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威风八面!
“你就是那个小白脸日本伯爵?”为首的骑士用马鞭蔑指着站在人群正中的信田问道。
“将军阁下!下官正是信田勇。”信田一看来者是位中国少将,忙腆着脸赔笑道。
这位放着吉普不做,偏受纵马扬鞭的中国将军,自就是爱马如命的文颂远了!在已然全摩托化的四十八集团军里,也只有他还养着一群名种骏马!
文颂远很不客气的逼问道:“你们的武器都堆在城中何处?”
“将军阁下!武器都在城中心的空地上。我这就领贵军去接收?”不愿看见信田太难堪的小山,抢先答道。
许是因为小山那种头低得与膝盖平行的躬鞠姿式,让文颂远看着较为顺眼,他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些:“不必了!我们自己去取!”
文颂远的那个取的余音未散,他身后一个中国骑兵就催马向前,奔向了奎松城。
显是早有默契。那个中国骑兵刚一动。一支中国装甲部队,就跟了上去。在这上百条覆带地辗压下,大地再次微微颤动。
没想到中**队只出动一部。仍有这份山呼海啸地气势的信田,心中尽是酸楚苦涩:没有日本发动的这场战争,中**队想要达到这种装备水平,起码还要二十年!
信田肚子里还在泛着酸水了,第四十八集团军地高级军官车队就开到了他的面前。
“中将阁下!这是第一师团的军旗,请查收!”低下头去的信田,把一具装饰华丽、造型古朴的节举过了头顶。
在单手抓起这根天皇御亲兵的象征时。程家骥开心笑了!中国官兵们骄傲的笑了!
可胜利地甘泉。却远比他们想象中地还要甜美!
军旗一入程家骥的手中,信田就双膝一弯。五体投体地趴下了!
第一师团地将兵们见状。也齐刷刷地来了个有样学样!
在场中国官兵们沸腾了。兴奋得难以自控的他们,把一梭梭子弹打上了天空了。那动静大得,把爬行动物们吓得,直狠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身为龙地传人,他们还是知晓小鬼子行的何种礼节的。那是唐礼中的一种,是专为投降的外邦军队设计的。遥想当年,东突厥、西突厥、高昌、龟兹、吐谷浑、高句丽的军队、国君,都是以这个姿势望尘摆倒于大唐铁骑的赫赫军威下的!
程家骥已很有几分醺然醉意,他虽明知这是日本降俘们拍的一记马屁,可是恢复汉唐时的强盛,是亿万中国人千百年的梦想,今天可以部分重现,又怎不让他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与日本人有毁家灭门之恨的钱绅却一点没醉,他凑到程家骥耳边小声告诫道:”钧座,白江口之役(发生在初唐时节的中日史上第一战,此战日本大败。战后,日本便向长安派出了第一批留学生!)中的日本军队,在投降时行的就是这种礼节!
得势时无恶不作,风头不对就示弱求存,和族才是这世上最大一条变色龙!被钱绅一语点醒的程家骥,又是恢复了一脸淡然:“信田,你们的长官都送上天了!你们的伤员都还在城里?”
这一问,本是程家骥为了掩饰他短暂的失态才信口而发,而信田的回案中某一部分却让程家骥很是意外:“回阁下的话!该解决了全都解决了,剩下都是有战斗力,又愿向您效忠的人,不会给您麻烦的!”
程家骥眼里精芒一闪:不添麻烦?鬼子把他们自己的伤员都处理了!
在信田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程家骥对日本人的豺狼本性,有了更深切的体验!
“信田先生出身名门,办事又果断,今后我要借助你的地方一定很多!你到我身边来参赞军务好嘛?”程家骥说的是春风化雨,信田听得是暗暗叫苦。参赞军务?说得好听,说白了程家骥就是要把他软禁在身侧,当个清客兼人质罢了!
“多谢阁下抬举!”自知没得选择的信田,能做的只有强做笑颜。
程家骥只是拍了拍信田的左肩,就把头转了过去!他没发话,信田那敢起身,信田不动,日军官兵也不敢动弹!于是乎,在一面面迎风飘扬的中**旗的环绕下,万余日军趴跪在地,更多的中国官兵在欢呼、呐喊、朝天放枪,这震憾人心的一幕,便持续了很久、很久!
一位亲历其事的英国记者,在他发回伦敦的报道中不无夸张的写道:“这一天,龙在炫耀!太阳在哭泣!亚洲在为一个新军事霸主的产生,而颤抖!