能力出众、臂力强劲的官兵,则被组织起来专门练习海水中投弹的硬功夫!
至此两栖作战的基本训练,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比之上岛时,无不消瘦了一、两圈的中**人们,也终于可以让快被巨大的运动量给生生拖垮了的身体,好好的松驰恢复一下了。
说是休整五天,可每天还得能让各人自由支配的也不过就三、四个小时。在剩下的时间里,不仅营以上军官要到师部去听美军专家讲解两栖登陆战的战斗指挥特点和一应注意事宜,就连下级官兵们也要对已所学到的东西一一复习,只不过强度没有先前那么大而已。
休整的第二天黄昏,刚从师部听回来的许靖仁还没走进营部,就被早候在营部门口就给人截了下来。
“找我有事?”看着一脸暖味的三个连长,原以为是营里有何不妥的许靖仁反而心头大定,看大家伙这脸色没出什么事嘛?!
“营座,今晚上有人请喝酒,我们想请营座一块去吃大户去!”资历老些的八连长开口说道。
“好事啊!是那位有喜啊?”许靖仁虽生性不喜应酬,可他眼下毕竟是新官上任,总不能不跟部下搞好关系吧!
一听顶头上司有赏脸的口风,心中大喜的八连长立时把这事来龙去脉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他是说眉飞色舞,可许靖仁一听的三营的老营长,刚随着日本和平军上岛的程家驺请客,却又不想去了。
许靖仁与程家驺素未平生,自是谈不上对其个人有何恶感,实是被那日发生在市场上那一幕给坏了胃口。
许靖仁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该当如何方能既不伤情面,又能推掉这顿酒。
嘎吱一声,一辆急驰而来的美制敞篷中吉普绕过几个帐篷,在离许靖仁等人十来米处猛的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的那个青年少校,不是春风得意的程家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